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哚--”飞刀飞快地掠过马三甲的右耳边,直插!进他身后的墙板上。
看到他们真敢玩,马三甲不淡定了,他站起来就想喊人。
“哚——哚——哚!”连着三把飞刀向他面门飞来,吓得他一矮身闭上了嘴。
这三把飞刀一把从头ding,两把分别从两颊掠过,惊得马三甲十魂去了七魂,只觉得手脚发软,一股尿臊味随之弥散过来----他被吓尿了!
猴子这时候特意把飞刀在手上旋转着,做出随时准备出手的姿势,这更让马三甲害怕了。
“你他妈的真没用!你不是还有双手六刀齐出的好戏吗,怎么舍不得给大人看哪?”冷钢指桑骂槐地数落着。
“啊!”马三甲听了后眼睛一翻,直接瘫软在地---他被吓晕了!他啥时候经历过这种事啊?他那五短身材的小心脏再也承受不了这种压力了。
“哈哈--哈哈--!”冷钢等哈哈大笑起来。
猴子眼泪都笑出来了!等自己老了,这段光辉历史说给孙子听都老带劲了---你爷爷我当年曾经飞刀吓尿过一个侍郎!这是何等的威风?
听到这边这么大的动静,马三甲的亲兵们也不淡定了,他们急匆匆地跑进来一看,吓得魂飞胆丧!这是要谋杀朝廷命官吗?
一个亲兵气势汹汹地拔出刀来喊:“你们想造反吗?”
“去你妈的!”冷钢直接一脚踢飞了他手上的刀,猴子眼疾手快,一把飞刀射出,带走了他头ding上的几缕头发。
“再不老实,下一把射你的眼睛!”猴子悠闲地把玩着手上的飞刀,吐了这么一句话。
这个亲兵吓得愣住了!其他的亲兵也傻眼了!遇到亡命徒了?
“你们几个好歹也算是归我管吧!怎么可以对上官如此无礼?还不快收起刀,把你家老爷弄醒了去!马大人不知为何忽然瘫软,想必是酒色掏空了身体导致的,可跟我们无关!”冷钢赤!裸裸地威胁道,跟这些大头兵他没必要拐弯抹角的说,最简单最直接的才最有效。
“是--是--!”亲兵们哪还敢多嘴,没看别人连侍郎大人都没放在眼里吗?捏自己还不跟捏臭虫似的!
几个亲兵一阵忙乱,好不容易才把马三甲给弄醒了。
“啊--!”马三甲睁眼一瞧眼前的乱劲吓了一跳,今天可是糗大了!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冷钢,看看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彪悍的汉子,再看看自己这边六神无主的亲兵,他悠悠地叹了口气:“马某今天失态了!让大家见笑--见笑--!”
“谁敢取笑大人啊?您可是堂堂的刑部侍郎!”冷钢撇着嘴说了句:“今晚这酒宴--?”
马三甲心想,怎么还提这茬啊?嘴上已经不敢再强硬了,一连声说道:“好说--好说!我去--我去!”这吃酒总比吃刀子强吧?这道选择题谁都会做。
后面的戏码就老套了,基本跟前两天一个翻版,一直喝到午夜时分,被灌得酩酊大醉、神智不清的马三甲才被允许抬上了马车,亲兵们垂头丧气地赶着马车回到府上,马夫人自然又是一番哭天抢地的哭泣,把阖府上下搞得鸡犬不宁,接连三天都是这副惨样,这谁能受得了啊?一直整了一个时辰,才算安顿下来,看着面如白纸的丈夫,马夫人悲从中来,怎么也无法入睡。
短短三天时间,马三甲已经瘦得脱了人形,原来圆滚滚的身材瘪了很多,眼袋肿的老大,忽略精神面貌的话,身材倒是比矮胖时分精干了些。
马三甲醒过来的时候也闹心,本来就头晕沉沉的,再被夫人小孩这么一哭闹,他脑袋简直都要炸开来了,憋住气听着她们的絮絮叨叨,他恨不得自己现在还是昏睡中才好!
“好啦--好啦!都别哭了!我这又没死呢!哭了两刻钟也够了吧?”马三甲终于忍耐不住了。
“你看看你,这才几天功夫就成这样了,再呆个十天半月的那还能有好吗?赶紧找找蔡大人去,想办法调离这个鬼地方吧!说什么也不能在这呆了!”马夫人不依不饶地说道。
“知道了!你个妇道人家就别瞎操心了!”马三甲没好气地说。
“我瞎操心?你个没良心的!我要是不操心谁管你死活?早知道让你喝死了算!”马夫人这肚子里也灌了一肚子火气呢,立马ding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