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只是明面上的不同,还是暗刻了什么,便值留心了。
萧家究竟如何与旁家不同,太子这番道言,绝非萧楚愔所能直询的。因为这样的事,倘若扯开戳破,一个不慎可就再无拽回的可能。
就在寒祈的话道落,萧楚愔垂眸凝思纠询如何才能不出旁事将这一桩事略引带过时,却在此刻,外头传来囔笑趣声。
大通寺虽是庙寺,寻常人若是想要祈神拜佛,当是想入便可进入。可这寺庙却也有寺庙自个的规矩,这普通百姓虽进得了大通寺祈愿求佛,确是入不得这后寺内院。尤其是萧楚愔此时所呆的这一处别院,更是除了皇亲国戚寻常旁人一概不得靠近。
这一处院落,是大通寺特地为皇亲国戚备留的,平时无人内入时,这儿都不是寻常百姓所能靠近的地方。更何况今日太子就在此处,何人竟有这等胆子,在外头喧哗。
当下因了这琐囔的趣逗,萧楚愔直接默声朝着窗外审去,而寒祈,则是直露不悦。眉宇当即见了锁,随即朝着身后瞥瞧,便是这落甚的视线触落到身后的暗隐之处,一道黑影从暗处行出,随后离房上外头看查。
那离房之人,便是寒祈身侧的护卫,黑影。至于外头喧吵的大胆狂徒,黑影此番出离,恐怕外头也将彻底默了声息。
人离后,萧楚愔仿佛已料到外头那闹吵之人的下场。尤其是人离之后外头逗趣的笑突然隐消,萧楚愔这儿更是不得幽了叹。
直道这帝王家的人,果然连着肠心都是硬的,就算只是无心犯闯的人,也可能因了他们一时的不悦,白白丧了自个的性命。
外头静了,屋内的萧家家主也默了,因静再恼这一回是真摊上一个处都处不好的麻烦,且在心里头纠思回去是否当行事再加小心,莫显得与逍遥王好似十分亲密时,那紧闭的房门竟在此刻叫人推开。
门推,发出“吱”的一声刺响,待这禅房的门叫外头的人擅自推开时,这一厢心里头还在纠叹着“怎么这么倒霉,偏生跟皇家的人扯上关系”的萧楚愔,直顺门声看去。
黑影是个行事隐诡,悄无声息的主,刚刚得了寒祈的示意上外头查看何人这般胆大,他可是半分声息都没发出。只是如了鬼魅一般闪了身形,而后无声无息离了这处。平时行事皆是如此,就算处了外头那胆大之人,想来回来复命也不当这样大张旗鼓。
故而这门的启推,叫萧楚愔觉了几分奇疑。便是因了这份迷,萧楚愔直接顺声看了过去。谁知这不瞧还好,一眼落瞧当清那胆大闹喧之人竟是自家四弟时,这方才还是心里纠道回头得让四弟和逍遥王稍微远疏些的萧家家主,当下僵愣了面色。
因着出乎意料,故而整个人闷处在那儿,就在萧楚愔快要回神质询楚瑞为何会出现在这处,巧着四少身后那人也在此刻步行前入。当看到那一直随在楚瑞身后,如此才探身行出的逍遥王寒烨。本来心里头已够烦闷的萧楚愔,这厢连着眼也跟着翻了。
当今太子这心里头可是挂着疑着,觉了萧家跟逍遥王走得太过密亲,恐有什么更深的隐秘。她还努力纠着法子,想要言明自身清白,叫太子明白萧家只是萧家,最是普通的户商人家,跟谁都没更深的秘隐,更加没有兴趣牵扯入这些皇室宫斗当中。
毕竟一旦入牵,后头的事,就真再难预料。
她这厢费尽心思,明的暗的寻法想要打消太子心里头的猜疑,偏生这当口却出了一个坏事的。
萧楚瑞和寒烨此刻竟是密亲同行,入了大通寺,且寒烨还领着楚瑞入了只有皇亲国戚才可进的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