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鸣难得心虚,俞白于是知道,后来他与刘其远参加省青年京剧大赛,得了一等奖,回市时接受本地记者采访,刘其远当着众人面说非常喜欢他的搭档,还莫名其妙亲了他一下的那一段,给播出去了,贺长鸣也看到了。
两人又絮絮说了许多琐事,才知双方都不容易。
贺大少刚开始那会儿装逼牛x范儿早在这之前就丢了个三三两两,这时候更加恬不知耻,边追忆往昔边趁机把人抱着亲亲、亲亲再亲亲。
俞白初初认识贺长鸣的时候,他在自己面前其实就是这德行,并不是外人面前高深莫测、或阴沉或纨绔的背景党,因此倒也并不是多么不能接受。
哪知贺大少得寸进尺,亲亲脸就算了,从小亲到大的,亲着亲着就转移阵地,耳朵、眼睛、嘴……
俞白难以忍耐,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
贺长鸣在他耳边低声问,“怎么了?”
俞白面色绯红,眼睛里像含了水,眼神闪烁摇头。
贺长鸣于是又去吻他,俞白轻轻哼了一声,贺长鸣已再次舔舐他的口腔,追逐他的唇舌。
☆、回程
因为第二天要拍戏,俞白见与贺长鸣说清楚了,便准备回影视城。
然而贺长鸣不愿意,说什么也要他留下来,并且保证第二天一大早送他回去。
两人刚和好,俞白自己也有些舍不得,一想,便真的留了下来。
这时候讲开了,反倒不像之前那样尴尬。贺长鸣做一些事,他也不会敏感、别扭。因为以前,贺长鸣就喜欢将他抱来抱去,也经常亲他,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当然,其实他也知道,现在跟小时候是不一样的,然而特意不去区分,让一切顺其自然。
贺长鸣出来的时候,俞白已经闭了眼,规规矩矩躺着,长长的睫毛垂着,脸有些红,像是睡着了。
夜静无声,房间里的灯是暖黄色的,贺长鸣静静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良久,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他在俞白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下,反手关了大灯,只留了盏橘色的小灯,然后躺下来,将人搂进怀里。他的手在他背上摸了摸,能摸到他突出的肩胛骨,瘦的烙人。
俞白动了动,低声说,“把灯关了吧。”
贺长鸣低低笑起来,凑在他耳边说,“你知道这种情形,你说这种话,通常代表什么吗?”
俞白愣了下,恼羞成怒,“我只是怕你睡不着。”翻身不理人。
贺长鸣笑着关了灯,从背后抱住他,“生气了?”
见他不理,便故意逗他,在他身上嗅一下,“怎么这么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一股奶味?”
俞白是打小开始领教他的无赖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视而不见,聪而不闻,因此全然不理他……紧抿着的嘴却弯起小小的弧度。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不错,然而俞白定了闹铃,四点就起了,赶着去剧组。
他尽量将动作放轻,准备回剧组订的宾馆洗漱,免得吵醒贺长鸣。
但是他睡在里边,刚伸手拿了件衣服,贺长鸣就醒了。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开灯,声音因早起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