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有米。
莫说这个时候米粮也不好收,就算真的有米,再明知萧家心系灾民,筹米赈灾,谁知那些奸诈贼商会不会借机抬价,顺势敛财。
萧楚愔是心善,也的确觉着灾民可怜,可要她为了灾民果腹平白烧了自家大把的银子收粮便宜那些奸商。
这样的亏她也不愿吃的。
心中断是不能吃亏,故而厢竹眼下这话,她虽有心,但也绝不会去行。只是摇了头,随后长声一叹,叹后萧楚愔说道:“眼下难民最缺的便是米粮,京都商户何人不知,倘若此时筹钱筹米,势必会叫无良商户借机提价。一斗粮米,也不知得白白叫他们抬高多少银价,饶是咱们有心,却也不能吃这等亏啊。”
有心行善,自是好的,不过行善事也得量力而行,这等损自利人的事,萧楚愔实在不愿去办。物若有市,价必高抬,亏损自然也就非言语所能形容。
故而以自家钱银去行官家当行的责任和差事,萧楚愔的心还真没善到这等地步。
萧楚愔的意思,厢竹已是明清,也理解其中的根理。便是因知其中根由缘细,故而大小姐那话落下,厢竹这声长叹也已随出。幽幽一声惋叹,气息长冗,幽叹之后,厢竹说道。
“如今看来,这些灾民也不知还得再受多久的罪。咱萧家,倒也是只能行一步,算一步了。”
萧家现存的米粮毕竟有限,救得了一时也救不得一世。现在灾民因萧家的粥舍尚可果腹,可待萧家米粮用尽时,这些灾民又要以何物果腹?
心中怜惋,人叹也沉,长叹之下却未得萧楚愔答应。只是拧眉锁蹙,沉思压琢,那般静默了半晌后,方才闻着萧楚愔轻声说道。
“如今米粮正得有市,若是这时以钱银购之,必叫人抬了高价。此行断是不可取的,可若是没了米粮,这些灾民又实在可怜,恐怕咱萧家的粥舍一停,这外头就真该排排冻死骨了。”
“那可怎办?大小姐可有策法?”
“对策,我又不是当官的,能有什么对策。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若要厢竹眼睁睁看着灾民成群因饥惨死,她心里头也是不舍的。故而当闻大小姐话中道了“不过”,她便知大小姐必是有了对应之策。
大小姐最是狡思,厢竹如何不知。
只不过萧楚愔这一次的心有策对好似同厢竹心中所觉略微有些偏差。见厢竹面露思盼,萧楚愔仅是唇勾上挑,勾扬而起的笑,面带黠狡之色,也是这思坏的笑展露,萧楚愔说道。
“虽然米粮之事咱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