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2)

一时静谧,四下无声,唯有少许风响,和彼此吐息。

他的呼吸很烫,是那种病中不太正常的烫,不一会儿,他便靠在我颈窝中,有些欲睡。我正欲将他揽紧,想叫他睡得好些,元无瑾又猛地清醒了,别开脸:“阿珉,你离我远一点,我怕病气过给你……你还要出远门。”

我于是把人搂得更稳:“你三天两头都在生病。若怕这点病气,我还如何让你侍奉身侧。”

元无瑾一愣:“阿珉,您说……我还可以……”

其实并无什么还可以。我只是确认了折磨他是个特别坏的主意,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一人留在府中,若依然毫无地位,又要被欺负。

此次离开卫都,我一定会设法安排,让人接他离开。不需要再管他主不主动、同不同意。

我道:“虽说我不介意你的病气,但你我总是一整晚又一整晚,若你身子不佳,受不住,下次我怎么能够尽兴。”

我分明讲得极难听,他却霎时含泪了,手哆嗦得握都不知该怎么握:“下次……阿珉这是,愿意继续留我,愿意和我还有下次,对吗?”

我了叹口气,目光扫向别处:“会不会有,我还需考虑。你早早好起来,也许就有。另外,白日人多眼杂,注意称呼,别忘了你是我唯一纳的妾。”

元无瑾呼吸急促,那么激动,还擦了擦两边眼角:“奴明白!对,奴要快点恢复,将军不在的时候,好好保重身体,把身子养结实……”

我继续道:“我不想你累,但你也不能完全不再干活,整日闷在屋里。洒扫不用你做,别人的事你也可不再管,但池里的鱼,还是要你来喂。”

他满眼含着热泪,忙不迭答应:“将军放心,奴一定喂得很好,一条都不会喂死!”

我轻拍他的发顶:“行了,快继续闭嘴罢,我不想听你说话。”

元无瑾赶忙将嘴一封,拿被捂住,只露出眼睛望我,表明他真的绝不会再说话了。

我如此迫他躺睡,又相对无言,很快,他便不可遏制地困顿下去。在郎中来把脉之前,他还呼吸匀称地小眯了两刻钟。

郎中望闻问切,诊出这是普通风寒,拖得久才略显严重,将军无须忧虑,便去开药。而管家也带人回来,修窗户,修屋顶,搬进家具摆设;以及加软被,塞汤婆,甚至这就要点炭盆。最后一条我阻止下来,还没冷到这个程度,只是备着随时可用而已。

言而总之,一通乱哄哄忙完,我已差不多安排足够,该出发了。

我从已被塞得暖乎乎的被中脱出,接过下人递的外袍,重新穿上。整理完毕,便就要走。

元无瑾却轻唤:“将军,奴……还想问个问题。”

我懒得回身:“讲。”

他在我身后静默片刻,一个字一个字、仔仔细细地问:“将军对奴,其实……还剩有一点点喜欢的,还剩有一点点……是不是?”

我觉得他这问颇为无趣,便没有回答,径直走了。

第74章 弃剑

半月之后,我的车马到了陆县,列国在陆县城外选了一处僻静空地会盟,开始谈判商议太行郡的归属。

谈判与卫国切身利益无关,我在这不需要做什么,偶尔劝和两句便够。但可能由于我代表卫国出席太过震惊四座,这群列国之臣表面谈着,背地里似乎都在小声言我。毕竟卫国有我,难道就只用来打殷国么?

卫王指望拿我炫耀一番,殊不知如此,只会让他合纵的盟国提防卫国。可能他也知道,然他本就不喜合纵罢了。

之后一连七八日,代周两国争得面红耳赤,短时间掰扯不完。

因此我无事时,便在陆县中闲逛,或看看这处店面的衣服,或尝尝那处早摊的面点,买一两玩意,一逛就是大半天。

陆县的集市中多有乞丐,并不十分干净,如此逛过七八日,跟着我来的府中下人也懈怠了,我提出自己走走,他们便也不再强行跟随侍候。

于是我在陆县中通过采买寻访,认识了五六个可以拿钱办事的游侠。但有人听说要跨过殷国便拒绝,有人武功一般却大提价格,我实在找不到个靠谱的。

直至这天,我发觉集市中有两个新剑客摆摊卖剑,就近前瞧了一瞧。

两人卖的剑,剑柄处的纹路,是殷国独有的做工。其中有一柄轻剑,剑身细长,剑柄极雅致地刻了桃花的花纹,再配以缨穗,十分漂亮。

很适合送给元无瑾。我记得,他曾伤心,我都没有教他练过剑。

也许送走他前,最后还有一点这样的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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