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齐念也从不曾将他放在眼中,倒是没有什么困扰的心情,他便自己就熄灭了。
若是搁在往年的除夕夜,因为璐瑶郡主和华玉菀都不怎么露面的原因,这席间的主角自然便是华琛与华玉蓉了。
只是今年的景象已然这般清晰,华玉菀才是当之无愧的主角,他已然被抛弃了。
华琛到底还只是心高气傲的少年心性,自然不愿意在这样让他难受的场合下多待,不过坐下略饮了两杯酒,便称自己不胜酒力,兀自回房去自怨自艾了。
齐念坐在席间虽然也似个局外人似的,但她素来便不将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放在心上,她想要的只是平平静静的过了这个年,然后展开自己筹谋已久之事而已。
因着华章的阻止,华玉菀倒是不好再向齐念表达自己的亲近之意,便也就消停了许多。
三两杯薄酒入喉,十几箸菜肴落胃,有人用的风生水起不亦乐乎,有人吃的食不知味犹如嚼蜡。
这一夜终究还是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又是一年过去了,齐念于三年前抛开一切来到这座繁花似锦的长乐城,那时年刚及笄,如今却是二九年华了。
在未央国中女子年满十五便可寻觅婆家了,如今齐念都到了十八岁的年纪,却还是无一人上门来提亲,这其中若说没有猫腻,恐怕谁人都不会相信。
华章之前站在李锦贤这一边要支持他登上皇位之时,还张罗着要将齐念的婚事定在他的身上,但被齐念以已有心上人这样的理由给拒绝了。
那时她的心上人是七皇子李锦见,如今再看,却依旧还是他。
齐念站在窗边看着院中红梅白雪的美景,眼角眉梢忽得浮现出清丽的笑意,当真是暗香浮动百媚渐生。
有人愈是急不可耐,她便愈是淡定自若。
从前都是见招拆招,如今也该是轮到她来出手了。
过了年开了春,正月里的日子最不经过,很快便到了正月十几,朝堂之上又复了早朝,先前因着年下兵荒马乱也渐而重新步上了正轨,就连院子里许久都不见消融的冰雪,也在慢慢的化成流水,汩汩而逝了。
不过就只是过了个年,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才月余的时光,柔儿的状况丝毫都不见好转,病势反倒愈加沉重了起来。
因着她久病不愈,开心也不适合与她在一处住了,而且开心到底也只是个小小孩童,有他在总是会吵着柔儿,倒是于她的病情不好。
于是丫头们便在齐念的授意下轮流着照顾他,吃住后与齐念无甚差别。
这一切华章都不太知晓,毕竟齐念之事他向来都是一种放养的态度,只要她乐意就好,其他的他便也就全然照办了。
对于齐念这个女儿,他不能做到想对华玉菁华玉蓉这样的漠视,却也做不到似对华玉菀那样的宠爱,便也就只好维持现在这样的状态,总比哪一日她便离开了好。
华章总是觉得她好似华府的临时客,虽然他努力的维系着他们之间的父女亲情,但齐念却也只是稍稍回应了他。
于骨子里,她终究还只是个过客,没有永远停留一说。
这日依旧是个大好晴天,齐念手执诗书站在窗下读的口角生津,但只听门外忽得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丫头道:“小姐,小姐,柔儿姑娘她、她不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