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安确实太讨人喜欢了。陆家几兄弟很舍不得这个小弟,但也知道不可挽留。毕竟陆家只是没地位的商户,可安国公府却是顶级大贵族,两者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他们又怎能耽误小弟的前程呢?
“去了长安,别忘了给家里写信。以后机灵点,别让人骗了。有谁给你摆笑脸,你要格外当心,千万别傻傻地觉得那就是好人。”陆大郎塞了一个小布包给小弟,背过身去擦了下眼睛。小弟差不多是他一手带大的,说是弟弟,在他心里跟儿子差不多。
现在小弟出落得一表人才,要去京中过好日子了,陆大郎心里高兴,但也舍不得,同时又担心小弟受人欺负。千般心绪涌上来,任他一个铁血汉子也红了眼。
陆二郎几人也是如此,小弟是他们几兄弟一同带大的,平时他们看着、护着,养得小弟天真不谙世事。如今小弟要去长安那种水深龙多的地方,他们喜忧交加,几个高头大马的汉子都红了眼圈。
“不管你去哪儿,陆家永远是你的家。”陆三郎把连夜收拾好的包袱一股脑塞进小弟怀里,哽咽道,“要是缺银子花,就给三哥写信。长安城里诱惑多,你自己以后要多个心眼,别再傻傻让人骗了,知不知道?”
“嗯。”陆长安点点头,眼圈也是红红的。他舍不得哥哥们,要是可以,他不想走。他不稀罕做什么贵族,他只想和父兄们快快乐乐在一起。
远处长廊下,安国公看着这一幕,捏着广袖擦了擦眼睛,唏嘘道:“他们哥儿几个感情真好。”
陆老爷本来也眼眶湿润了,可看了看这位多愁善感的貌美国公爷,他心情突然有点微妙。他家安郎易感动落泪,敢情是从安国公这儿遗传来的?
谢琰站在俩父亲身后,怀里一左一右抱着俩崽崽,主动担负起了带崽重任。
不远处,少年红着眼强忍着眼泪,默默听一众兄长叮嘱,时不时乖乖点下头,就像只即将离巢的笨蛋小狐狸。
谢琰目光黏在小狐狸身上。
他看惯了长安城里的尔虞我诈,还是法,看得陆长安都替他着急。
谢琰瞟了他一眼,阳刚英俊的脸在此刻竟也显出几分媚态来,“六哥这是想要我了?”
陆长安心里矛盾极了,想要坚守住伦理底线,可偏偏眼睛就是黏在了谢琰身上。
谢琰爬到他面前,两腿分跪在他两侧,伸手扯掉了他嘴里的帕子。
陆长安嘴里随帕子拉出几缕晶亮的银丝,粗重的喘息声从口中溢出。
谢琰弯腰伸舌头舔舐他唇边的津液,托着他的下巴道:“六哥也不斥责我了,是对我动心了吗?”
陆长安喘息愈发粗重,这才意识到自己伦理防线濒于崩溃。他刚想斥上一句,却见谢琰把帕子含进了嘴里。
那是刚从他嘴里拔出去的那方帕子,上面还浸透了他的津液。
谢琰这一含,算是与他津液相交,约等于与他舌吻过了。
陆长安脑子兀的发热,霎时什么伦理道德都顾不上了,只盯着谢琰那张嘴看。
谢琰唇色偏淡,此时却透出几分艳色来。
这个男人明明毫无经验却要故作风骚,分腿跪趴在他上方,翘着屁股试图吞下他的巨根。
陆长安盯着那点扩张不充分的穴眼,急得额头都冒汗,恨不能此刻扑过去亲手给这个做作的男人好生扩张一番。
穴眼抵在了龟头上,硕大的龟头被刺激得跳跃了一下。
陆长安喘了口气,终是忍不住开口道:“给我解开,让我来。”
谢琰却是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嘴里含着帕子兀自继续往下坐。
谢琰当然不是怀疑陆长安的能力,他是怀疑陆长安想借机逃跑。
在今天完成交合之前,他是不会给陆长安松绑的。
窄小的穴眼倔强地试图吞纳硕大的龟头,两者尺寸过于悬殊,穴眼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吞下半个龟头。
而此刻后穴周围的褶皱都已经撑平了,紧绷到了近乎撕裂的程度。
谢琰感到疼痛,却只是倔强地咬紧帕子,将呼痛声都吞咽进肚子里。
陆长安看着谢琰咬帕子忍痛强吞性器,只觉得这样的谢琰美得惊心动魄。
性器淌过热流,后穴里流出一缕娇艳的红。
陆长安眼睛都跟着红了,像一头被欲望逼急的野兽。
他再也忍不住,挺身往上一撞,粗长的性器猛地攻入后穴,势如破竹。
谢琰闷哼一声,一下子趴倒在他身上,额头上都是疼出来的冷汗。
陆长安在性事上其实堪称体贴,可谢琰今日这般不要命地撩拨他,早把他心底深处的凌虐欲给勾了出来。
他此刻非但没想疼惜谢琰,反觉得这般破败虚弱的谢琰迷人得很。
“嗯……嗯……”
谢琰嘴里含着帕子,呜咽声听着格外可怜。这个男人趴在他身上,被他顶得一抖一抖的,像是抓在一头海中巨兽的后背上,一不留神就会跌入海中被巨兽吃掉。
