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记好,以后我,我乌行云,不会再喜欢你了。”
未触到柔软,淡淡的腥气让乌行云睁开了眼,望着眼前一双滚圆的墨眼,以及自己唇线抵在那讽刺夸笑的板牙上,乌行云整个人再度炸了!
我一定要杀了这头驴!
☆、发情(上)
巷子里黑暗暗的,脚下坑坑洼洼的,道姑娘背着妖精,小心翼翼地走。
妖精取下了纬帽,捉着边缘儿敲了敲道姑娘的脑袋,尾音俏俏道,“阿姊累么?”
“不累。”
“当真不累?”妖精撑高了身体,够过脑袋往前凑上了眼眉,别有趣味地盯着道姑娘看。
道姑娘心头一跳,妖精的眸子亮的可怕,“你发情?”
妖精并不介意道姑娘的直白,故作含羞地咬唇睨了道姑娘一眼,那个媚质,攸地钻到了道姑娘骨子里,腿肚子哆嗦了一下,没好气地道,“这道里脏脏兮兮的,指不定窜出个什么乞儿,拿着棍子喊,你看你看,有人野合啦。”
“阿姊介意野合的话,那前日和我在林子里做了什么?”
妖精贴着道姑娘的耳际,吐出了一口又一口的热气,她家的道姑娘定力差,稍稍撩拨都能化成水了。
道姑娘想起那茬儿就羞的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这会子一想,人已不自觉地燥了起来。妖精的手,也像是带有了那日的记忆,一寸一缕地摸了过来。
“阿姊,给你个机会。”
妖精眼眸撩起,望着巷口那盏临风微晃的灯,“若是阿姊能坚持到巷口的灯下,那我不仅在下面,还由得你…随意…折弄……”
折弄两个字又沙又哑,道姑娘咽了咽喉咙里的干灼,不自觉地望着那盏灯,心口已经烧灼了火,吸了口气,颤道,“你每次都这么说,每次都没……”
“只能怪阿姊不争气……经不起…逗弄…..”妖精隔着夏日的薄衫舔了舔道姑娘的背脊,湿热的酥麻过透了道姑娘的脑门,踏出去的步子一下子停了下来。
“可瞧了不是,一步都这么艰难,阿姊到底是经不起,舍不得折夏…难受……还是说,你才是那个情根儿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的人儿……”
妖精的蛊惑真不是人能抵挡的!
道姑娘心底哀叹,咬了咬牙,不说话地只管往前走。
妖精刻意笑了一声,有心磨人地撩拨起道姑娘来。
未过几步,道姑娘的人就慢了下来,额头有汗落下,为妖精用舌头卷了过去,靡靡地吐在了耳蜗里,手上自来就没停下,撩着前襟钻了进去,时轻时重,总是恰到好处地给予她敏感的惊颤。
她想起那日,两人往徐州城里赶,累了一路,远远见了徐州城郭,才松懈心神地在一道浅溪边歇下。
夏时日长,两人在树下睡了一会,醒来时,妖精已经褪了半拉衣衫坐在溪水里,十指纤长地点着水面,不知是个什么法儿,那指尖的轻点有着特别的节奏,点在水上,发出的音节也不同,淙淙汀汀,端地悦耳。
道姑娘赖在树下听了许久,心神跟着节奏飘到了天外,只觉人生至此,已无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