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她和小锦鲤是一起掉下来的,灾厄最后应该也跟过来,那么他们落在的地方应该不会太远。
或许就在这重秘境之中。
听到修士的话,残像默然。
好不容易从外面进来人,他怎么可能放过?
残像望了一眼棋盘正中心的黑棋,略微思考过后,他郑重起身。
“我观道友神色焦急,定是有要事在身。”残像开口道,“这样如何?我帮道友寻人,道友与我对弈一局如何?”
作为小说作者,屈娆瞬间察觉到他的用词细节。
“你知道我在找人,”修士忽然望向他,眼神异常锐利,语气也变了,“你见过——不,你把人藏在了什么地方?”
残像:……
好敏锐的修士!
他不禁面露讶异。
半晌,残像低笑:“若道友说的是那条鱼妖,他的确就在此处。”
“还有一把剑。”一直没听到灾厄的叨叨声,这下子还有点不习惯。
残像:……
“也在此处。”他耐心道。
屈娆伸手,理直气壮地开口:“还来。”
残像:?
“道友说笑了,”他避开修士伸过来的手,失笑道,“道友想要,得与我对弈一局。”
和精通下棋的残像对弈?那不找死么?
但屈娆想了想,现在也没其他的办法,再说了想要出去,这棋是怎么着都要下的。
于是她走过去,干脆利落地坐下,从白子篓里捡出一颗,落在了黑子的旁边:“下。”
残像一愣,随后喜不自禁,快步走到修士的对面,端端正正地坐下后,十分有十二分的做作抬手,落下一子。
没有犹豫一秒,修士立刻跟着落下白子。
残像:?
他有些迟疑:“道友不再多思考一番么?”
修士懒懒地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下。”
依旧简短,依旧干脆,语气中透露的态度比他这个精通此道的弈者还要狂傲。
残像脸色沉下,也不再过多言语,执棋下子。
于是第三枚、第四枚、第五枚……
就在修士同样落下第五枚白子,残像还在思考这看着古怪的棋局要怎么继续时,坐在对面的修士却道:“好,我赢了。”
残像:?
“什么?”手上还捏着黑子的残像愕然道,“道友,可万万不能说胡话啊!”
可他话音刚落,下一秒,因为输棋而被他藏匿在树根下的鱼妖突然出现,本应该躺在坑底等死作为菩提树肥料的晋天佑得以重见天日,抱着前辈灵剑的他恨不得亲上一口冰冷的剑身。
晋天佑喜极而泣:“不愧是前辈!”
他差点真以为自己要变成树肥了!
同样钻出树底的灵剑不语,只是一味钻出晋天佑的怀抱,直直冲着白衣男子而去!
“——邑不渡我整死你!”
听着灾厄的破口大骂,屈娆心里暗自点头:嗯,对味儿了。
白衣男子略显狼狈地避开直冲自己要害处而来的灵剑,惊慌道:“道友!速速收回宝剑!只是对弈一局,何必赶尽杀绝?”
屈娆:……
哇靠,合着你没赶尽杀绝是吧?
要是她刚刚真输了,现在埋地下等自己变成肥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人就是她了好吗?
呸!活该,真该让灾厄多在你身上戳几个大洞出来!
屈娆暗自给灾祸之剑加油:去吧灾厄!多戳几个!戳回本!
但没想到的是,在听到残像的惊呼过后,灵剑迟滞了一瞬,随后竟然真乖乖地回到了屈娆的手边。
屈娆:?
不是,之前在无名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啊??
灾厄飘至修士身边,看着沉默不语的修士,它警惕道:“你也发现不对劲了,是吧?”
“这家伙,”灾厄语气怀疑,“应该不是邑不渡。”
那臭屁傲慢的家伙,怎么可能是眼前这满嘴拽文词的弱鸡!?
还穿着一身白……给谁披麻戴孝呢!?
灾厄只觉得戳这人身上都觉得晦气。
屈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