“她不回来,她能去哪里?”岑知柏下意识的反问道。心头又是一喜。邹氏不在家,岂不是今晚院子里他想怎么玩就就怎么玩?以往邹氏在家,几个通房笑得大声些,她都撑着腰站院子里骂。今日不正好清静了?
“去四房把你媳妇和宝儿接回来。就说你娘病了。现在就去。”岑老太太懒得再和他说,直接吩咐道。
岑知柏正想着晚上如何作乐,反应有点迟炖:“让她在四房住一晚也没关系。两家离得又近……”
岑老太太操起桌子上的茶杯,一杯残茶泼了他满脸:“去接你媳妇和宝儿回家。接不回来你也不准回来!”
一杯茶把岑知柏泼得回了神。见老太太发作,不敢再说,匆匆的回自己院子换衣裳去了。
二夫人这才惊道:“母亲是说邹氏要离开岑家?”
邹氏要和离么?二夫人悲从中来,眼泪泄了一脸:“五娘去了,老爷也发配到了幽州。儿媳也要和离,过年节时侍郎府还热热闹闹的,还不到半年,怎就变成了这样子!”
岑老太太听得不耐烦,骂道:“老二还没有死呢!我的重孙还在柏哥儿妾肚里没有出世。瞧你这样子,有半点官家夫人的模样没有?”
是啊,还有重孙,还有柏哥儿,邹氏不过是个商户女,嫁进门四年才生了个女儿。她算什么?二夫人就收了泪。
岑老太太又吩咐大夫人:“把四房的产业都清点出来。回头九哥儿回来,把帐交给他查。”
“九哥儿才十二岁,那里懂这些庶务……”大夫人有点舍不得。
岑老太太眼睛一瞪:“他看不懂,他还有姐姐和姐夫在。他已经过继去了四房,姐姐姐夫亲还是你这个隔房大伯娘亲?照我的吩咐去办!”
大夫人心头好比剜了块肉,不情不愿的应了。
四夫人由惊恐慢慢变得高兴起来。她是九哥儿的亲娘。四房产业丰厚,老五娶了媳妇,还在读书,只有公中那点进账。老七明后年也该说亲了。九哥儿怎么也不能让亲娘和亲兄过得穷酸,幸灾乐祸的在旁边偷笑。
打发走了几人,岑老太太长叹一声,有点疲倦:“老了,不如从前了。”
田妈妈净了手拿了玉捶给她捶背,心里也有些不解:“老太太,您说会不会是邹氏防着院子里那几个妾和柏少爷?柏少爷最近用钱大方,邹氏把银子藏起来了?”
“且看柏哥儿能接回人不。接不回来,哼,邹氏的意图就不用再说了。”岑老太太阖着眼,愁眉不展。
二儿子说垮就垮了。堂堂侍郎居然丢官发配。好在三儿子升了官。否则七娘和王家的亲事也得黄了。
这几年家里的三郎五郎相继成亲,花掉了大笔银子。
老二下狱之后,老二媳妇上下打点把攒的家底都花光了。卖了田庄产业得了一万两银子回来交给公中。不说吃穿住用,宝儿长大,要花三千两银子置办嫁妆。有了儿子,娶妻至少五千两。一万两银子够什么?
老三升了刺史,有老二的经历在前,半点不敢贪墨。家里就指望着他撑门户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