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为何,谁晓得在瞧了这为首的一女二男后,随在他身后跟着出来的管家,在瞧了为首三人的模样时,直接惊着喊道。
“老爷,就是那三个,前头那三个就是今日在茶田闹事的刁农。”
这一顿狠揍可是犹新得紧,身上脸上的伤口如今还疼呢,管家怎会记不清他们几人的脸。瞧着那刁农竟敢上熊府寻事,管家自是一肚子火气,指着那三人便报了熊主事。
管家这话分明要熊主事替他出气,好好教训这不知此处何为王法的刁民。人被打得极惨,气势上到仍横着,因了管家这狗仗人势的气性还没消,显然有人那处不乐意了,当下哼了一声讽,楚瑞斜瞥了眼说道:“看来今儿打得不够狠呢,居然还有力气在这儿哼哼叫吠,失策,失策啊。”
“你……你这混刁的家伙说什么。”
“说什么?怎的,不但没长眼,连人话也听不懂啊。”要比嚣张蛮横,京都内萧楚瑞都能排得上名,更何况远洲,便是要比横性,恐怕这远洲也不见着何人能蛮得过他。当下星眸瞪挑下颚高抬,一副“仗势贼子莫要吠叫辱人模样”。
在挑人火气这一方面,萧楚瑞显然极是上道,便是这一眼的嘲讽就足够叫管家怄了火。
只是这位熊府的管家,虽当着熊府总管的位置,不过显然脑子并不大好使,也不知本就蠢得没了眼界,还是横行太久今儿叫楚瑞打了心里头窝不下这一通火。竟也没瞧出此人已非茶田刁农,在听了楚恒的讽嘲后,一口气咽不下的管家正打算让熊主事替他做主。可这做主的话还没出口,便受了熊主事一眼狠瞪。
若不是这管家已跟了他多年,就他这脑子,他怕早就将他踹开赶出熊府。狠狠一瞪叫管家将出口的话全部咽下,一番压瞪之后,熊主事这才上前几步而后作揖问道。
“唐姑娘,请问这几位是?”
这人是唐彩蝶带入的,故而在问了礼后,熊主事直接询了厢竹。一番问询,人也警了七八分,面对这只老狐狸,厢竹面色未变笑着说道:“唐姑娘?熊主事怕是唤错人了。”
“唐姑娘此话何意?”
厢竹此语,熊主事不慎清明,当即问了,厢竹回道:“小女子闺名不唤彩蝶,而是厢竹,练厢竹。”
练厢竹是谁?熊主事不清,不过他却晓得萧家主宅的当事主管姓练。在闻了厢竹此语后,熊主事的面色当即变了,再变的脸色,脸上已明显可见几分沉凝。熊主事是个聪明人,如今这般便是再不清跟前究竟何人,他这些年也是白混了。
楚瑞笑讽,厢竹轻道,萧楚愔至始至终未出一语。因为她在看,时时刻刻关注着熊主事面色上的瞬息万变。
这位主事的确是个有能耐的主,饶是还没猜出自个的真实身份,怕是他们此行究竟为何,他心里也当猜清。只是心虽已清,可这面上却只是瞬了几瞬,却仍保持沉定之色。
不乱色,便能镇事,也不会叫整件事直接落入他人掌控。很快便定了神色,垂下的眼睑快速旋了几分,熊主事面上倒是随了言语微诧几分,看着厢竹说道:“练厢竹?姑娘不是那京都茶坊唐掌柜的女儿?唐彩蝶?”
“自当不是。”
便是自此,仍还想狡装,既然这熊主事如此不知脸面为何,那萧家也不当在给他留面。当下看着萧楚愔,无声示请之后得了萧楚愔点应,厢竹这才上了前,看着熊主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