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的弟弟跟你有冲突了?”
秦剑摇摇头,显得很无奈,“李素找你了?”
“这跟李素没关系。其实……系里一直有些传闻,你应该听说过吧?”
“什么传闻?”
严路硬着头皮说:“有些人说我们在谈恋爱。昨天的事,可能会被人误解成是我的意思。你别误会,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别人说什么都无所谓,我不在乎,但我不能看着你被人欺负。”
严路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语气和用词,“我知道你对我很好,那天的事我以为没人看见,后来事情过去了,我也就没有解释。那天的确是有误会,但李雷不是个坏人。这件事我也有责任,你是为了帮我出气我也知道。”
秦剑默默地看着她,“我是不是多管闲事,反而给你惹麻烦了?”
“不是这个意思。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们对我都很好。”
“你们?”秦剑忽然笑了,“你把我和谁叫成‘你们’,是林琳,大辉,小青,小莲?”
严路有些语塞,他也知道秦剑给的和他们都不同。
秦剑又是一笑,“我明白了,昨天的事,是我一时冲动了。”
然后,他便借故有急事离开了。
严路肚子里的话还没说出去,总不能追着人家屁股后头一个劲儿自作多情,罢了,来日再说。
秦剑跑回宿舍,抱着篮球走了。
他一个人跑到篮球场,挥汗如雨。头发湿了,睫毛湿了,囫囵擦掉,也不知道是汗还是泪。他在球场坐着,坐到天亮。看见太阳升起,看见周围渐渐有了人气。他眨着疲乏的眼睛站起来,走向来时路。
还不是终点,再试一试,再坚持坚持。
头顶是那盏陪了他好几年的吊灯,一个灯泡坏了,他也没管。余辉睁开眼睛的瞬间,有些恍然之感,他总是会想起在乡下的房子,漏雨的房顶和白色灯管。
有人按门铃,应是外卖来了。他蓬头垢面取了回来,倒头又睡。却一直入不了梦。
馄钝放久了,口感会变,只好挣扎着起来把它吃掉。
严路的电话是在这时打过来的。
“喂?”
“辉哥,是我。”
“我知道。”
“手机的事我很抱歉,我拿去修了,他们说要换排线。对不起,用坏了你的东西。”
“经过专业人士鉴定,我没骗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啊。”
“没关系,现在是你的了。”
“……新手机的钱我暂时没有,但是我会赚钱还你的。”
“怎么赚?”
“嗯?”
“去俱乐部上班?”
严路没有回应,毕竟现在这是她自己的事。
余辉囫囵吃了几个馄钝,捡起桌子上的那张时间表看了看,随口说:“还想弹琴,健身么?”
“……”
“喂?”
“……我在听。”
“回答我啊。”
“我……我暂时没有钱去上钢琴课。”
“反正也欠下了,再欠几堂课给我也没什么。你攒到有钱的时候一起还我吧。”
严路一怔,他们之间不是已经完了吗?
没等她做声,电话就挂了。
余辉把剩下的几个馄钝也给吞了,汤汤水水的,出了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