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早,寒露迟,秋分种麦正当时,浔江小镇的人们举办秋社来庆祝丰收之日。
这种热闹日子岁若泽可不会错过,本想自己溜下山去玩一把,回来再报备一声,先斩后奏,但眼尖的兰鸣怎会如他意,打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旗号,叫来了穆竹青他们一起,加入了岁若泽的游玩队伍,单人队一下子壮大成五人。
岁若泽委屈,但又不敢多说什么,怕兰鸣半路又兽性大发,揪着他的衣袖叫到一旁,瞥了眼周围,看到白玉霄一脸不爽的样子,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这几日岁若泽发现白玉霄看他的眼神很奇怪,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好像要把他活剥生吞,可怕得很,岁若泽打了个冷颤,赶忙贴近了兰鸣,用很小的声音对他说话。
兰鸣的眸色很浅,此刻在阳光下好似发光一般,盯着凑近的可爱小脸,刚开始还挺听话,顺从地点头,后来不知怎的,附身亲了下柔软的小脸,岁若泽浑身一抖,瞥到白玉霄一副要把自己活埋的样子,脊背发凉,兰鸣又低头吧唧一口,岁若泽皱起了眉头,有完没完了?兰鸣还亲,岁若泽脸颊染上红晕,气的。
兰鸣还想亲,岁若泽不依,俩人你来我往,好不亲昵。
白玉霄双手抱臂,依靠在大树下,静静地看着眼前两人秀恩爱,心情有点复杂,说是嫉妒岁若泽是有的,但还有点别的情绪,他说不清楚。
穆竹青与司九华去制备了五人的行李,出来时穆竹青看到俩人亲昵,尽管有些嫉妒,但也没说些什么,藏起了自己的小心思,正午时分,五人便齐刷刷下了山。
虽说已是秋分,但天气仍很燥热。
可能因为是秋社的关系,浔江镇的街边小贩已经等不得凉爽的黄昏,早早便出来摆了摊,叫卖声与孩童的嬉笑声交织在一起,混杂在热闹的街市,一片祥和安宁。
岁若泽将兰鸣他们带到一间自家开的客栈,浔江岁氏是靠布料生意发家致富,手里有资产后,什么都开,饭店酒馆客栈赌坊啊什么的,而且发展得还挺不错。
安排了五间单人房,但兰鸣硬是要跟岁若泽挤一间,坐在岁若泽房间的软塌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要不阿泽跟我睡吧。”
如画般的脸上带着浅浅笑意,明明是这么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却干着强占别人房间,想着别人身体的事情,岁若泽抱着行李,无语地看着他,
“你走不走,不走?那我走!哼!”
说完正准备离开,一股力量将他拽住,岁若泽重心不稳,但还是紧紧抱住了行李,就这么往兰鸣身上倒去,坐在了兰鸣大腿上。
兰鸣伸手从后面将他与包袱抱在一起,不让他离开,凑到他耳边吹气,湿热的气体喷在岁若泽的耳廓,岁若泽不耐地扭了扭身体,躲避着,兰鸣将他抱得更紧,轻咬耳尖,又亲又舔,引得身上人花枝乱颤,嘴里渗出呻吟,岁若泽发现他真的好喜欢咬人。
“阿泽跟我睡吧,好不好?嗯?”
尾音有些许拖长,带一点调戏的意味,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却让岁若泽感觉到这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胸前抱着的包袱被抽出,岁若泽红着脸靠在兰鸣身上,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出声,俨然一副小娇妻被强取豪夺的模样,门还没有关,自己这幅模样若是被旁人看见,面子往哪搁?
“师兄……门……没关……会被别人看见的……”
岁若泽侧着头,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交流,兰鸣不听他的,也压低着嗓音说话,
“没事的,阿泽……”兰鸣摸向了小若泽,隔着衣物握住了起立的柱体,
“阿泽站起来了啊,是因为会被别人看到所以勃起了吗?这么骚,嗯?要不要现在把穆竹青他们都叫过来,看看你这发骚模样。”
岁若泽疯狂摇头,欲哭无泪,他洁白无瑕冷艳高贵的锦玉仙君啊,怎么变得越来越禽兽了,污言秽语噌噌噌地往外冒,关键自己明明是被侮辱,却爽到不行,唧唧硬得可怕。
兰鸣看不到他心里的想法,嘴上仍然哄着岁若泽跟他睡一屋,手里也不安分地搁着衣物扣捏身前人的两颗红樱,岁若泽扭捏着身子说不要,柔软的臀部无意识地摩擦着兰鸣的下体,兰鸣被蹭得呼吸加重。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处,岁若泽握住胸前的咸猪手,企图将手拿开,但身体早已被调戏得没有了力气,软得不成样子,此时握住兰鸣的手倒像是在鼓励他。
果然,兰鸣被激励到了,搁这衣物捏红樱改为脱掉衣物揉乃至,还狠狠地咬住了岁若泽微仰着的脖颈,在还未痊愈的伤口上又增添了新伤痕。
岁若泽本来还被调戏得挺生情,想着要不要先依着,结果脖颈处传来一阵痛意点醒了他。
我擦!差点又被得手了!
