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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公用的白月光 第9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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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松风坐在教室最后面的角落里,疑惑地目送那群人离开,自我怀疑:“我不漂亮了吗?可是教授说过艺术的本体就是美……”

但思考没多久,贺松风便重振士气,抱着笔记本背上书包,脚步匆匆地往中餐馆方向跑去。

路上他羡慕的看着那群结伴的金发碧眼年轻欧美男女,高鼻梁大眼睛,大大方方的说说笑笑。

有贺松风没有的开朗自信,也有他所没有外貌。

于是贺松风产生了个小念头,如果他染成金发会不会也可以这样松弛的欢声大笑?

贺松风看了眼时间,心一紧,赶紧结束幻想加快速度跑向中餐馆。

老板抬眼看了看气喘吁吁跑来的贺松风,和蔼地笑着说:“今天迟到了五分钟,算了。”

贺松风擦去额角的汗,笑盈盈地道谢。

中餐馆规模不大但也不算小。

老板是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因为早年掌勺颠锅的原因,不仅是高大,而且像一座山一样扎扎实实的沉厚,长得也足够符合三十岁的成熟沉稳。

老板负责前台收银,厨房里有三个厨师,服务员则是五个。

贺松风迅速穿上工作服,传菜的事情用不着他,他只要拿个传单站在外面揽客,满客的时候点下餐就行。

饭点的晚高峰在碟子碗筷叮当碰撞声里吵闹闹的结束,很快店里就只剩稀稀拉拉几桌客人,就连聊天的声音都小了下去。

很快就到贺松风的下班时间,他站在更衣室同时也是仓库的小房间里,由于这个房间没门,只有两块垂下来的布做遮掩,贺松风手脚麻利的把衣服脱下,同时迅速套上t恤。

忽然一只手从布的那边伸过来,紧接着老板庞大的身躯直挺挺地钻过垂下的布,顶到贺松风的身上。

贺松风吓得浑身一惊,身体脊椎紧贴着冰凉的瓷砖表面,一股反胃的恶寒迅速贯穿贺松风的身体。

老板见状虚假地吃惊了一下,“哎呀!不好意思啊小贺,我没注意到你在里面。”

可老板并没有想离开的想法,反倒是主动搂住贺松风腰,把人从地上抱起来,“小心点,别摔在地上了。”

贺松风赶紧把老板推开,匆忙里穿好裤子,便要从老板和仓库墙壁的缝隙里往外钻出逃走。

谁料老板掐住了贺松风细瘦的腰,贺松风身体的开关被老板找到,眼见着贺松风下意识地瑟缩成了听话的样子,灵魂都被这一巴掌掐灭了,木讷地站住了,眼神里流露出空洞洞的无辜。

老板一边尝试把贺松风环进双臂里,一边旁敲侧击地说:“你这个月迟到了好几次,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扣你全勤,知道你缺钱。”

贺松风像块破抹布,被捏在人手里攥成一团。

仓库的同事把抹布一甩,抬头环顾一周,无奈地大喊:“贺松风人呢?!又提前下班?唉!”

贺松风被喊醒,他垂下头怔怔地注视着勒在腰上猥亵他的手,试图掰开手掌,挣脱这该死的掌控。

换来的是愈发让人难堪的收紧,几乎要把贺松风的腰搂断,手掌都要捏进贺松风的内脏里,老板还要假惺惺地哄他:

“不碰你,我就是喜欢你,想多靠近你。”

“请不要这样。”

“乖乖的。”

【乖乖】

贺松风听到这两个字,口鼻喉就像是被一块黑色的塑料垃圾袋塞满蒙住一样,他看不清东西,眼前一片昏黑,呼吸困难,耳朵嘶鸣,脑袋里像埋了炸弹了一样,嗡地一下整个炸得焦掉。

贺松风想也不想,直接破罐子破摔的大喊:“阿琴,我在这里!”

下一秒,老板想捂嘴的手已经蒙在贺松风的脸上,可同时同事的脚步已经匆匆踏来。

勒在贺松风身上的十根手指犹如畏光的蛆虫,一瞬间收敛进看不见的阴影里,只剩下看上去道貌岸然的成熟男人,在对瘦小的漂亮木偶嘘寒问暖。

而贺松风惨白的脸上,甚至还能看见男人滚烫的五指烙下来的指痕。

“现在外面兼职都招满人了,你从我这走了你找不到第二份工作的。申请辞职的事情我先给你拒了,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

老板语重心长地劝诫,说完话他侧身离开,

阿琴好奇地左看右看,没有多问。

贺松风不肯狼狈摔坐,强撑着发软恶心的身体,咬牙走出仓库。

当天晚上,贺松风如往常一样,洗澡睡觉。

他恶心,他也想泡在浴缸里把自己翻来覆去的搓擦,把脸上的皮都搓下来才好。

可程以镣在,他不能也不想露出脆弱的模样。

“你什么时候有钱?”

贺松风披着毯子,站在卫生间的门外,看程以镣帮他手搓内裤。

程以镣眼珠子灵活一转,用衣服的袖口擦掉额角的汗,笑嘻嘻地说:“那我再找我妈要。”

“你真没用,程以镣。”

程以镣意识到贺松风情绪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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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转瞬即逝,变成急促地哀求:“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多给我点时间,你知道的,我不是没有钱,只是我家里人想逼我回去,我是有钱的,你想要的我其实都可以给你的。”

“现在呢?现在我想要的你能给我吗?”

