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通顿时如丧考妣,手都抖了,但在张永春和福安双重目光下,只得哆哆嗦嗦地开始解那袈裟的系带。
当然,对于福通来说,就是真死了爹妈他都没这么心疼。
福安大师见到福通把袈裟交到了张永春手里,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闭上眼,挥了挥手,声音带着逐客的疲惫:
“今日事情颇多,老衲有些疲乏了,不便待客。
觉明,送客。”
说完,竟不再看众人一眼,重新捻动佛珠,入定去了。
门口的小沙弥觉明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哦…是,方丈师伯。”
福通看着张永春捧着那件在他心里瞬间变得沉重无比的锦斓袈裟,如同捧着自家棺材本一样,哭丧着脸,跟着张永春一行人走出了禅院。
得到过,才知道失去有多心疼。
现在他就是这样。
因此,一到无人处,他立刻凑到张永春身边,几乎是带着哭腔解释道:
“张檀越!您千万息怒!
千万别跟我那师兄一般见识!
他…他老了!
整日里只知道念经拜佛,脑袋早已混沌不清,根本不知世事艰难,更不知檀越您的手段通天!
他那些话,您全当是…是全当是耳旁风!这寺里的大小事务,终究还是……”
张永春停下脚步,没有准备把那件袈裟重新给他,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这位心急如焚的监寺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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