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假装低头看茶,实际上眼角余光已经瞟到了正在吸酸奶的黑泽莲身上。w.
这一瞟,就对上了对方含笑的目光。
那目光里多少带了些调侃和戏谑,但总归是善意的。
“某人想看就正大光明看嘛。”黑泽莲吸了一口酸奶,弹了弹吸管,慢悠悠地说,“还搞什么偷看。”
“噫”
谷崎直美配合般拖长的尾音,令福泽谕吉接话也不是,不接话也不是,只得放下茶杯,将视线投向黑泽莲。
那就正大光明看呗。
黑衣短发的青年,无论看多少次,都极具有视觉上的冲击力。
如果说以前白衣长发的黑泽莲是只乖巧懂事的家猫,那么现在就是一只神气活现的野猫。
野猫十分自恋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的新造型是不是很帅,连福泽先生都看得入迷了。”
谷崎直美又拖长尾音“噫”了一声。
这直白的话,让福泽谕吉老脸都快挂不住了,如果有人看得仔细点,就会发现他虽然脸还是黑的,板板正正的,但耳朵尖已经红了。
当然了,这个时候肯定会存在着观察细致入微,又看不懂气氛和场合胡乱说话的人。
“社长,你耳朵怎么红了?”
江户川乱步就是那个人。
他不说还好,一说,本来手里头还忙着其他事的社员,也都纷纷放下了工作,好奇地看向了福泽谕吉的耳朵。
仿佛武装侦探社的社长红了耳朵是多么罕见的奇迹,不容错过。
福泽谕吉下意识地想用手去捂自己的耳朵,但伸到半空中时,突然僵住了他在做什么?他捂什么啊!
这不是坐实了他耳朵红的事吗?
他才不会耳朵红!就因为一个小他二十多岁的青年的一句话就红了耳朵,那他这四十多年累积的定力都去哪里了?
……可到底有没有耳朵红啊,他也没个镜子照一下。
福泽谕吉轻咳一声,赶紧转移江户川乱步的注意力:“小仓库里有新买的波子汽水,乱步,去拿给大家喝吧。”
一听到有零食,江户川乱步的视线也不放在福泽谕吉的耳朵上了:“那我去了”
福泽谕吉扫了其他人一眼,严肃道:“工作都做完了?”
“……还没。”
“那赶紧做。”
“是!”
黑泽莲饶有兴趣地看着福泽谕吉的一系列举动,他撕下一张便签纸,写下一行字,用手指碰了一下纸条,纸条瞬间就被传送到了福泽谕吉的手边。
耳朵还红着哦,福泽先生是害羞了?
被人窥破又点破心思,福泽谕吉觉得自己耳朵上的热度有弥漫开来,直往脸上冲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