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阮烟雨还没回来他才明白这一定是阮昭的主意,他不同意这门婚事,所以要让阮烟雨远远地避开!这时候他也知道了荣王世子求娶阮烟雨的事情,顿时觉得内忧外患,头痛不已。
冬日山风寒冷刺骨,了缘看着对面捏着颗棋子半天动也不动的徒弟不由叹了口气,干脆拿起一旁的佛经看了起来,本善穿着厚厚的僧袍站在赵瑄身后,一会儿跺跺脚一会儿搓搓手,只觉得这竹屋好像四处漏风冷得像冰窖一样。
赵瑄心里正烦躁,听身后又咚咚几声响,不由回过头,见本善圆圆脸冻得通红,不耐烦道:“冷就到炭炉边去,谁叫你在我身后杵着的?若炭炉边还待不住你就出去,我这里不用你服侍!”
本善嘴一扁,低着头委委屈屈地挪到炭炉边蹲着去了。
了缘放下佛经,静静看了赵瑄一会儿,淡淡道:“澄净,你又沉不住气了。”
☆、拜师
赵瑄忙坐正身子,只是到底心里苦闷,低声道:“师父教训的是,徒儿修行不够,可徒儿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如今的困境,以前的杨文修也就罢了,可赵盈是我的亲堂兄,皇祖母一向疼爱他,母后为了大哥这些年一直想要拉拢杨家和荣王府,定然不会为了我去得罪他们,师父你说徒儿该怎么办呀?”
了缘看着他淡淡一笑,道:“为师是出家人,本不该管俗尘之事,不过澄净,世间种种际遇因缘而生,因缘而灭,缘起缘灭都是天意,万事随缘即可。”
赵瑄捏着手中棋子半日不语,突然眼睛一亮,起身就去炭炉边将烧开的水壶拎了起来,本善忙要接手道:“殿下作甚?让属下来就行了呀!”
赵瑄一挥手道:“你别管,蹲着别动!”
本善只得又蹲下,赵瑄就自己拎着水壶沏了一盏茶,恭恭敬敬地端给了缘,笑道:“师父冷了吧,快喝盏茶暖暖胃。”
了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接过茶道:“说吧,又想到什么鬼主意了?”
赵瑄嘿嘿一笑,正襟坐好道:“母后最信师父的话了,当年我都要病死了,母后护着我像护命一样,可听了师父的话却还是把我交给了师父,后来我的身子一日比一日要好母后就更信你了,我想只要师父为我说几句话,比如我的命格只有烟雨能配什么的,母后定能答应!”
本善眼睛瞪的老大,急点头道:“这个主意好!皇后娘娘最疼殿下了,等快过年的时候娘娘一定会来接殿下,到时候大师再说得严重点这事就成了!”
了缘吹了吹茶水,缓缓喝了一口,舒服地吐了口气,淡淡道:“为师是和尚又不是算命的,哪里知道你和阮家娘子的命格配不配,就算我会算也该知道人家娘子的生辰八字才行,娘娘那般聪慧如何想不到?出家人不打诳语,我是不会帮你这个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