即便如此可怜了,谢琰却还撑着他的胸膛,摇摇晃晃地坐起身来,试图掌控主动权。
陆长安觉得这个男人真是欠操,抬动腰身堪称粗暴地往男人后穴里顶。
陆长安虽四肢受缚,但腰胯力量依旧强悍。初经人事的小穴被挞伐得软烂糜红,血液混着淫液把两人的交合处浇灌得一塌糊涂。
“唔……”
谢琰两眼蓄满了泪,却还咬紧了帕子,不让一点软弱的声音泄出来,双手也倔强地攀住陆长安的腰身,明明身子已经前后左右地乱晃了,却仍旧试图做个掌控节奏的“上位者”。
太欠操了。
陆长安直勾勾地盯着身上的男人,眼神阴鸷又凶悍,就像头要撕碎猎物的猛兽。
肉体相撞声格外响亮,像是要把那个强作游刃有余的男人撞成碎片。
到最后,谢琰趴在他身上,嘴里连帕子都咬不住了,像条濒死的骚母狗一样虚弱地喘着气。
这个可怜的男人已经被操得后穴合不拢,哪怕粗大阳具已经挪开,后穴也依旧大张着,汩汩流着包不住的精液。
满屋的淫靡腥膻气,熏得人头脑昏昏。
陆长安还是头一次做得这么猛,看着身上软如烂泥的男人,缓了会劲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乱伦情事。
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琰,沉默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谢琰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指腹摩挲着他的唇瓣道:“六哥把我折腾得都快死过去了,总该为我负责吧?”
陆长安循规蹈矩的,做过最出格的事也只是求父兄给晏安“母子”上族谱。如今他上了自己名义上的七弟,虽然身体上无比欢愉,可在情感上难以接受。
“谢琰,我们这样不对。”陆长安茫然又疲惫。
谢琰脸色微冷,讥笑道:“六哥这是爽够了就不想要我了?”
陆长安脑子笨,嘴也笨,被这么咄咄逼人地一质问,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谢琰冷哼一声,从床上爬起来,给他解了手上的绑带,“六哥既然不想负责,那我也不会死乞白赖地缠着你。犯贱的事做一次就够了,我谢琰还不至于贱到非你不可!”
他弯腰捡起床上的衣服,动作扯到后穴疼得皱了下脸,却立刻强作无所谓地板起脸,穿好衣服就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门。
陆长安忽地觉得愧疚,但又傻呆呆地觉得乱伦不可行,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阵,最后决定跟谢琰这样彻底断了来往也好。
谁曾想,隔日就听说谢琰发起了高热,病势凶凶,连朝都上不了了。
陆长安隐约猜到了原因,心里愈发愧疚难安,思来想去,还是强撑着去探望谢琰。
谢琰卧病在床,嘴唇泛白,见他进了屋,目光登时亮了起来,但下一瞬就臭起脸,背过身去,阴阳怪气地道:“六哥既然不想要我,又来看我作甚?”
陆长安盯着谢琰的后背看了许久,苦恼又愧疚地问道:“你让我怎么要你?”
谢琰听出他语气里的松动,撑起身来就要扭头看他,结果扯到后穴伤口,疼得又跌了回去。
陆长安连忙上前扶住他,“你别乱动。”
谢琰笑盈盈地看着他,“六哥心疼了,是不是?”
陆长安拿这样的谢琰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谢琰跟他没有这一层禁忌关系,以他这老实巴交的性子,早就上赶着为谢琰负责了。
“六哥,你也是对我有意的,是不是?”谢琰趴在床上,抬手勾他的下巴,“你我本就没有血缘关系,就连这层兄弟关系也薄如纸。六哥你何苦作茧自缚,平白让你我有情无份?”
陆长安有些动摇了。
谢琰又加了剂猛药:“倘若有天我俩关系暴露人前,大不了我脱离谢家,另立门户便是。反正我俩又没血缘牵绊,到时候谁能说我们一句不是?再说了——”
谢琰握住男人的手,“这长安城里的勋贵哪家没点背德之事?你我之间这点事那都不算什么,只要我俩不往外张扬,日子还不是我们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陆长安听得晕晕乎乎的,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坐上了谢琰亲手打造的乱伦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