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身份证和出生证明以及父亲和容山河的合影,摊在温世龙眼前晃悠:“你看好,这是我的出生证明和我的身份证,这照片上的军人是我爸爸和他的战友。
我这些年就是住在他家,我的身份是经过检验的,容不得你怀疑。
至于我父亲留下的三间瓦房和三亩六分地按照国家的遗产继承法,我是我爸爸唯一的合法继承人,你那套女儿没有资格的胡扯不顶用!
今天我还就要跟你掰扯清楚房子和田地的事,目前我给你两个选择。
一是痛快把房租和地租按照我说的数目还我,二是通过法律途径,村里有不少人知道我家的房子和田地被你霸占,他们会替我证明,当然这是最坏的结果,你什么都得不到。
我建议你赶紧筹钱还我,等你还上租金,我再考虑要不要继续租给你,反正田地不愁村里没人租,房子我打算挖了盖新房,到时候我就不租给你了。”
温世龙被温阳这一通话呛得脸色铁青,她一张口就要五万四!
他要是有五万四,不早发达了!
村里的万元户能有几家?
这年头手里有几千块钱都算富裕,他上哪弄这么大一笔钱?
那不是敲诈是什么?
她还说他们是亲戚?他可没有这样黑心黑肝的亲戚!
温世龙脸色气得涨红,无奈容许在温阳身旁,他不敢发作,不敢打人不说,就连骂人也不大敢张口,他伸长食指指着温阳:“你....你....你”了半天。憋了一句:“你给我等着!明天老子就不让你迁坟!
看你能把我怎么着!有本事你让警察来抓我!我等着你!要是我给你钱,我就是怂包!”
钱桂枝在一旁听得瞠目结舌,他们家住的房子这么贵?都赶上他家两亩地的收成了!
六千块一年的房租,他们家住的又不是皇宫!
她腾地站起来,换了一副精气神十足的骂街嘴脸:“你咋不去抢呢?一年六千块的房租,三千块的地租,你以为你是地主婆!?
我告诉你,现在是新社会,你这样勒索敲诈我们穷苦百姓,政府和当官的是要为我们撑腰做主的!
你这就是阶级主义!资本家做派!我非得去找村支书评评理!
你还有没有王法了?不把你抓去劳改吃老饭,我就不姓钱!”
此刻烈日正当空,温阳一直站在那棵她亲手种的石榴树下,大半张脸隐藏在阴凉里。
听了钱桂枝这些大喊以前的旧社会的口号,她当即掩唇一笑,走出阴凉,一张美得惊心动魄的巴掌脸清冷又淡然开口:“二婶你去找村支书,他当然给你做主了,村里谁不知道你们关系“不一般”?
你去啊,你现在就去把他找来,看我二叔忍不忍得下这口气?我看你们家门口今天非出人命不可。你快去!我就在这等着他来评理。看他帮谁!”
钱桂枝向来在村里泼辣惯了,听了温阳冷嘲热讽的这些话,仿佛再一次把她的衣服扒了个干净!
她和村支书那点破事本来就还没消停,温世龙还没消气,不肯原谅她呢。
现在被她再次泼了一盆冷水,一旁的温世龙又气又恼,抡起地上一根粗壮柴火照着钱桂枝的背脊就挥打而下,一点也没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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