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武德第一大案浮现!震惊的发现!他究竟是善是恶?
刘树义带著赵文忠,很快到达了卷宗室卷宗室的官员见刘树义到来,连忙迎了过去,语气恭敬近乎諂媚:“下官见过刘郎中,刘郎中若需要什么卷宗,直接唤人传话便是,下官自会將卷宗给刘郎中送去,哪里需要刘郎中亲自过来。”
刘树义看了一眼很懂事的官员,点头道:“本官要找一些卷宗,接下来你配合大理寺赵评事,
將那些卷宗找出来。”
官员忙道:“下官明白。”
说著,他便看向刘树义身后的赵文忠,道:“赵评事,请。”
赵文忠自是不敢在刘树义面前耽搁,迅速跟了过去。
见两人开始翻找,刘树义来到桌子旁,坐了下去。
陆阳元拿起水壶,为刘树义倒了一杯水,刘树义微微頜首,他一边端起水杯,一边道:“杜寺丞听闻我让你做的事,可曾对你瞩託过什么?”
陆阳元道:“杜寺丞说他调任大理寺时,刘郎中的兄长已经失踪,他未曾与刘郎中兄长共事过,对刘郎中兄长的事情,不算了解。”
“因此无法帮到刘郎中,还让下官代他向刘郎中表示歉意。”
刘树义对此倒没有什么意外。
杜构是在玄武门之变后,李世民登基,封赏功臣时,因杜如晦的缘故,进入的大理寺。
那时自己兄长已经失踪几个月了。
两人没有任何交集,他帮不到自己,很是正常,只是没想到杜构还会因此专门让陆阳元向自己转达歉意·真不愧君子之称,善良的让刘树义都感到汗顏。
“不过.”
陆阳元这时又道:“在询问谁与刘评事关係最好,最熟悉时,我们听到了一些关於刘评事的评价。”
“评价?”
刘树义眉毛挑起,看向陆阳元。
陆阳元道:“大理寺眾人对刘评事的评价都十分一致,他们皆说刘评事为人沉稳,做事认真,
性格温和,对谁都笑呵呵的,但又与谁都不过分亲近。”
“因此杜寺丞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与刘评事关係最好的人,最后只得將与刘评事坐在同一个办公房,经常一起处理公务的赵评事找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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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树义若有所思。
刘树忠对谁都笑呵呵的·这一点他很清楚。
在原身记忆里,刘树忠原本是一个不苟言笑之人,后来为了撑起落魄的刘家,开始在外奔走,
慢慢的被现实折磨与调教,从不苟言笑变成了圆滑市偿,无论对任何人,哪怕是不喜之人,都永远维持著脸上的笑容。
可是刘树忠又与谁都不亲近这一点,让刘树义感到疑惑,
正常来说,在大理寺这样一个复杂的衙门內做事,与其他人抱团,能够极大的提升刘树忠抵抗风险的能力,对刘树忠完成任务,向上晋升,都有极大的帮助。
刘树忠不应该与其他人保持距离。
更別说刘树忠一直以恢復刘家荣耀为目標,他们背后没有人支持,只能自己想办法一点一点往上爬,这种情况下,结交人脉,发展势力,就是必须之事。
刘树忠怎么会故意不与人亲近,在偌大的大理寺,一个深交的人都没有?
“有些奇怪啊”
刘树义轻轻摩挚著手中的水杯,大脑不断运转。
刘树忠明明需要与人结交,结果却不与他们任何人亲近,前后如此矛盾的原因“
刘树义想到了三种。
第一,刘树忠认为大理寺的这些人,都不可信,都是墙头草,靠不住,未来反而可能对自己有害。
第二,刘树忠惹上了某个大敌,不敢与他们结交,怕害了他们。
第三,刘树忠被威胁,或者被控制,不许他与其他人结交,扩大人脉或者势力。
这三种可能性,第一种可能性最低。
大理寺这么多人,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墙头草,总有坚持原则,留有底线的人而且刘树忠结交人脉,也只是想要利用他们往上爬,只要能满足这个目的就可以,品行是否好,是否善良可信,
其实並不重要。
而第二种与第三种结合刘树忠最后悄无声息的消失,以及失踪前那般绝望无助—
惹上了某个大敌,或者一直以来被谁控制威胁,这两种可能性,都存在。
至於会是哪种,或是自己没想到的某个可能性.
刘树义抬眸,看著赵文忠忙碌的身影,目光幽深或许找出令兄长后悔的案子,就能知晓。
“刘郎中,下官回来了!”
这时,卷宗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身著青色官袍的赵锋风风火火走了进来。
他快步来到刘树义身前,不等刘树义开口,便直接道:“下官已经打探清楚了,按妙音坊的姑娘所言,两年前確实有这样一个奇怪的人去过妙音坊。”
刘树义眸光一闪,当即挺直腰背,道:“细说。”
赵锋道:“那些姑娘说,一般来到妙音坊的男子,都是为了寻欢作乐,所以到达妙音坊后,不找姑娘,只独自一人喝闷酒,十分罕见。”
“而能得到老钨的特殊关照,那就更罕见了。”
“因此对这个人,她们的记忆十分深刻。”
刘树义敏锐抓住了一个关键点:“老钨的特殊关照?”
