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坐在木板桌后静静地打量着他,迟迟不开口。
赵晓峰起先还跟江洋的目光对视着,很快就顶不住压力,心虚地转移开了目光。
“知道我是谁吗?知道为什么我要来提审你吗?”江洋的语气严厉、语速很快。
赵晓峰刻意装出不屑的表情,嘴巴一撇:“不就是得了俺赵氏的荫蔽却恩将仇报的江洋江大人吗?怎么着?我这个你看不上眼的废材还要劳烦你亲自出马吗?我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喂!哼--”
“知道是我就好!说实话,我今天是来取你狗命的,我没那么多时间、也没那么多的耐心听你废话,既然你这么硬气,那就像条汉子一样上路吧!也算为赵氏做了唯一一件好事!”江洋语气冰冷地说道。
“你不敢!吓唬我?我赵晓峰可不是胆小鬼!我不签字画押,看你怎么收场!”赵晓峰激动得想冲过来,被两个狱卒狠狠地扭住了胳膊,他挣得青筋暴起,满脸涨红。
“放开他!你们出去吧!我跟他好好谈谈!”江洋却出人意料地说出了这话,还在谈谈上加重了语气,两个狱卒茫然地看向了江洋身边的常立松,常立松二话不说自己带头走了出去,两个狱卒也只得松开了赵晓峰的臂膀,不情愿地往外走,出去后,常立松还带上了房门,他一点不担心赵晓峰会伤害到江洋,开玩笑!自己都不是对手,何况这个二世祖?那还担心个屁!所以,他很痛快地让江洋和赵晓峰单独关在了屋子里,只是他们也没离开多远,就站在房门外随时听命。
“想打我?来呀!”江洋离开桌子站了起来,慢慢靠近了赵晓峰。
赵晓峰没人拖着反而犹豫了,这会不会是他们的圈套?自己要是打了江洋正好给他们落下了口实?他倒是没想过自己会打不过江洋,他心里想的是:“好歹自己也练过几年功夫,对付看上去并不魁梧的江洋应该是足够的!”
“怎么着?认怂了?”江洋又刺激了一句。
“认你妈!”年轻气盛的赵晓峰被这句话激得跳了起来,挥舞着拳头就想打人,后果什么的已经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了!打了再说!
“你要是挨到我一根毫毛就算我输,我要是动你一根毫毛也算我输!信不信?”江洋故意挑逗他。
“信你个鬼!老子非打得你这个卑鄙小人三个月下不来床!”赵晓峰喊着继续往前冲。
离着还有一米多远,眼看着赵晓峰的拳头就要落在江洋的脸上了,可江洋却神色坦然,只是轻蔑地伸出一根中指指向他,嘴里喊了句:“给我倒下吧!”
随着这句话,赵晓峰前冲的身体猛地一顿,好似被人重重地击打了一拳似得,他的五脏六腑都钻心地疼痛起来,他的身体依靠惯性又往前冲了一米多,江洋轻松地闪开了一步,赵晓峰一头栽倒在江洋的面前,离着江洋只有二十公分远,仿佛伸出手就能够到,可此刻的赵晓峰却头疼欲裂、四肢百骸无一处不疼,他翻着白眼在地上打滚,嘴里都流出了白沫,喉咙里发出无意义的嘶吼声,述说着他现在承受的非人的折磨。
江洋低头静静地看着,对他施加的正气锁却没有停止,这种正气锁是作恶越多的人痛苦也越大,江洋当然不想一下子要了这个小子的命,所以他仔细地观察着赵晓峰的神情。
门外常立松听到动静后嘴角一咧轻松地笑了,心想:“想跟江大人过招?这不是找死吗?”
狱卒们听到房里传出的痛苦哀嚎后都惊讶地望着常立松,有心急的都要打开门冲进去救出江大人了,因为在他们看来,文弱的江大人肯定不是身强体壮的赵晓峰的对手!被常立松制止后,又看到常立松如此的轻松,他们才觉得可能真是赵晓峰吃了亏,可这叫得也太凄惨了点,断手断脚也不至于惨叫到这种程度啊?他们又纳闷起来了。
惨叫声持续了两分钟左右,江洋看他疼得大小便都失禁了,掩住鼻子退后了几步,暗中下令停止了正气锁的施放。
正气锁的作用属于瞬发瞬收,莫名其妙的剧痛一下子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赵晓峰顿时觉得浑身轻松,甚至有种莫名的快感,他身上的衣服上一片污泽,脸上身上被碰和挠得青一块紫一块,极为狼狈,赵晓峰茫然而又恐惧地四处观看着,最后将目光聚焦到了江洋身上,他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忍住恶臭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江洋:“你--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会这样了?”
江洋袖手站着:“不需要我动手,像你这样的恶人,自有老天惩罚你!怎么样?这滋味好受吗?要不要再来一次?”
“你--你别过来!”赵晓峰像是看到恶魔一样睁大惊恐的双眼不住喊着。
“啊!”随着江洋随手的一指,赵晓峰再次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这次的痛苦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江洋就终止了正气锁的施放,赵晓峰又一次体会了过山车的感觉,当惩罚停止后他依然满头大汗、气喘如牛,他双腿蹬地、手脚并用不停地往后退着,一直退到了墙脚根才停住,一低头,他像孩子一样痛哭流涕,乞求的眼睛却盯着江洋:“你干嘛要这样对我?我再也不敢跟你作对了,求求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