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 / 2)

“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我很是识时务地认怂。

“有种再说一遍。”

他两只手在我咯吱窝乱挠,我最怕痒,笑得眼泪都迸出来。

“没、没种,哈哈哈哈哈!”

“你这样的坏小孩……”

“就该打屁股。”

我扭了扭身子,红着脸转过头,喘着粗气对他嬉皮笑脸。

“我接的对不对。”

他一愣,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松开对我的钳制,站起身。

“对。”

我在床上顺气,看他收起桌上的书,塞进书包里。

“咦,这么早你就要去图书馆了?”

“嗯。”

“叫一声学霸变勤奋了嘛。”

他看了我一眼:“想跟我一起去?”

“不了,”我抱住枕头,“等会儿有事。”

他不再多说,我瞧着他关上的大门发了好一会儿呆,摸摸脑袋咬咬牙一瘸一拐地下了地。

十分钟的路程硬是给我蹦了半小时,等我坐上皮质的椅子上时满脑门都是汗。

理发师一边摆弄我的头发一边问:“染发还是烫发?”

我说:“剪短。”

他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发,又对着镜子看了看。

“刚做的发型吧,剪了怪可惜的。”

可不是,花了我五百多呢。

我捏住刘海说:“太长了扎眼睛。”

理发师点点头:“修刘海?”

“嗯……不,”我回想汝雨泽干练清爽的短发,闭上眼睛说:“剃个板寸吧。”

理发师若有所思地拿起剪刀:“失恋了?”

“没有。”我闷闷地回答。

理发师明显不信,接下来的时间我都在他意味深长的目光下坐如针毡,好容易剪完头,一出门撞上好几个同学全都问我是不是刚从劳改所出来。

懂什么叫个性吗?

我艰难万分地原路返回到宿舍,对着镜子理了半天头发,奈何一把杂毛都抓不起来,气得我把镜子从墙上扯下来扔到床底永久封印。

心不在焉地打了两局游戏,我拆出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抖着腿看向时钟,汝雨泽应该快回来了吧。

心里有点忐忑是怎么回事?

我又不是为了他的一句话才去理发的,我只是自己想,没错,我早想理短发了。

听到打开门锁的声音,我赶紧调整了一下姿势,假装埋头打游戏,静静等待了很久我才听见汝雨泽的声音。

“你剪头发了?”

“对啊,”我冲他咧嘴一笑,“是不是更帅气了!”

他勾起唇角,深色的瞳孔闪烁着:“嗯。”

我底下脑袋:“想摸摸看吗?”

他有些犹豫的伸出手,按了按:“像个小刺猬。”

“怎么会,”我说,“一定是你摸的方式不对,再摸摸。”

我明明是按照他的造型剪得,他的头发看起来柔柔顺顺清清爽爽,到我这就是小刺猬了,不应该啊。

汝雨泽扑哧一笑:“逗你的。”他轻声说:“很好看。”

我得意地揪了揪耳朵,揉揉脚踝,果然没有白受罪。

“你帮我把床底的镜子掏出来吧。”

他“嗯?”了一声。

我说:“刚才镜子不听话,我罚它关禁闭,现在它应该反思的差不多了,可以解封了。”

汝雨泽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

我催促他:“快点,快点。”

他叹了口气,弯腰把镜子拖出来,用纸巾擦干净,挂回门上。

我坐在床上,看他做完这一些列的事之后从书包里拿出一封粉红色的信封递给我。

“情书。”

“哪个美女送给你的?”

我伸手去接,被他一个撤手,躲开了。

“是送给你的。”

我指了指自己的下巴:“我?”

他点头:“不是美女,是帅哥。”

我瞅瞅汝雨泽认真的脸,又瞅瞅粉红色的信封,心情非常复杂。

“我能当不知道吗?”

“不能。”

“能不看吗?”

“不能。”

“……”

他非常自然地拆开信封,展开信纸。

“我念给你听。”

汝雨泽的声音很好听,读起信来轻重缓急听着深情款款,一字一句地钻进我的耳朵里,生出些许热气来。

“别念了,怪怪的。”我捏住耳垂,不自在地说。

“哪里怪?”

“好像……你在跟我表白一样。”

“是吗?”

他微微一笑,说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但到底合起了信,令我稍稍松下一口气。

“你干嘛收下啊,应该帮我拒绝。”

他把信给我:“自己去说。”

我刚才还充满好奇心,现在拿着信纸跟捧着烫手的山芋似的,对于这种事儿我既没吃过猪肉也没看过猪跑。

“要、要不就往事如烟吧?我们当什么都没发生?”

