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小飞拍了一把穆参商的屁股,目送他出了门,又躺回被窝里。
这时他才看见鲜红的帐顶,绣了俩鸳鸯。
这不对啊,该绣俩鸳鸳。
这一觉无比黑甜,一个梦没做,茅小飞醒来已经是下午了,他儿子坐在他的床上,两只胖手轻轻拍打他的脸。
茅小飞睁开眼。
傅冬惊喜地跳起了一下,正坐在茅小飞肚皮上。
“……臭小子,下去。”茅小飞瞪他。
傅冬黏黏糊糊蹭上去,口水糊了茅小飞一脸,等茅小飞坐起来,傅冬小眉毛皱成一团:“哪个王八蛋打的我爹!爹你别怕,说出来,我替你收拾他。”
“……”只因被子里面茅小飞的里衣也没穿好,脖子胸膛都是痕迹,他把傅冬赶下床,粗声道:“蚊子咬的,你怎么过来了,我饿了。”
一听茅小飞饿了,傅冬迈着小短腿儿就往外面蹿:“我去端!在屋里吃吗?”
“嗯。”茅小飞赶紧起来,收拾妥当,站在铜镜前拿手指挑拨开衣襟,一脸的惨不忍睹。看来真把穆参商饿坏了,穆参商年轻,看来现阶段应该多满足满足他,这样过几年,就折腾腻了。
也就五天,穆参商奉旨出征,麾下多了一名小兵,专门伺候少将军衣食住行的。不过谁伺候谁,还另说。
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城那天,夹道乌压压都是庆细的百姓跪地送行,还有人大呼穆参商的名字。
上到八十岁老妇,下到八岁小丫头,无不伸长脖子想一睹少年将军的风采。
听着别人叫唤穆参商的名字,跑步随行的茅小飞心中生出难以言喻的骄傲,乐悠悠地想:我家的,我家的,给你们看一眼,谁也吃不着。
然而到了第三天晚上,军队在野外驻扎。半夜里将军的贴身小兵跑了出来,坐在高高的草垛上,挨着临时拴马的地儿,跟马不知道叨叨什么。
有人路过,疑似听见俩字--“牲口”。
马不是牲口又是什么?路人拴好裤子,匆匆跑回帐篷,钻回被窝。
没一会,茅小飞就冷得不行了,鼻子冻得通红。
“小飞哥,你干嘛出来了,外边儿这么冷。”穆参商披了件袍子就出来了。
茅小飞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唬得差点滚下草垛,边朝穆参商走去,边搓干净手上草屑。
“喂马。”
穆参商勾唇一笑,一臂勾住茅小飞的脖子,将人纳入怀中,半推着回帐篷里,凑在茅小飞耳边以低哑磁性的嗓音说:“不用你喂马,你只负责喂饱我就行。”
☆、一三五
行军的日子十分无聊,本来茅小飞想把小孩找个地方寄养,等战事结束以后再接他回去,小孩死活不肯,加上茅小飞确实对傅冬承诺过,不会再把他放在外面,于是不得不带着个孩子去打仗,尽量让他待在马车上,平时也要求他就在帐篷里带着。
孩子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虽然不满,但还算听话。
伯山两兄弟因为跟着茅小飞,也入了伍,伯山玺甚至还兴致勃勃想立军功赚大钱。
队伍休息时间不定,有时一晚能有三个时辰睡觉,有时候赶路两三天都不能安营扎寨。这么走了快一个月,眼前出现的景致渐渐是茅小飞熟悉的了,被人送到庆细之后,茅小飞随时想着逃走,所以庆细界内,他印象最深的地方就三个,一是住了一段时日的京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