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1 / 2)

('我们只顾专心致志地沉陷进去,交错在一起享用彼此。

我甚至真的犯起坏来,迫着元无瑾不让他自己先攀顶。他难受得眉头拧成一团,不自觉激出满眼泪水,却并未求我放开,只搂紧我的肩膀,让我重些,再重一些。

自然,到他声音嘤呀嘶哑、眼底发白的时候,我还是放手了。

这场沉浸的盛宴,持续到太阳落山时结束。

我靠在树下,我的王伏在我的身上休息,闭上双眼,气息平缓轻柔。山间起风,天意渐凉,我将垫在下面的大氅扯了出来,盖在他的肩头。

他的双手轻松地圈在我腰后,缓缓摩挲,如同抚摸一件只能收在他掌中的世间至宝,长久未放;他的面颊轻蹭在我心前颈下,脖颈上有那么多暧昧的红。

他留恋于我,我都由着他。

我们相互依偎在这里,缤纷的桃瓣落了一身。

只是此时此刻的时光停滞得再久,也有结束的时候。

最后一丝在天际消散,傍晚只剩黯淡余晖。我开口说:“王上,三个月到了,臣打算离开了。”

元无瑾在我身上僵住,似乎愣怔。

我抚弄他后脑的头发,问:“时至今日,王上还愿意放手吗?”

他手臂收紧许多,分明恨不得与我相互熨贴到彼此融入,嘴上却说:“……好,阿珉休息一晚,明日就走吧。”

我将大氅在他身上压实一些:“臣今日一走,大概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元无瑾低头不言。

我试图笑一笑,却有点笑不出来:“也许,王上让臣多休息一晚,是因今夜对臣有新的筹谋。明日臣一觉醒来,臣又会发觉自己出现在另一个不熟识的地方、被困在另一方囹圄里。”

我这样激他,元无瑾却只是更加扣紧双手,说:“阿珉想多了。让阿珉休息一晚,是为了帮你收拾一下行囊。比如,缓解你背脊病痛的药方你要带着,这样即便你在外面,等到冬天你也好找大夫抓药;还有衣物,银两,一个人在外,要多带一些;还有敬喜那边,有专门替你打理的产业,万一你缺钱,可以……”

我望向对面落花的树:“无需如此。臣有手有脚,还做的了事,稍微带一些银两走即可,今后就做江湖草莽,四海为家。这样,才比较干净。”

元无瑾道:“也好。”

我又向山脚的方向望:“这些奴仆也还是留着吧,时间虽不长,但他们很喜欢我们。月钱给他们领着,让他们住在宅邸中看院,就说,我们留下这个休闲地,一起去往别处做生意。”

元无瑾默了一阵,又圈紧了我:“嗯,都依你。”

他每一句回应,都把涩哑的哭腔压抑下去了。我们的话,平淡得不像要今生告别,而像在仅仅安排一件彼此之间的小事。

只是他的手臂始终没有松开。他依然靠在我心口,在竭尽全力地将此时此刻的时光拉长。

我抱着他一齐无声片刻,抚下他发顶新落的一片桃瓣,道:“王上不放,想必还有话没说完,请讲。臣可以陪你聊一会。”

他手指收缩,挠了两挠,很小声道:“其实……这些天,我瞒了阿珉一件事情,一直没敢告诉阿珉。我怕阿珉知道,就连这最后三个月都懒得理我了。”

“嗯,”他有隐瞒这样的事,我并不意外,点点头,“王上现可放心讲。”

元无瑾脸埋进我心口,声音越发微弱:“其实,给阿珉喂让你眼盲几个月的、副作用大的药酒,我是故意的,并非单纯怕你自尽。”

完全意料之中的答案。我问:“是为限制臣的行动,让臣只能依靠王上,对吗?”

他声音发抖:“……对。一开始,我听到阿珉说不要我、甚至来世也不要我,就又犯了疯。于是,我一气之下下令给你定罪、喂你这种假死的药酒。我想着,这样抹掉你的身份,再把你偷偷运回宫中锁在我的王榻上,你就再也不能离开我了。”

我听得发笑:“这想法臣认可,的确是王上干得出的事。”

元无瑾继续讲述他的筹谋:“那时我都考虑好,弄瞎你只是第一步,倘若你不听话,我便用旁的办法,宫里最不缺各种各样的药,总能……总能逼你就范,眼里心里除却我,什么都不能再去想。”

我轻轻抚弄他的后脑:“为何,王上最后又没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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