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敌方四千多人,我方三千多人,依我看,先派一队人马断他粮草,把战线拉长,剩下的人,咱们用骚扰战术,长途进军,拖不死他。”一位将领起身说道。
“我说王哥,您老过脑子没,再分一队人去断他后路,这招的确不错,可问题是,可问题是,咱们一共就三千人,在分出一队人马来,两千对四千,试问在对方粮草供给出现问题这段时间,咱们这仗这还怎么打呀,少帅可是历来不主张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烂招儿。”一个瘦矮的军装男子站了起来,大大咧咧的说道。
军队里,尤其是打仗的时候,一群大老爷们脏话满天飞这没啥,他们自认是一群大老粗,文人那套文邹邹的他们学不来,像舒陌这样俊秀的年轻公子,在军队里,那是必然要被欺负的,大家受着军令如山的桎梏,可这令,得是舒陌的老爹舒雄的令,因此,以前大家明面上不提,暗里违个军令什么的,那是家常便饭。
直到舒陌赤手空拳放倒一干老兵,这些人才真正正视起了这个小娃娃,不得不说,要在军队里服众,阴谋阳谋什么的,那都是扯淡,打得过老子,老子就听你的,打不过,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而后,舒陌的用兵如神才是让他们真正佩服了,从那以后,舒陌说东,他们即便内心疑惑依旧不敢往西,而一次又一次的成功更是让舒陌在这些人眼里神化了,更有甚者,总觉得自家少帅那是妥妥儿的战神转世,跟着少帅走,总是没错儿的。
从这个角度上看,舒陌的老爸舒雄的担心…好像也不无道理。
一群大老粗在这儿“我日”“卧槽”的脏话满天飞,主座上的舒陌却是始终没有反应。
“报元帅”门外的小兵着急忙慌的跑到了室内,会议室紧张的气氛却是丝毫没有缓解,大家不自觉的把声音降下来,却是依旧在小声吵闹。
“说”,端起面前才清茶慢慢品鉴,舒陌眼睛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周身的平静淡然却是影响了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大家不自觉的平静下来开始商量,虽然还是偶尔冒一两个脏字,不过,比起方才的“盛况”,这儿看起来终于像个指挥室了。
“少帅,南方探子来报,敌军后方似乎还在集结军队北上,往我军边城的方向赶来,最早再有三天便能赶到。”
“大概多少人。”舒陌抬头,看向面前的人。
“禀少帅,最少有两千人马。”
小兵的声音不高,然而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接着,有个粗狂的声音响起,“卧槽”。
在场诸将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私心里都心有戚戚,自家老元帅这是老糊涂了啊,要对付少帅也不用上杆子在这种节骨眼吧,转念一想,少帅要是打了败仗,他们这些跟出来的人回去还怎么跟那些老兵哥吹牛呀!等等,不对…少帅要是打了败仗,他们哪儿还回得去吆,回去了也没脸呀,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可放他们这儿,少帅要是输了,那些老兵哥指不定给他们安排一个什么罪名,等着让他们“名垂青史”呢,夭寿哟!
“少帅…这,怎么打呀。”一帮大老粗掐着声音,生怕自己嗓门太大,惊跑了少帅的灵光一闪,沦落成千古罪人。
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舒陌抬眼看着对面的一帮人,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硬生生把一群黑不溜秋的硬汉弄的坐立不安。
“少…少帅,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们一定甘脑涂地,在所不辞的,只要您别…别这么盯着我们看。”艾玛,少帅好看是好看,可是太凶残了呀,得,直接给人吓结巴了。
能把一群驰骋沙场,脑袋别再裤腰带上的大老粗吓结巴,真不知道舒陌是恶鬼转世还是修罗附身了。
“去清点一下咱们的人马,在边城找人多宣传宣称秦战对待俘虏的恶劣行径,再好好科普一下秦战军队所经之处寸草不生的一派萧瑟,然后…看看边城的居民有没有自愿加入战斗的,不论男女。”舒陌看起来一脸无害。
“…”无害你妹夫啊,还好自己的对手不是少帅,要不然,吃败仗就算了,还他们得担一世骂名呀。
没错,他们对自家少帅的信心从来就没丢过,能让少帅吃败仗的人还没生下来呢。
很快,人数被报上来了,“禀少帅,元帅调派三千人马,之前守卫边城的有近一千人马,边城自愿参加战斗的有五百精壮男子、五十位女子,近一百位有伤残的人士。”
“掉七百精兵交给我,女子和伤残人士掩护,绕道敌人正后方击溃援军,”舒陌指着地图,讲解道,“其他人车轮闪电战尝试攻城,大炮掩护,不必强行攻破,让他们无心往南面调军变好,李将军,你来指挥,援军一破,秦战如果有脑子,自然会投降,如果狗急跳墙,就给我狠狠的打,倒时咱们南北两面夹击。”
从秦战驻地到舒军边城,舟车劳顿,还多是丘陵,再加上进来正是冬末春初,南方人气候不适,路上是最快打乱他们计划的地方,至于秦战为什么多此一举分两路人马,舒陌猜测,气候的原因应该是占到大部分的。
果然不出舒陌所料,援军懒懒散散一个个面黄肌瘦,就跟逃难似的,援军一破,秦战得知消息后便立即投降,签署降书后,秦战如约退军,舒陌留下了大多数人马在边城,镇压周边蠢蠢欲动的势力,同时,谨防秦战卷土重来,没曾想,他还是小看了秦战。
秦战在他回锦城的路上动手了,因着快到锦城,舒陌身边的人防卫有些松懈,却没曾想,他们被包抄了,危急关头,舒陌果断跳入水中,之后,他的意识就坠入的黑暗。
再次醒来的时候,舒陌就被月桂夹杂着些什么的冷香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