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敏儿鸡啄米式点头。
哪能不喜欢,老天爷的偏爱之作。
可是啊,我也有过不喜欢的时候。
啊?为什么?陈敏儿不解。难道即使已经这么无可挑剔,还不满意吗?
子桑转过身,整个后背靠上汤池,黑色长发随她的动作在水面缓慢转向,如惑人的水妖。
因为它子桑扬起唇,想起某些不快的回忆,太容易让人联想到与色欲有关的东西。
样貌、身材,是一眼就能看到,并让人下判断、产生动机的存在。曾经有导演说,子桑,你往那里一站,就让人生出欲望,没有正经女主角是这样的。
过分的性感往往与干练、知性、高级等词汇有着一层难以突破的壁障。比起冒险,人们更喜欢用现成的固有印象来演绎故事。
犹记得学生时代,男同学私下那句长成这样,就是给人摸的多么恶心。
语言是一把刀,在年轻人心上割开伤口。
往后的几年里,她见识了太多相似的人与相似的恶臭发言,所以没有骗陈敏儿,她的确曾真切地希望自己能朴素一点。
心思脏的人才会那样,弟子觉得师娘这样最好看!陈敏儿当即反驳,后来呢,师娘怎么想开的?
没什么契机,纯粹因为见得多,习惯了。接触的人一多,就会发现即使众星捧月的人,身上也会有让人难以赞同的地方,何况大多数其实也就那样。子桑换了个姿势,所谓我有我的狭隘,他们也有他们的狭隘,自己的感受最重要。某些难听的声音,不过是不甘寂寞的人,到处寻找存在感的噪音,忽略它,才算善待自己。
她朝陈敏儿送去一道肯定的眼神,好看有很多种形态,我觉得敏儿这样也很棒,力量感可没那么容易练出来。
骤然被夸,陈敏儿好不容易恢复了几分颜色的脸颊再度红如滴血,其实也不算难练,挺常见的
是嘛?我可不信,除非让我摸摸。子桑狗里狗气地朝陈敏儿靠近,眼睛放光。
女孩子的肌肉诶,她可没多少机会上手。
陈敏儿哪里见过这阵仗,生怕子桑在她身上用上豪放的手段,下意识往郑菀凝身旁躲。
弟子一般,不信师娘试试菀凝师妹,菀凝师妹平时肯定练得扎实。
一直吃瓜的郑菀凝忽然被拉入混战,拒绝不是,屈从更不是,只能跟陈敏儿一样四处躲藏。
午间的光洒遍浴池,水声欢腾。三名女子身影绰绰,时不时传来笑声。
客房里,卫沧与卫溟被莫子期叫醒,扶着脑袋双双神游物外。
缓上好一会儿,卫溟仍然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卫沧忽然开口,我想见子桑,问清楚昨日的情况。
卫溟抬起头,我也去!只是话刚出口又迅速蔫了下去,也不知道她回来没有,会不会还跟那个什么银霜长老在一起。
昨晚就回了,那会儿你俩醉得不省人事,叫纪怀光给等着了。
卫溟猛地起身,你怎么不早说!竟然还让纪怀光那厮接近子桑!
事缓则圆,放心,纪怀光没得手。
什么叫没得手?卫沧蹙眉。
莫子期不紧不慢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在兄弟俩急切的注视下缓缓开口,猜猜昨夜子桑把纪怀光赶出房间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卫沧、卫溟神色紧张。
猜猜嘛。
怎么不贱死你?要说赶紧说,不说拉倒!卫溟怒了。
莫子期笑得意味深长,子桑说,不希望亡夫的弟子,死在她的床上!
卫沧与卫溟倒吸一口气,双双陷入震耳欲聋的沉默。
这句话的信息量,大到不敢细想。
他怎么敢卫溟不可置信。
你是怎么知道的?卫沧的声调有些缥缈。
为免再出现前日之事,我布了只蛾子在咱们客房附近。发现子桑和纪怀光见面,便过去给你俩打探情况,无意中听到的。
多谢。卫沧声音发闷。
依我看,纪怀光既懂得争,又擅长抢,可比你俩拎得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