程以镣哑然,说不出话。

贺松风回想这一个月的留学经历,那么多的委屈、悲伤的源头都很简单——没有钱。

有钱不会被瞧不起,有钱不会去兼职被骚扰。

有钱的话,就不会有这一切、一切的不愉快。

“我想要钱,我不想兼职了,我想要你把房租付到四年以后,我想要宾利,我想要爱马仕,我想要很多奢侈品,我想要花钱坐在席看我根本就看不懂的古典歌剧和交响乐。”

“你给不了,你什么都给不了我。”

贺松风抬手抹眼泪,却发现他哭不出来,被抽干灵魂、出卖自我的躯体在经历过出卖□□就能换取金钱后,便已经无法忍受为了房租、为了生活,一再被羞辱,一再的奔波。

“你现在唯一能给我的就是你的爱,这是最没用的东西。”

贺松风这具美艳的皮囊下,曾经装着最高尚、最独立的灵魂。不知从哪个节点开始,便碎得只剩一层皮,而这层皮在出国后经济水平跌落谷底时,瞬间撕得渣都不剩。

灵魂被腐蚀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更何况贺松风还放纵了灵魂的腐烂。

吵完闹完,贺松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平静地上床睡觉。

睡醒后又是读书、工作。

老板次日见到他,开心地迎上去,在人前一只手偷偷从后面捂在贺松风的后腰上,亲昵地又揉又捏。

“贺松风最近工作表现很好,我决定给你加五块钱的时薪。”

“为什么啊?!”阿琴不服气,把抹布拍在桌子上,指着贺松风鼻子嚷嚷:“都是打工的,怎么你又是能随便迟到早退,又是加工资的?你做什么了?”

贺松风沉默了,那张漂亮的脸上浮现出死灰一样的寂寥。

还能做什么?他默许纵容了老板的侵犯。也不过是从时薪十五欧元变成二十欧元,贺松风的腰只值五欧元。

幸好正是开店迎客的时间,老板没有时间对他做什么。

贺松风站在店外,露出体面但空虚的笑意,向店内送进一波又一波的客人。

那些欧美面孔的男男女女对贺松风表露出巨大的兴趣,甚至有不少的回头客都是为了见贺松风一面才进店吃饭的。

贺松风不太会用英语说体面话,但他光是站在那里微笑,就足够吸引人。

“咦?贺松风!你还真的在这里打工啊?”

对方拿出手机拍下贺松风发传单的模样,“我得给他们都看看。”

忽然一下,这个“好同学”呼朋唤友喊来一群人,蜂拥挤进中餐馆里,吵闹的声音几乎要把一层的房顶轰裂掉。

里面满客,贺松风便开始巡场点菜催菜,传菜的忙不赢了贺松风还会顺手帮一下。

走过同学那一桌时,能听见那些人发出的嫌弃“噫——”声,他们捏鼻子扇风,说贺松风身上的油烟味太重、太臭了。

贺松风没当回事,继续巡场。

就在贺松风顺手帮阿琴传菜走过同学桌边时,突然一个手肘从贺松风的身旁打出来。

贺松风摔倒在地,手里的菜碎了一地,汤汤水水的洒了贺松风一身。

很快,碗碟碎掉的声音引起一大片惊恐的喊叫,尤其是他的同学们,叫得尤其大声。

贺松风被烫得手臂像断了一样刺痛,可他捂着手臂皱眉,藏在赶来打圆场的老板身后。

“吓死了!你赶紧让他来给我们道歉。”

“别藏着了,自己做错事怎么自己不会承担责任?”

老板镇不住场。

贺松风也长久不做声。

“要不这样,我们刚好点了一瓶酒,你挨个敬我们一杯也行。”

一共八个人,挨个敬一杯的话,从未沾过酒的贺松风恐怕就要送进医院。

“你们的消费由我买单。”

一个黑发碧眼的欧美男人突然站出来,英雄救美般出现贺松风身前,转身又一个臂弯把贺松风裹进怀抱,急匆匆地把他带进后厨。

“他被烫伤了,需要紧急处理。”

贺松风侧头,安静的观察这个男人的侧脸。

橄榄绿的眼睛像宝石一样耀眼,模样不是非常标准的欧美人,有一些亚洲的柔和,恰到好处地冲散欧美人骨相的凶悍。他像艺术品展览里,由大理石雕刻出来的天神。

他穿得也柔和,doir的早春系列铃兰花绕着米白毛衣领口舞了整圈,毛衣下是淡蓝色衬衫。

身上带着清清爽爽的海盐香,香水的香度把控的刚刚好,不甜不腻甚至是不gay。

贺松风知道这个男人,不经意间听过男人的朋友叫他塞缪尔,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在这家店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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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这张几乎算上帝宠儿的脸,他不知不觉把这个名字念了出来。

“塞缪尔。”

对方露出受宠若惊地喜悦,指着贺松风,用蹩脚的中文说:“你……我的……名字……”

叽里咕噜的说了一连串贺松风听不懂的蹩脚中文后,干脆从头说起:

“贺松风,你好,我的名字叫塞缪尔,很高兴认识你,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显然在这次相遇之前,塞缪尔就已经做过中文练习,只为下一次的搭讪。

贺松风没有及时回答,他沉默地观察着塞缪尔,用眼睛和脑子做着背景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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