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小鸟歪着脑袋,仿佛不明白为什么。

知道你聪明着呢,就当你明白了啊?到时候可不能坏我的事。她起身将小鸟送出窗外,展开翅膀的黑色身影转眼飞走。

老天保佑,一定要成功。

云逸轩书房内,银霜笔下的线条在关键的一处断开。

墨迹突兀地浓了一小块,仿佛持笔之人被碰到手臂,在白纸上留下混乱的一笔。

师娘欲嫁予弟子为妻么?这倒是他没有想到的。

看来之前装作醉酒亲近,缘是本就有渊源。

什么样的事需要宽衣解带?后来的对话又为什么让纪怀光脱衣?

手中的笔再想顺着原来的线条画下去,却难静心。

关起来的门窗以及立在房间外的青年让他有些在意。

笔尖保持同一个高度悬空半会儿,银霜搁下绘至一半的画,绕过长桌离开书房。

跟纪怀光一起等在房门外的妄生欲言又止,蠢蠢欲动。

它不明白子桑究竟什么目的,羞辱它的主人还是怎样?居然让它的主人说出那么羞耻的话。得提醒主人现在就离开,省得还有更多幺蛾子冒出来。

主人,不如以身体不适为由,先离开松语阁吧?妄生忍不住传音。

纪怀光背对房门,视线落在前院,仿佛根本没有感应到。

主人

进来吧。子桑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打断妄生的传音。

纪怀光身形微动,顿上两息,转身上前推开房门。

身为青涛长老的大弟子,常会出入松语阁,进到师尊房间的次数却并不多。然而短短一月间,却数次因为子桑推开这扇房门。

看清眼前的一幕,纪怀光双瞳震颤,目光僵住,整个人定在门外。

莹润的白玉床上,紫色轻纱拢着若隐若现曼妙身形,剪水的杏眸慵懒地望过来,看似无情却若有情。

风过纱舞,霞紫云浮,苍茫天地也只剩下眼前的风景,无暇顾及其它。

纪怀光,今日叫你过来,只一件重要的事。那天的情景,照原样重现一次,别问为什么,从现在开始。

墨绿色身影仿佛钉在门外,子桑盯了他一会儿,继续悠悠开口道,进来。

进来两个字约是下了蛊,她的眼神、她的语气,如一双柔软的手臂,攀着肩探着颈,让人避无可避。

分开每一句都清楚明白,不知道为什么连在一起却难以理解。

重现那日情景?意味什么?

眼前是美轮美奂,造物绝色。待纪怀光察觉到耳根发烧,人已经立在房间。

同样是她,前后心境之改变只他自己知晓。

他清楚即将到来的对话,理智模糊地告诉他应该制止,应该回避,然而他只是悄悄收拢五指,无声等待。

斜躺的女子没有骨头般撑起上身,目光始终脉脉定在他的身上。

她软声开口,沁了甜馨与温柔,时隔多日终于不再连名带姓地唤他,怀光,桑桑不想做你师娘了。

藏在袖口的五指握紧成拳,难以分清心口的跳动究竟停滞还是加快。

沉默之下,是暗涌恣意流动。

这种感觉有些矛盾,明明曾经亲口说出一模一样的话,她朝他望过来的眼神里也的确有钦慕与爱意,却又不那么像他最近认识的她。

纪怀光有些分不清,他究竟希望她真心这般想,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逢场作戏。

桑桑想做你的新娘。

子桑的声音梦呓一般传进耳朵,僵硬的身体仿佛化成一滩水,软得不可思议。

从前听起来觉得可笑、不知羞耻的一句话,成了一场直接而热烈的倾诉与宣誓。

纪怀光如上次一样单膝着地,垂着脑袋。

天知道内心的某块被什么填满,畅快淋漓。

无法假装那天的神情,也无法控制柔和的眉眼与悄悄上扬的唇角,好在低着头,不会被看到。

子桑盯着眼前的人,只看得到发顶以及那根沉碧色发带。

与她第一次见他时位置相同,动作一致。

什么都没有发生,果然跟担心的一样,没有回到属于她的世界。

怎么会这样?难道有遗漏?是不是纪怀光没有对她说实话?

可是没有道理,假设纪怀光认定她就是原身,那么她出现在这里那天的事,不应该刻意隐瞒,隐瞒也无意义。

除非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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