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看了看那巨大的火球,鲁颌,眼里一阵的轻蔑,转身向着那阴森的密林深处走去……
“开!”只见密林中的空间渐渐的扭曲,露出一个巨大的暗绿色泛着黑气的巨大洞口。
听着那里面嘈杂的声音,鲁颌皱了皱眉,迈了进去。
那巨大的火焰球,在鲁颌离去后的不久,由内向外散发着黑色的雾状气体,慢慢地掩盖了那炙热的火焰,而后一个邪气的人影从黑雾中缓缓走出,眼中带着浓浓的杀意。
“师母,你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去休息会吧!”空嵬有些担心的望着那一向凶巴巴的师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很奇怪是吗?你奇怪为什么我会对萱儿这么好,他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为什么当年我会性情大变,变得讨厌男人,又为什么会隐姓埋名?”老者慈爱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小萱萱,仿佛一瞬间变了一个人一般。
“师母……我是很奇怪,可是……您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空嵬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什么。
“你看萱萱像不像言儿!”老者摸着萱萱那柔顺的发丝有些湿了眼角。
“师……师母你说什么?难道,萱萱是……是师妹的女儿,那空遥师弟!”空嵬有些呆愣,萱萱竟然是师母的亲孙女,那言儿呢?
“萱萱不是空遥的女儿……一切都是冤孽啊!”老者一瞬间象老了好多一般,回忆着那段令自己不堪回首的记忆。
“原来你们师兄妹四人多好啊!可是现在……你们四个,每一个省油的灯,个个都跟小机灵鬼一样,可偏偏,你们三个男孩子都是武痴,言儿一个女孩子……”
“我们都知道,言儿喜欢空遥师弟,可是,最后不知道为什么言儿师妹突然就不见了,而您也突然性情大变,变得那么恨男子……”
“遥儿是个武痴,性格狂放不羁,亦是你们之中最有前途的,可偏偏对男女之事笨的像木头一样……言儿还小,在次次碰壁之后,渐渐变得消极起来,而这个时候,妖界偏偏来攻打玉坤……谁都有生命,谁也不希望死,要不是人类逼得太紧,妖界又怎会作出如此之举,可你师父……那个老顽固!拼个你死我活真的好吗?言儿是个善良的女孩,她可不像你师父那么固执,她只是不想看到有人死,他救了一个妖物,一个身份显贵的妖物!”
“师母,你不要告诉我……萱萱是……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空嵬一头的冷汗,有些紧张的望着老者。
“不错,言儿不仅救了他,爱上他,还和现在的萱萱一样,怀了那个妖物的孩子,而那个妖物,便是妖界之主邪魅。不断的有人死,我们和妖界都损失惨重,言儿很难过,可你们谁为言儿想过,那个老顽固没有,邪魅还是没有……一边是自己的父亲师门,一边是自己孩子父亲和自己的爱人,你们将言儿置于何地?但凡你们有一个关心言儿的人,但凡你们有一个讲道理的,事情也不会变成后来的那样……”
“言儿呢?萱萱又为什么会在您这里?”
“那个老顽固将女儿赶离身边,即便她怀了妖物的孩子,而言儿是她的亲生女儿啊,一个将女儿赶离身边的男人,如何叫人不恨?言儿走头无路去找邪魅,让他放弃对玉坤的打压,可他呢,不但没有保护好言儿还任由身边的宠姬对言儿百般羞辱,这般男人怎让人不恨?还有你们三个,你们关心过言儿吗?杀戮真的就那么重要吗?即便胜了,又当如何……当我找到言儿的时候,言儿的情况很不好……萱萱生下来不久,言儿就死了……她是我唯一的女儿,你让我怎能不恨……我恨玉坤,恨妖界,恨所有自以为是的男子……现在你也知道原因了,你可以走了,不要再说让我回玉坤的话,如果你还当言儿是师妹的话,就离我和萱萱远点,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老者满脸泪痕,沉浸在失去女儿的痛苦中。
“师母……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的确,是我们没有照顾好师妹,可是师父是不得以的,我相信师父的心中还是重视着你们的,师父临终前一直说对不起您和师妹,直到死还紧紧地握着师妹小时候的长生锁!而空遥师弟其实是很喜欢师妹的,在师妹失踪以后空遥师弟一直过着痴痴傻傻的生活,在外人面前一副吊儿郎当的傻样子,一年当中没有几天是在玉坤过得,一直在外游历,他不说,但我们都明白,他在找言儿……师母,当年的战争无可避免,师妹的死是个悲剧,可您真的还想再看一次这样的悲剧在发生一次吗?”空嵬跪倒在老者的面前,眼神里也有着沉沉的哀伤。
“你不用说了,我不会再管任何关于妖界和玉坤的事,更不会对男人有什么改观,你走吧!最好不要惹我生气!”老者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一眼空嵬,带着些警告的意味。
“师母,那我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想告诉你您,邪魅已经死了很多年了,而现在的妖界之主是个比邪魅危险得多,厉害得到的角色,十一年前,也就是现在的妖界之主归燎。凭一己之力灭守护海洋力量的龙族。”空嵬说完转身走了出去,自己再赌,赌师母还没有对玉坤的未来放弃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