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世龙口气里满是得意的敲诈,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
容许本想抡拳头教他做人,温阳摇头制止,总使用暴力解决问题可不好。
迁坟这种事得平心静气,安安静静地解决。
温阳眯眼微笑:“既然二叔跟我算的这么清楚。那我也跟二叔算清楚,省得别人说我不孝敬你,占你家便宜。
我家里一共三亩六分地,三间大瓦房,你家住的是其中一间,关牲口一间,除了没了房顶曾经我家住过的房子,可都被你家霸占了,我们亲戚之间不说霸占这么难听的话,就当我租给你家的。
农村的房子也不值钱,一个月两间房,一间250,两间500,一年六千块,我走了六年,六六三万六千块。
三亩六分地,我继大舅李大涛家得了六分,剩下三亩地都是你家在种,不连我爸爸和弟弟的那几分坟地。
三亩地一亩一年我收一千块,三亩一年三千,六年一万八,房租三万六,地租一万八,一共五万四千块钱。
二叔,这笔钱你什么时候给?现在我等着迁坟置办棺材,还要买酒水和菜,还得请和尚和道士念经作法,香火钱也不少。不如你现在先拿三万给我?
剩下的一年付清也可以。毕竟我们是亲戚,有商有量的好办事对不?”
温世龙胡子被气得翘得老高,吹胡子瞪眼,一双眼睛瞪得跟牛珠子一样大,咬牙质问:“啥玩意?我还得给你五万四?你是想钱想疯了吧?我凭啥给你这些钱?
你一个嫁出去的姑娘有什么资格管我们温家的事?我还怀疑你不是温阳呢,你就是个诈骗犯!
再胡搅蛮缠,当心我抓你去公安局!滚!不给钱,别在老子家里碍眼!”
他没当场打人已经很客气!
她说的这是什么邪门歪道?她被男人拐走六年,回来反倒问他要五万四千块钱?
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的钱又不是枪炮打来,大风刮来的!
呵呵....
当他是傻子不成?
一分钱也甭想从他这儿骗走!
没门!
温阳看他如此这般翻脸赶人,不气不恼,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纸,又取出一张黑白身份证,上面写着:温阳,女,1975年6月16出生,家庭住址:临县同月乡刘家村13社。
泛黄的纸上是她的出生证明,这是她当年被李继红骗走的时候身上唯一带的一张纸,这张身份证是容山河后来找人替她补办的。
用的就是她手里这张出生证明。
本来容山河当初想把她的户口迁到容家,可是温阳死活不肯,在她年幼的认知里,容家只是她的临时栖身之所,她随时都可能离开,怎么好好意思迁户口呢?
所以,她坚持办了她出生证上的户口所在地。
只有这里才是她真正的家,只有这里才有父亲,是她生长的地方,是她的根。
不论,她现在在哪里,她心底家的方向只有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