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见道姑娘醒来,节奏停下,拘了一捧水洒来,她轻巧避开,就势跃到了妖精身后倚着的石头,一俯身,吻上了妖精的唇。
自成亲那日后,两人一路带着长孙辞的心肝宝贝驴老爷往徐州赶,还真没有心思补上新婚之夜,及至此刻,才是放了心神,纠缠上,就再也放不开了。
两人正水中绵缠,‘砰’地落下了一块石头来,道姑娘将妖精护在身后,看着岸边的驴老爷踩着一个一身泥迹斑斑的农夫,一时没缓过神来。
驴老爷咧咧嘴,兴奋地跳了几蹄子,踩得那农夫哎哟哎哟直叫唤,“姑奶奶,饶了小的,小的不过是路过看走了眼,这就滚,这就滚,您就让这位驴大爷放了小的,放了小的!”
妖精贴着道姑娘的肩头,看了看那农夫,饶有兴致地转了转眸,“你当真是农夫?”
“是是是,小的刚下田回来!”那农夫翻身爬起来,忙不迭地叩头,一叩,驴老爷嘶鸣一声,一蹄子就踹到了他屁股上。
农夫立时滚了好几个跟头,也不敢喊疼,只管喊饶命。
妖精笑笑,“罢了,你去吧,若敢把你看到的说出去,届时就不是挨上几脚的事了,你的眼睛,舌头,指头……我随时可以取……”
农夫连连为应,翻身起来就跑。驴老爷不开心,撒着蹄子乱蹦,踢了石头入水来撒气。
妖精反手撩了入水的石头丢回去,直直砸在了驴老爷的脑门儿上,“去,你就是见不得我们两个好,逮着人了,自个儿收拾玩去就是了,何故踢出来饶人兴致?不是诚心就是故意,等入了城,别想沾到一滴酒!”
驴老爷傻了眼,喘着鼻子里的粗气,慌乱地攒着妖精,不时地瞥过委屈的眼神看看道姑娘。
道姑娘无奈,一把揽过妖精,“人赶走了,就该做正事儿了…和它置什么气?”
妖精一挑眉,“说你傻还是蠢,真当那是个农夫?”
“当然不是,”道姑娘笑,人欺过去,“我只是舍不得妖精你。”
妖精翻翻眼,也不管了,反正道姑娘都不怕,她就更不怕了!
两人你来我往地折尽纠缠,全然无视了一群人提刀弄枪地围了一圈,于是我们的驴老爷神勇地出战了,兴奋的跟个小野马驹,不过依它的体型,跟一匹野马也没什么两样了。
这匹白驴是长孙辞最爱的坐骑和一头野驴野合生下来的,天生养在家里,没见过别的野兽奇物,当真把初生牛犊不怕虎,哦不对,是出生驴犊不怕虎的点子表现的淋漓尽致!
一阵蹄子甩得飞起,简直把一群人惊得一个目瞪口呆!
最后还是有着聪明人,着人拉了绳子过来,费了好大一番力才把驴老爷困了个团团转,正要扯倒驴老爷的时候,一道蓝色影子已经稳稳落在了驴老爷的背上,半掩的风流姿态将遮未遮,脸上犹自带有淡淡的潮红,一干衣衫破败的糙汉子们霎时瞪了个眼珠子滚圆,几乎都要掉了出来。
“我家的驴儿不听话,看到了什么就说了什么,你们说,我该不该罚它呢?”妖精望着这一群山贼模样打扮的汉子,悠悠然道。
有汉子直愣了眼,舔着嘴唇凑道,“那自然是该罚的。”
妖精撩了眼,笑,身形一展,已经落到最初的那农夫身上,夺过他手中的刀往他眼睛里一划,鲜血迸溅的时候,刀锋一转,刀已经割到了那农夫的嘴上,沾血刀提起,缓慢地指在了那农夫乱晃的手上,那农夫立时不敢动。
妖精提了腿,踩在农夫的胸腹上,水杉滑落,衫下的风景不言而喻,只可惜,踩在一个瞎子身上。
“我说过,你的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