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做听不见,惹得老道士最后没办法,不知道打哪里学来的,去找山中猎户取了兽皮给道姑娘脚下的鞋底垫上了,如此,鞋子才毁的慢了一些。
只不过每天道姑娘回来,老道士总会看着她脚下的鞋,故意大声地唉声叹气,道姑娘也不理他,反正他恹恹几声就消停了,才用不着管。
第三条,则是人一楼的莲花白,给驴老爷准备的。
越栖月见过那头驴,是长孙辞的心肝儿宝贝,几乎当成另一个孩子养出来的,脾气不小,嘴也刁得很。长孙辞为几个孩子冷落,也不知怎么想的,天天以技击之术和驴斗,久而久之,那驴也就得了章法,不仅凶悍,最能对付的,也是身怀技击之术的人。
只是这喝酒,是跟谁学来?
越栖月有些茫然地想了想,后来想到可能是子折夏时,心头就更不好受了。
她整个人慢慢压下去,额头抵在案几边缘,就那样保持了一个姿势很久很久,终于下定了一个决心。
☆、没脑袋的,人?(下)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这一卷的人物线基本捋清了,接下来就干正事儿了,吼吼吼~
越栖月知道子折夏会找上门,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不过昨日人一楼的事也早传了回来,她看着进度图,实则心神高度绷紧,以至于那一箭射来的时候,只微微侧了侧头,就躲过去了。
箭锋稳稳插在进度图上,越栖月悠然转身,一只手捉住子折夏的左手刀,还未卸力,肩头已经挨了一巴掌,腥甜涌上,她强行咽了下去,死死捉住子折夏的手,抵不住心跳的热切。
“想要解药?”
子折夏狐疑地望了一眼淡然坦诚的越栖月,随即明白了她的打算,冷道,“把你那些龌龊的想法都给我收起来!我看在阿姊的面上放你苟且,你却斗胆欺我至此,今日你不死!难消我恨!”
越栖月没想到会惹子折夏恼怒成这模样,一时惨然,手中更捉紧了一些,“那你杀了我啊,杀了我啊!”
子折夏眸底一晃,右手已经折上了越栖月的手腕,只听清脆一响,手腕就断了。
左手脱困而出,子折夏抽出了刀架上的横刀,抵在越栖月的颈项上,冷道,“连亦初早已经不在了,你何故纠缠于我!你明知道阿姊是我不能碰触的逆鳞,你今日必死,休要怪我!”
“折夏。”
道姑娘掀了帷帐走来,她本来以为妖精会好好和越栖月说话,却不想一来就是个剑拔弩张的局面。那日妖精对农夫下了狠手,她心底本有些介意,眼下见妖精对越栖月也至于此,便不想妖精作孽太深。
“问她要出解药便是,毕竟青陵台的事还要她主持。”
“没了她,我一样能找到那东西,而解药么,阿姊你和皇帝同命同身,她怎敢真的下了致命的毒,不过试探我罢了。”子折夏森寒一笑,“现下你试探到了,那我就让你看个明白,敢动我阿姊的人,会是个什么下场!”
血光溅中,越栖月的脑袋飞了出去,血迹潸潸地滚落在一旁,道姑娘吓了一跳,脸色都白了,去捉妖精的手,妖精却一横剑,指着那脑袋冷笑道,“果真是个智能管家,想来现在的皇帝,真就是我猜测的林西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