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安慰我。子桑忍不住弯了眼睛。
她看得开,是因为身经百战,对银霜长老而言恐怕就不是那么回事。
得做点什么。既然低调、回避是他的选择。
子桑给银霜发去消息,[长老最近有没有听到宗门里,有关你我二人的传言?]
有疑惑直接问,对银霜长老而言,拐弯抹角并不是个好选择。
玉简没多会儿收到传讯,[没有。什么传言?]
这下轮到子桑诧异了。她还以为
不过银霜长老的确说过可以去云逸轩找他。
她如今可以通过御水化气飞行,较从前方便太多。
[传言你我关系非同一般。]
点到即止,银霜长老玲珑心,不用多说,一看就明白。
多少还是有些忐忑的,她等上一会儿,玉简传来讯息,[你怎么想?]
盯着玉简上的字,子桑扬唇笑起来。
她摸摸一旁凑过来的小鸟,我想知道他怎么想的,他却反过来问我。
[长老呢?长老怎么想的?]她偏不答。
只要脸皮够厚,就可以率先达到目的。
对面传来四个字,[挺愉悦的。]
熟悉的一句话,像一只手用力攥住她的心脏。某种你也一样的感受隐秘而生,默契而欣慰。
她有这种态度,多少有些向自己的经历妥协的意味,而银霜长老没有这种烦恼。会有这种心态,是真的洒脱。
她笑着摇摇头,与仰头望着她的小鸟视线交汇。
黑曜石般的眼睛倒映她的面容,子桑食指指腹挠挠它的下巴,你又猜对了。
不是为了避嫌。
银霜立于窗畔,半臂距离,一抹绿意悄悄攀上窗台,在风中探头探脑。
传讯玉简亮起,一行回答赫然入目,[我想的与长老一样。]
银霜收回落在玉简上的目光,视线扫过于微风中展露姿态的嫩芽,眼底隐约浮上笑意。
如此,亦然。
*
松语阁回到原本布局的第二日清晨,子桑开始酝酿情绪。
她自认算不上有天赋,只能靠真情实感代入,好在把这些年演员生涯混下来。
接下来她就是剧本里对自家大弟子爱而不得的师娘,要感情有感情,要冲动有冲动。
面对外表正经,实则举止龌龊的男演员,她都能演绎爱到死去活来,何况面对纪怀光这种撩不动的漂亮冰山。
自芥子锦囊取出轻薄的紫纱,子桑双眼眯成地铁大爷看手机。
原身当初是怎么把这玩意儿缠身上,还不走光的?手法不错啊。
她攥着浅紫色薄纱在身上比划,仔细回忆。一旁的小鸟歪着脑袋望向她,显然不明白轻纱的用处。
门外响起纪怀光的声音,师娘,弟子到了。
这么快?
去石桌那等会儿!子桑顺势将轻纱收回芥子锦囊中。
前院。
纪怀光刚来便留意到松语阁已经恢复为最初的模样。
昨日谈论到银霜长老,这么快就复原如初,难道为了避嫌?
又或者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更换布置,只不过碍于银霜长老在的原因,才一时间没有调整回去?
不多时,一袭紫衣翩然而至。
来人半阖的双眸神情松弛、慵懒,扬手随意将落在前襟的长发撩至肩后,似春风拂柳,温婉又妖娆。
纪怀光瞧上两眼后垂下双眸,停顿不过一息,又抬眸朝紫色身影望过去。
难以不注视。
子桑朝纪怀光走近,杏眼自下而上打量。
墨绿色外衫、长发以碧色发带高束,不错,跟那天的装扮一样。
聪明人一点就透,执行起来相当到位。
来得挺早。她到石桌前坐下,示意纪怀光也别站着了。
今天这件事只有你能办,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不管难还是不难,你都得替我办好了,行不行?
她一番哑谜打下来,纪怀光不动声色,点头应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