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眼见自己师兄和自己的金主掐起来了,福通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却又不敢再顶撞师兄,只能连连向张永春使眼色,示意他千万别动怒。
张永春却忽然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摆了摆手,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大师既然坚持,那是在下唐突了。强扭的瓜不甜,本官也不便再多费心力。”
说到这,他话锋又是一转,看向那件还披在福通身上的袈裟,淡淡道:
“至于那件佛宝,既已送出,便是贵寺之物,本官岂有收回之理?
不如就留在贵寺,权当是与大相国寺结个善缘吧。”
没想到,这福安大师却丝毫不领情,反而更加严肃,甚至带着一种划清界限的决绝,宛如小学时和你划三八线的同桌:
“不必!
善缘可结,但此等重礼,敝寺受之有愧,寝食难安。
还请张施主务必收回!
若需折价,老衲…老衲在军马司倒也有几位旧识,或可筹措些许金帛,补偿施主。”
我草,还有以势压人,太典了!
福通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脸都白了。
张永春闻言,脸上的笑容一收。
人家都这样说话,你还笑,那就是彻底当舔狗了。
他点了点头,语气平淡无波:
“好,好。既然方丈大师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本官便依大师之言,收回便是。
福通禅师,劳烦你将袈裟取下,物归原主吧。”
他伸出手,目光平静地看着福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