岁若泽清醒过来,兰鸣还沉浸在欲望中,咬的时候感觉身上人抖了一下,是不是咬的太狠了,兰鸣想着,松开了嘴,舔舐起自己创下的作品。
想着这样不是办法,岁若泽眼珠子提溜一转,微微侧头,抬手抚住了兰鸣的脸,嘴唇凑过去,兰鸣被岁若泽主动弄得有点措不及防,不过还是很快回应起这个吻来。
猛得全身绷劲一用力,抬脚跺上了兰鸣的脚,“咔”的一声,岁若泽感觉好像骨头都踩断了,当下就有点后悔了,自己没想踩这么大力来着。
兰鸣抖了一下,身上的手失了力道,岁若泽没多想,赶忙起身,穿好了自己被脱掉一半的衣服,而兰鸣则痛得蜷缩起身体,小声地闷哼着,看起来真的好痛。
岁若泽有些心疼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站在原地揪着衣袖,支支吾吾地,活像一个做错事的小朋友。
蹲下来看着把自己折叠起来的兰鸣,听到了被刻意压制起来的闷哼声,岁若泽想安慰的手举起又放下,
“对不起对不起,师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
说着说着岁若泽眼里冒出泪花,想把自己抽一顿的心都有了,自己的心上人摸摸自己怎么了?自己下脚这么重,要是骨折了怎么办呜呜呜呜……
越想眼泪就越止不住,双手忙着给自己擦眼泪,跪下来颤抖着手摸着兰鸣的鞋,想给他脱鞋看看伤势,泪眼朦胧间瞥到兰鸣在偷瞄自己,脱鞋的手停住了,俩人对视。
岁若泽还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样子着实有些好笑,兰鸣一个没忍住,笑出声,这可把岁若泽气坏了,感情你小子骗我是吧!
“哼!好你个兰鸣!”气上头的岁若泽连师兄都不喊了,“居然戏弄我!你这个……你这个……”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怎么骂,
“哼!”
岁若泽甩袖离去,露馅的兰鸣准备追上去,他承认刚开始被踩的时候有些疼,但过一会儿就好了,岁若泽常年不锻炼根本没什么力气,打人什么的都跟小猫挠痒痒一样。
“阿泽,阿泽,师兄不对,是师兄错了。”
岁若泽不听,俩人追到门口时,岁若泽回头,恶狠狠地盯着兰鸣,但是因为是刚哭过的脸,根本没有什么威慑力,倒反像是只炸毛小花猫。
“不许跟着我!否则别想插我屁股!”
许是气上心头了,都有些口不择言,没有屁股插,那可要不得,兰鸣乖乖听话,目送岁若泽离开,没有追上去。
岁若泽气得一路跑回了自己在浔江的家,当然也没有注意到,在自己客栈房间门外站了许久的白玉霄,看着飞奔出去的白色身影,白玉霄转了转小拇指上的玉扳指,眼底晦暗不明,心里的猜想都得到了验证。
待到黄昏时分,岁若泽才回了客栈,穆竹青也回了趟家,五人集合一起来到街上,好久没有撒欢的岁若泽左瞧瞧右看看,一些眼熟的小贩看到岁若泽还亲切的打招呼,岁若泽也积极地回应。
五个花美男集体出现,街上顿时炸开了锅,姑娘们频频侧目,又害羞地用帕子遮脸,不少男子看到兰鸣也吞口水,太美了,美得雌雄莫辨。
岁若泽听到了那些嘀咕声,心里委屈巴拉,还美人,仙人,就是个每天追着插人屁股的禽兽!
