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有女主,是女频文学。男频小说男主以绝对地位把控剧情,影响天道。那女频文学也是如此,对于这个世界的天道而言,钟旺的价值毋庸置疑,她是绝对正确。
晏城与钟旺接触不多,只多是大理寺内的同僚,偶尔作为她与清肃和谐关系的耦合剂,避免出现同僚情破裂的现象,避免大理寺再次出现“流血事件”。
若以气运值来定义系统的目的,晏城已离京城,可以说与钟旺相隔十万八千里,它总不能隔着两三郡的距离,与女主亲密接触吧?
圣教踏入京城浅浅,扎根川中却深深,可见其并非初次载入。
那在捆绑自己之前,系统都是跟随在谁的身旁,它又与这个世界的窟窿有什么密切联系?
晏城翻着书页思索许久,阴谋论在他脑海里盘旋许久。可惜他思绪发散太光 ,从系统所谋,到穿越的后世人,再到后世的强国之争,最后归结为强国有我,请x放心。
可见,即使脱离申论好几年,晏城也还是记得那几句金句,实在记忆犹新。
“好累,这书看得我好累。”晏城无所事事,游记直接翻到最底,强制性又伪装性极强地看完一本书,枕在案几上放空大脑,任由系统在自个耳边大喊大叫。
把系统当做闲暇日头的一场笑话,这无趣岁月还算过得不慢,晏城闭着眼睛,听马车往前奔跑不停。
若有停,那定是最近的官驿到了。
月上梢头,玄鸦枝头低声吟唱,昏昏欲睡的晏城在车停时、在听得窗外人声不少时睁开眼。晏城推开车门,见马夫坐在前室稍作休息,喝热茶用宵食,没有半点给自家大人提醒驿站到了的想法,活像行将至京城的游子。
离京城最近的驿站坐落东都外,也因与东都近,整个驿站都被牡丹花点缀。秋日牡丹不好寻,驿长以绸缎为花瓣,围簇成牡丹模样,给人满目秋霜之外的春色好景。
车窗外唯一风景是树木青红交错,初是惊艳,见惯了就是审美疲倦,晏城得见牡丹不容易,自是下车好好欣赏,绕着前院的牡丹锦簇看几遍,打算记录在游记里。
跑来的驿卒见晏城腰间玉珏青润,挂在腰间声如佳鸟吟唱,便知身份不低,站在旁不出声,怕惊扰贵人赏物品。
贵人醉心牡丹,贵人的仆从悄然出现,捧着火牌、吏部任书与敕牒交予驿卒。驿卒上交给驿长,得来房间钥匙,恭敬递给仆从。仆从接过,又劳烦驿卒准备食物热水,好减去贵人满身舟车疲倦。
搞定一切后,仆从走到晏城身侧,说:“郎君,已安置好了。”
晏城被这声唤回驿站,理理方想好的文字,跟在仆从身后进来驿站。
东都繁华不逊京城,哪怕月中,也有不少人暂居驿站,因宵禁,他们不敢强闯都门,便休在驿站。不过休息在这儿的要么是传递文书情报的报信官,要么是来往官员,几乎看不见寻常百姓。
哪怕有忘了时间入城的百姓,驿卒也会引着去他处,不会出现在大厅。所以当晏城走进时,看见的都是腰挂官印的官员,桌上摆着的也具是好酒美菜,驿站不敢亏待官员,哪管是出京还是入京的。
晏城是出京外派官员,与眼前这些入京述职、参与吏部考核的官员不同,也就没什么交谈的话题点,给驿长露了面,便去房间休息。
房间内有仆从早早铺好床铺,备好热水,只待晏城走进。又因郎君不喜身侧有人服侍,仆从将火牌交予晏城,未几刻离了房间,偌大房间里只剩晏城一人。
晏城在车上睡了会儿,此刻还算不睡,沐浴后抱着牡丹木雕左看右看,抱着悬挂的牡丹挂画,临摹笔画走向,打发时间。
独盯一处看后,晏城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放下玩具打算睡觉,身躺床中闭上眼睛,稳稳当当进入梦境时,没料到跟随他已久的玄鸦又在哑哑叫,叫得颇为难听,叫得人没了睡意。
晏城本想“嘭”的一声拍开窗户,想到驿站还有其他人,他只能悄悄推开,隔着缝隙瞪那读不懂氛围的玄鸦。好月中悬,正是入睡好佳节,大黑鸦平白无故饶人睡觉,真损阴德。
玄鸦在被晏城瞪了三四眼后,愤愤闭嘴,挪动爪子,躲在树叶后。不去看那人眼里的怒意,玄鸦就不会发现自己招人嫌弃,它还是最受欢迎的存在。
玄鸦安分,驿站安静得能拍鬼片,晏城心满意足预备去睡觉,刚合上窗户,又听哑哑叫声。晏城忍不住,拍开窗,招来守在暗处的护卫,指着那躲藏在叶子后的玄鸦,说:“你去,把它给我毒哑。”
护卫对上太过熟悉的巧物同伙的黑眼睛:“……”
无辜的巧物玄鸦:“……”
护卫被逼无奈:“ 郎君,玄鸦造价数万两黄金。”
晏城挑挑眉,不屑:“觉得我付不去?”
有谢知珩补贴私房,又身怀无数宅邸的地契,晏城自认为他现在已是家财万贯,“学富五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