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满脸不忿,收起双剑,退到一边。
“姬怀恩。”男人拱手为礼。
茅小飞回了个礼,不太好意思地说:“我叫茅小飞,我们从庆细来,这一路吃了不少苦头,在雪地里走了快十天,每个人都又饿又渴,路上又遇到马贼,马贼非得让我们留下一车过路钱。”
姬怀恩看了一眼荀痴。
茅小飞也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荀痴正在对着叶锦添流口水,吸溜鼻子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凶神恶煞的马贼们罪大恶极的头儿。
“要是姬先生还不放心,我们不求能进去,就在这外面对付一晚。只是我们的干粮和水都没有了,一路都是吃雪,我们有几个同伴已经在咳血,情况很不乐观。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相信姬先生也有,一看你就是个宅心仁厚的好人。要是族中有余粮,你看,能不能让我们买一些。”
姬怀恩第二次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这些人,他们个个面容憔悴狼狈,有的人脸上还带着斑驳的冻痕。
姬怀恩道:“他是怎么回事?”他看着荀痴。
“我们被马贼缠住,我们少爷武功还行,擒了来,这样我们才能脱身。后面跟着的三个人,是来营救他的。”姬怀恩虽然不是什么嬉皮笑脸的人,但他目不斜视,眼神清亮,看上去就像心无邪念的正人君子。虽说人不可貌相,赌一把总没关系,最差不过是又要在雪地里睡,又不是没睡过。
听见姬怀恩问荀痴的情况,茅小飞就他赌赢了。
姬怀恩转过头去,朝唐妙吩咐:“看着他们,我去向族长禀报。”
“是。”唐妙手持双剑,一点也不敢松懈地把茅小飞他们阻在营地以外数百米处。
“跟他废话这么多,要是他不肯,我把他们都杀了。”叶锦添阴沉地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现在没多少人,能多活一个是一个。你当然有以一当百的本事,偶尔也要为你的手下考虑考虑,他们背后都说你是个好的首领。”
“你?”叶锦添不悦道。
茅小飞笑了笑:“师父,师父成了吧。今天多亏师父,不然我应该已经死了。”
“知道就好。”叶锦添道。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想杀人。”舒筒不满地说。
“你想管我?”叶锦添弯下腰,把舒筒抱了起来。
“谁要管你!我巴不得你早点死。”舒筒恨得牙痒痒地小声说。
“我看你这坛老陈醋,是时候拿出来喝了。”叶锦添眼睛发亮,把头抵在舒筒的脑门上,注视他,直看得舒筒不好意思地扭了两下,他才直起身,“他还有用,等用完了,我就杀了他,不会让他碍你的眼。”
“……”舒筒道,“他没有碍我的眼,我不是叫你不要随便杀人吗?”
“那是谁碍你的眼?”
“没有谁,只有你!”
“那没有办法了,暂时你还得看着我,我会让你天天都看见我,你要是觉得我碍眼,就多看几眼,看习惯了,就不碍眼了。”叶锦添哈哈大笑起来,捉起舒筒的下巴,强行吻住他的嘴。
对面一排排少年兵脸色又是尴尬又是难看。
没过多久,姬怀恩走了出来,让其他人收起兵器,把他们带进了乌棱族的营地。
姬怀恩只有一个要求:“本来不应该让他进来,但既然你们只借宿一晚,而且你们少爷能抓得住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