一行人逛了半天,买了好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岁若泽没有空间能力,兰鸣替他把东西都收好了,穆竹青也被秋社的热闹所吸引,常年没什么表情的司九华也少见得露出些表情,只有白玉霄一人,阴沉沉地看着走在最前面活蹦乱跳的岁若泽与紧贴着他的兰鸣。
五人一齐逛到了半夜,来到了浔江镇最大的一家酒肆吃饭,上的菜肴都是山珍海味,玉食珍馐,但是没关系,有我们岁大少爷请客。
推杯换盏间,五人已经喝多,兰鸣酒量不太行,又被一杯醉的岁若泽强行灌了不少,穆竹青也是,倒在案上没了动静,司九华没喝酒,是唯一清醒的人,当然还有白玉霄,龙族王子怎么会那么容易醉,看着案上不省人事的三具“尸体”,不由得呲笑一声。
司九华左手拎着穆竹青,右手扛着兰鸣往客栈走去,白玉霄扶着岁若泽软趴趴的身体,东倒西歪左扭右扭的好不听话,剑眉皱起,扶着改为搂着岁若泽的腰,另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
岁若泽不安分地一直动来动去,明明还紧跟着司九华的步伐到最后看不见司九华的影了,白玉霄低骂一声,
“操,岁若泽你再他妈动,老子就把你丢在这了!”
岁若泽听不清楚,醉酒的脸上是有些淫荡的表情,微眯着眼,身子骨软使不上力气,衣物在磨蹭间松松垮垮,露出雪白的胸部,岁若泽抬手一下子环抱住了白玉霄的脖子,就这么用诱惑的表情看着白玉霄,嘴里哼哼唧唧。
白玉霄被刺激得双眼睁大,看着眼前的景色,脸上慢慢有了一些红晕,
“尼玛,岁若泽给老子放开。”
嘴上说着让人家放开,手却不自觉地环住了眼前人的细腰。
好细,他就是用这细腰勾引着鸣拿鸡巴操他的吧?
白玉霄想着出了神,手指不自觉地在细腰上游走。
岁若泽腰部很敏感,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身上的大手,但自己的手又勾得紧,看起来像是在扭屁股勾引白玉霄一样,白玉霄理智快要崩断,低骂一声,
“欠操的骚货,老子现在就办了你。”
凌晨的街道上没有多少人,白玉霄把岁若泽拉到暗处,岁若泽还在发情了似地扭屁股,小若泽蹭到了白玉霄紧实的大腿肌,有些微微抬头的意思,嘴里呜咽着什么。
白玉霄凑近想听听看他在说什么,岁若泽感受到有冰冰凉凉的东西靠近,踮脚一把贴近了白玉霄的脸,嘴唇亲上了白玉霄。
唇上一热,白玉霄瞪大双眼,愣在原地身体僵硬,岁若泽没有把舌头伸进去,松开了白玉霄,醉眼里五彩斑斓,什么都看不清,喃喃地叫着谁的名字。
白玉霄这下听清了,扣着腰的手收紧,这家伙把他当兰鸣了,哼哼着想要兰鸣插他后面。
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猛得吻上去,翘开贝齿,岁若泽勾着白玉霄的脖子,想要回应他的吻但是白玉霄的攻势太激烈了,自己的舌头被卷来卷去,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
这不是兰鸣,岁若泽想着,但脑子里混沌,连推开的力气都没有。
呼吸被夺走太久,岁若泽感觉都快窒息了,感觉到身上人的失力,白玉霄放开他,俩人喘着粗气,过近的距离让彼此只能呼吸对方吐出的气息。
岁若泽努力想看清眼前人是谁,亮亮的白色耳坠闪到了他的眼睛,
“白……白玉……霄,唔!yue……”
正当白玉霄庆幸他认出自己时,一股热流吐在了他的脸上,衣服上,甚至好像还有点进到了他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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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妈的!岁若泽老子饶不了你!”
还算安静的夜里传来了龙的怒吼。
白玉霄扛起岁若泽,一路飞奔到了最近的一处清水池旁,路上的颠簸让岁若泽又想吐了,当白玉霄放下他时,赶忙侧到一边吐了出来,白玉霄嫌弃地躲开,脱掉衣服泡进了池水里。
冰凉的池水很快覆盖全身,降低了一些怒气与欲望,白玉霄舒服地化为了原身龙体,盘踞在池水间,脸搭在岸边,好不惬意。
岁若泽吐完后,靠着大树瘫坐在一旁,头发早已散落,青丝垂在一旁,有一些还搭在胸前,休息了会儿,模模糊糊睁开眼,看到了一条银白色的龙躺在池水里。
是梦吗?岁若泽这么想着起了身,蹒跚着往池水那边走去。
闭目养神的白玉霄听到动静,睁开双眼,他的头搁在池水一边,岁若泽在另一边靠近,边蹒跚走过来,边脱起了自己的衣服,白玉霄眉头一皱,刚压下去的欲望又起来了。
岁若泽脱光光后也成功来到了池水边,池水有些凉,入水后蔓延到腰身,水温刺激着小若泽,但是岁若泽脑子里只有龙,第一次见到龙时因为震惊害怕没摸到还觉得有些可惜,这次他绝对要摸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