“他约了明天中午图书馆二楼。”

“什么?!汝雨泽你又害朕。”我抓头。

“你不是很开放吗,”他瞥了我一眼,“恋爱自由。”

“那是别人跟别人自由啊……”

我喃喃地瞪着手中的信,什么样的男人会写给同性啊,还是粉红色的,隐隐还有一点香味?

我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我直接拒绝,会不会碎了他的水晶少男心啊。

汝雨泽戳戳我:“你知不知道你笑得很恶心。”

“有吗?”

我摸摸嘴角,好像真的翘起了一点。

“嘿嘿,想不到我魅力这么大,男女通吃。”

我勾住他的脖子,腆着脸往他身上蹭。

“你小心一点,不要被我迷倒。”

“晚了。”

“什么?”

“你再不想好怎么回绝,就晚了。”他生硬地说。

是哦,我低头看向被我揉的皱巴巴的信。

要不回一封?

我八百年没写过字了,大学作业一直是电子稿,除了我的名字“林旱”两个字写的人模人样,其他的都跟鬼画符似的。

一张信纸写完,我瞧了半天,深深地觉得,我什么都不用说,他看完我的字肯定就对我幻想破灭了。

“早知道让你代笔了。”我对汝雨泽说。

“不如恋爱也让我代谈了。”他说。

“不不不,那可不行。你千万别跟我喜欢上一个人。”我说,“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你会受伤害的。”

“有点难。”他摇了摇头。

“为什么?”我问。

他指着我的鼻尖说:“因为你太自恋。”

“啊?”我摸摸鼻子,“你又讲冷笑话。”

汝雨泽哪都好就是性格有时候跟老妈子一样,有时候又像个冷气制造机,尽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汝雨泽说:“你看我想是爱说笑话的人吗?”

我严肃地盯着他的脸,说:“不像。”

他说:“所以我从不说笑。”

我接着说:“所以才冷。”

汝雨泽:“……”

我把信纸对折,再对折,揣在衣服兜里,满意地拍了拍。

“完事,明天见面打个招呼,从此江湖不见。”

汝雨泽对此不置可否,不过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仍然答应了明天陪我一起去的要求。

第二天我站在镜子面前哼着小曲儿试衣服,他站在我身后抱着胳膊看我瞎折腾。

“你真的不是去相亲吗?”

“你不懂,要给初恋留下美好的回忆。”

“万一人家不是初恋呢?”

“第二春也一样。”

我拿起桌上的发蜡,寻思着要不要定个型,骚包一点。

他叹气:“你没救了。”

我不理他:“你这个人智商高,情商低,不懂的爱这回事。”

一时间,汝雨泽的表情颇为精彩,我透过镜子看到他一脸青红交加。

“好了,别生气,”我套上外套,“走吧。”

他扶过我的胳膊:“脚。”

我用力跺了跺地:“安心吧,睡一晚早好了。”

我对他比“ok”,他仍是不放心地蹲下身细细检查。

——老妈子。

我对着他头顶的发旋作出无声的口型。

他敏感地抬起头,我连忙裂开一个笑容,他与我对视两秒,低下头注意力重新转移到我的脚踝上,耳根隐隐发红。

不会被他发现了吧?

我做贼心虚地捂住嘴,他拍拍手,站起身。

“应该没事了,不过还得注意。”

我忙不迭地点头。

正午的阳光十分炙热,照在地上明晃晃地刺目,从宿舍到图书馆短短的十分钟路走的我一脑门汗。

早知道不穿外套装酷了。

对比身边一件短袖轻装上阵的汝雨泽,我心中后悔不迭,甚至忘了有一个仰慕者在等我,只顾着斜眼偷瞧他了。

迷迷糊糊地跟着雨泽走到了二楼,我立刻被冲过来的人吓了一跳。

我本来以为会用粉红信封写情书的水晶少男应该那种瘦瘦弱弱的类型,没想到长得比我还健壮,皮肤晒得黝黑,一整个运动健将的感觉,笑起来会露出两个小虎牙莫名有些可爱。

落差太大,我反而忘了说准备好的开场白,稀里糊涂的跟来人握了手,再加一个深情拥抱。

“我、我关注你很久了。”

他一副呼吸困难的模样,胸膛剧烈起伏,脸上泛着潮红,说起话来哆哆嗦嗦。

我心下肯定,果然是对我倾慕许久,情根深种。

想到这,我扯开嘴,对他温柔一笑。

“谢谢你的信,可惜我不能收。”

他看看我,又看看汝雨泽。

“你们……我……”

我拍拍他的肩膀:“希望你能理解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早就猜到了,只是不亲眼看到没办法死心。”他沮丧地低下头,陷入自己的世界中,对我的话充耳不闻。

所以你看到了什么?

我朝汝雨泽挤眉弄眼,你说点什么啊。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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