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陆长安回了安国公府,府中上上下下都弥漫着欢快的气氛。
“六弟,六弟!”谢五郎跑进屋,拿着一道珠算题摆到陆长安眼前,“你快看看,这道题你会做吗?”
陆长安刚把孩子哄睡了放进摇篮里,瞪了谢五郎一眼,很小声地道:“声音小点,别吵到孩子。”
谢五郎赶紧道歉,然后嬉皮笑脸地双手托起算数册子。
陆长安很认真地看了看,摇摇头道:“不会。”
谢五郎激动地一拍大腿,被瞪了一眼后连忙收手,压低声音欢快地道:“这么难的题,肯定不会做啊!你做不出来,我也做不出来,大哥他们都做不出来。这才是我们谢家人嘛!这么变态的题也就谢琰那个变态会做了,他居然还嫌我们笨。你说这是我们笨吗?明明是他跟我们不一样。你看你跟我们多合得来,一家人就是不一样。”
陆长安好像曲折地明白了为何谢家人会如此热情地欢迎他这个在外流落多年的亲属。
大概就是……笨蛋们的狂欢?
隔了一会儿,谢二郎几个也来了。陆长安怕吵到孩子,领着人去了院子里的凉亭里。
谢家兄弟们非常激动,话里话外都在控诉他们被谢琰这个异类打击得有多惨。要是谢陆长安没被抱错的话,大家同类相聚,哪儿会过得这么悲惨?
陆长安没法感同身受,以前他一个笨蛋呆在一群聪明蛋里都没感到压抑,自然也不太能理解一群笨蛋哥哥只跟一个聪明蛋相处怎么会压抑成这样。
“谢琰城府可深了,你得当心他。”谢大郎提点道。
陆长安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谢琰说句公道话,“七郎其实人挺好的,他为人热心,脾气也好……”
他越说,谢家兄弟们就表情越古怪,“六弟,你确定你说的是谢琰?”
陆长安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当然说的是他呀。我这一路回来,要不是有七郎帮着我带孩子,还不知道会多麻烦……”
谢家兄弟们更惊诧了,“谢琰还给你带孩子?”
陆长安正要回话,一群谢家兄弟突然跟见了鬼似的,纷纷起身跟他道别,飞也似的跑了。
他正觉得奇怪,扭头就见谢琰在长廊下盯着他笑。
“你什么时候来的?”陆长安迎了过去。
“刚来。”谢琰一回府就直奔陆长安的院落,他晃了晃手里的小布包,“我给崽崽们带了些小玩具。”
陆长安接过小布包,推门把谢琰迎进屋,“你这也太破费了,每次都带东西来。”
谢琰跟在后面,看着陆长安露出来的那一点后脖颈,咽了下喉咙道:“我给自己侄子侄女买玩具,这有什么破费的?”
崽崽们已经醒了,陆长安忙着给他们喂奶,谢琰也拿着奶瓶在一旁帮忙。
其实府里都是请奶娘带孩子,但陆长安不放心。
这俩孩子出生没多久就被狠心的“娘”抛弃了,陆长安这个当爹的总觉得亏欠了他们,非要亲力亲为才觉得安心。
谢琰看着陆长安一手抱孩子一手拿奶瓶喂奶,突然明白了自己法,看得陆长安都替他着急。
谢琰瞟了他一眼,阳刚英俊的脸在此刻竟也显出几分媚态来,“六哥这是想要我了?”
陆长安心里矛盾极了,想要坚守住伦理底线,可偏偏眼睛就是黏在了谢琰身上。
谢琰爬到他面前,两腿分跪在他两侧,伸手扯掉了他嘴里的帕子。
陆长安嘴里随帕子拉出几缕晶亮的银丝,粗重的喘息声从口中溢出。
谢琰弯腰伸舌头舔舐他唇边的津液,托着他的下巴道:“六哥也不斥责我了,是对我动心了吗?”