赵锋点头:“有客人进入妙音坊,正常来说姑娘们是要主动上前,去勾引对方的,可对那人,
老钨却拦住了要靠近那人的姑娘,说这人与其他人不同,不必伺候。”
“所以那人才能独自一人喝闷酒,否则早就有姑娘陪同,去想方设法掏空他的钱袋子了。”
妙音儿阻拦其他姑娘靠近刘树忠刘树义眯了眯眼,想起了韩熙说妙音儿给刘树忠钱袋的事。
沉吟些许,他询问道:“这些姑娘可记得那一天是哪一天?”
赵锋摇头:“时间太久远了,她们只能大概记得那时不到年中,但具体哪一天,她们確定不了能以年中作为记忆节点,代表时间距离年中,应不会特別远。
刘树忠失踪日期是五月初四,距离六月的年中不到一个月,倒是能对应的上。
“她们可还记得那人长相?”刘树义又问。
赵锋仍摇头:“她们被妙音儿阻拦,没有靠近那人,没看清那人长相。”
刘树义道:“这人之前可曾去过妙音坊,之后又可曾去过?”
赵锋想了想,道:“她们不確定。”
“不確定?”刘树义有些不解,去过就是去过,没去过就是没去过,怎么会不確定?
赵锋解释道:“下官也是这样问的,她们说在那之前的白天,有两次老钨与一个男子见过面,
那个男子和那晚独自饮酒的男子体型相似,但是否是同一个人,她们没见过这两人样貌,因此不敢確定。”
白天?
刘树义眸光微闪。
原身记忆里,刘树忠从未与人在晚上应酬过,所以他一开始听说刘树忠与妙音儿相识,且关係不一般时,心里是极度怀疑的,这不符合原身的记忆。
可若是刘树忠与妙音儿是白天见的面,那就不同了刘树忠身为大理寺评事,经常要出去查案,在查案的间隙,若与妙音儿暗中相见,那机会可就多了。
刘树义指尖摩挚著杯身,眉头微微起,现在掌握的信息,似乎越发证明妙音儿与刘树忠有著非同一般的关係,难道妙音儿真的没有欺骗自己?
还是两人秘密相见,是其他的原因,而非妙音儿所说的感情。
“信息太少,想要知道具体情况———看来,还是要见妙音儿才行。”
不过见妙音儿之前,还是要想办法將刘树忠后悔的事弄清楚,掌握更多的信息只有掌握著出乎妙音儿意料的信息,才可能验证出妙音儿话语里的真假,否则以妙音儿那妖女般的性子,见了也白见。
而有了妙音坊其他女子的口供,刘树义也算初步验证了韩熙的话。
那么,刘树忠那所谓的“时光倒流”的愿望,真实性也就更高了。
现在就看他能否找到刘树忠在绝望之际,也希望能够弥补的后悔之事。
“刘郎中.”
这时,赵文忠捧著一卷宗快步走了过来他將这些卷宗放到刘树义身前的桌子上,道:“这些卷宗要么是刘评事单独调查,要么是刘评事参与调查,从刘评事武德七年升任评事,到他武德九年失踪,所有卷宗皆在这里。”
刘树义粗略数了一下,卷宗共有三十余份。
两年时间,刘树忠或主导,或参与调查了三十余个案件,这频率不算低了。
毕竟不是谁都和自己一样,几天一个案子。
更別说能够需要大理寺派人调查的案子,本就不多,那些案子还要进行分配,刘树忠品级不高,只能由上面安排,而无法主动选择是否参与案子,因此两年三十多个案子,还属於正常偏多的。
“辛苦了。”
刘树义向赵文忠点了点头,道:“赵评事先坐下喝杯水吧,待本官看过之后,我们再聊。”
赵文忠自是摆手:“下官也没做什么,刘郎中自便,下官站著等便是。”
刘树义见状,知道赵文忠对自已有些敬畏,不敢一起坐著,他也没有勉强,直接拿起卷宗查看起来。
刘树忠只是八品大理寺评事,因此能够完全主导的案子並不多,且这些案子都算不得什么大案。
能被地方衙门送到大理寺,请求大理寺支援,多数都因为案件的参与者里有官府的人,案子较为敏感,地方府不敢轻易做出决断。
而这些案子,地方府衙原本调查的就已经差不多,只差给出最终结果,所以刘树忠去查,也基本上只是走一个过场而已。
刘树义仔细阅览了一遍这些案子,没发现任何问题,便將其置於一旁。
之后他又拿起刘树忠参与调查的案子卷宗,这些案子的主要调查者,品级最高的是五品的大理寺正,低一些的是六品的大理寺丞或者大理司直,因此八品的刘树忠,只是一个听候差遣,指哪打哪的小人物。
刘树忠在这些案子里,最多就是听从上官吩咐,去问询口供,或者搜查线索,並无他发挥的地方,因此他对案子结果的影响十分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