陆长安喘息愈发粗重,这才意识到自己伦理防线濒于崩溃。他刚想斥上一句,却见谢琰把帕子含进了嘴里。
那是刚从他嘴里拔出去的那方帕子,上面还浸透了他的津液。
谢琰这一含,算是与他津液相交,约等于与他舌吻过了。
陆长安脑子兀的发热,霎时什么伦理道德都顾不上了,只盯着谢琰那张嘴看。
谢琰唇色偏淡,此时却透出几分艳色来。
这个男人明明毫无经验却要故作风骚,分腿跪趴在他上方,翘着屁股试图吞下他的巨根。
陆长安盯着那点扩张不充分的穴眼,急得额头都冒汗,恨不能此刻扑过去亲手给这个做作的男人好生扩张一番。
穴眼抵在了龟头上,硕大的龟头被刺激得跳跃了一下。
陆长安喘了口气,终是忍不住开口道:“给我解开,让我来。”
谢琰却是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嘴里含着帕子兀自继续往下坐。
谢琰当然不是怀疑陆长安的能力,他是怀疑陆长安想借机逃跑。
在今天完成交合之前,他是不会给陆长安松绑的。
窄小的穴眼倔强地试图吞纳硕大的龟头,两者尺寸过于悬殊,穴眼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吞下半个龟头。
而此刻后穴周围的褶皱都已经撑平了,紧绷到了近乎撕裂的程度。
谢琰感到疼痛,却只是倔强地咬紧帕子,将呼痛声都吞咽进肚子里。
陆长安看着谢琰咬帕子忍痛强吞性器,只觉得这样的谢琰美得惊心动魄。
性器淌过热流,后穴里流出一缕娇艳的红。
陆长安眼睛都跟着红了,像一头被欲望逼急的野兽。
他再也忍不住,挺身往上一撞,粗长的性器猛地攻入后穴,势如破竹。
谢琰闷哼一声,一下子趴倒在他身上,额头上都是疼出来的冷汗。
陆长安在性事上其实堪称体贴,可谢琰今日这般不要命地撩拨他,早把他心底深处的凌虐欲给勾了出来。
他此刻非但没想疼惜谢琰,反觉得这般破败虚弱的谢琰迷人得很。
“嗯……嗯……”
谢琰嘴里含着帕子,呜咽声听着格外可怜。这个男人趴在他身上,被他顶得一抖一抖的,像是抓在一头海中巨兽的后背上,一不留神就会跌入海中被巨兽吃掉。
即便如此可怜了,谢琰却还撑着他的胸膛,摇摇晃晃地坐起身来,试图掌控主动权。
陆长安觉得这个男人真是欠操,抬动腰身堪称粗暴地往男人后穴里顶。
陆长安虽四肢受缚,但腰胯力量依旧强悍。初经人事的小穴被挞伐得软烂糜红,血液混着淫液把两人的交合处浇灌得一塌糊涂。
“唔……”
谢琰两眼蓄满了泪,却还咬紧了帕子,不让一点软弱的声音泄出来,双手也倔强地攀住陆长安的腰身,明明身子已经前后左右地乱晃了,却仍旧试图做个掌控节奏的“上位者”。
太欠操了。
陆长安直勾勾地盯着身上的男人,眼神阴鸷又凶悍,就像头要撕碎猎物的猛兽。
肉体相撞声格外响亮,像是要把那个强作游刃有余的男人撞成碎片。
到最后,谢琰趴在他身上,嘴里连帕子都咬不住了,像条濒死的骚母狗一样虚弱地喘着气。
这个可怜的男人已经被操得后穴合不拢,哪怕粗大阳具已经挪开,后穴也依旧大张着,汩汩流着包不住的精液。
满屋的淫靡腥膻气,熏得人头脑昏昏。
陆长安还是头一次做得这么猛,看着身上软如烂泥的男人,缓了会劲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乱伦情事。
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琰,沉默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谢琰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指腹摩挲着他的唇瓣道:“六哥把我折腾得都快死过去了,总该为我负责吧?”
陆长安循规蹈矩的,做过最出格的事也只是求父兄给晏安“母子”上族谱。如今他上了自己名义上的七弟,虽然身体上无比欢愉,可在情感上难以接受。
“谢琰,我们这样不对。”陆长安茫然又疲惫。
谢琰脸色微冷,讥笑道:“六哥这是爽够了就不想要我了?”
陆长安脑子笨,嘴也笨,被这么咄咄逼人地一质问,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谢琰冷哼一声,从床上爬起来,给他解了手上的绑带,“六哥既然不想负责,那我也不会死乞白赖地缠着你。犯贱的事做一次就够了,我谢琰还不至于贱到非你不可!”
他弯腰捡起床上的衣服,动作扯到后穴疼得皱了下脸,却立刻强作无所谓地板起脸,穿好衣服就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门。
陆长安忽地觉得愧疚,但又傻呆呆地觉得乱伦不可行,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阵,最后决定跟谢琰这样彻底断了来往也好。
谁曾想,隔日就听说谢琰发起了高热,病势凶凶,连朝都上不了了。
陆长安隐约猜到了原因,心里愈发愧疚难安,思来想去,还是强撑着去探望谢琰。
谢琰卧病在床,嘴唇泛白,见他进了屋,目光登时亮了起来,但下一瞬就臭起脸,背过身去,阴阳怪气地道:“六哥既然不想要我,又来看我作甚?”
陆长安盯着谢琰的后背看了许久,苦恼又愧疚地问道:“你让我怎么要你?”
谢琰听出他语气里的松动,撑起身来就要扭头看他,结果扯到后穴伤口,疼得又跌了回去。
陆长安连忙上前扶住他,“你别乱动。”
谢琰笑盈盈地看着他,“六哥心疼了,是不是?”
陆长安拿这样的谢琰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谢琰跟他没有这一层禁忌关系,以他这老实巴交的性子,早就上赶着为谢琰负责了。
“六哥,你也是对我有意的,是不是?”谢琰趴在床上,抬手勾他的下巴,“你我本就没有血缘关系,就连这层兄弟关系也薄如纸。六哥你何苦作茧自缚,平白让你我有情无份?”
陆长安有些动摇了。
谢琰又加了剂猛药:“倘若有天我俩关系暴露人前,大不了我脱离谢家,另立门户便是。反正我俩又没血缘牵绊,到时候谁能说我们一句不是?再说了——”
谢琰握住男人的手,“这长安城里的勋贵哪家没点背德之事?你我之间这点事那都不算什么,只要我俩不往外张扬,日子还不是我们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陆长安听得晕晕乎乎的,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坐上了谢琰亲手打造的乱伦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