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坐在坐榻上的崔宜萝已上了榻,背对着外侧,青丝顺滑地逶迤在榻上。
崔宜萝盯着眼前的帐子,心中沉思。
盖着的锦被一侧微微被掀开,躺进一人来,温热的水汽顷刻若有若无地缠在后背。
崔宜萝看了眼透进帐子的微弱烛火,愣了愣,从前就寝都是熄下灯的。
她侧过身,“夫君?
”
男人平躺着,依旧与她隔着一段距离,低低嗯了声。
崔宜萝刚想问他是否忘了熄烛火,就听他先开口道:“今日吓到了?”
她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此事,但细想来,她眼下是他的妻子,他对她自然有责任在身。
她如实答道:“的确有些突然。”
江昀谨闻言神色微冷,几息后道:“抱歉,今日是我疏忽了。”
崔宜萝看上去并不在意,反笑着安慰道:“夫君有要事在身,自然分不出心神。更何况,我也未受伤。”
只用匕首挑开门时腕子被灼了几下,她回来后已上过药了。
江昀谨神色并未和缓几分,薄唇微微抿起。
烛火又轻轻跳动了一下,帐中光线一晃。今日起得早,一整日下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崔宜萝眼发起涩来,暗暗催促道:“夫君今日劳累了,早些睡吧。”
身旁的男人顿了一阵,才轻轻开口:“好。”
说罢,他起身去将熄烛火。
灯盏一盏盏熄了下去,崔宜萝顺着黑暗闭上凝涩的双眼。
倏地,她睁开了眼,转头看向踏过月色走进帐中的男人。
他方才该不会是故意不熄烛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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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狗头]马上周末了,我尽量多写点,宝子们不要养肥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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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玉纤香
他不是最是冷静自持的人么?
崔宜萝想着,下一瞬手便伸向了男人的腰腹,柔软的身子贴了上去。
“夫君。”
身下所触的腰腹肌肉瞬间绷紧,崔宜萝手中轻柔游离着凹凸,手指行云流水得仿佛是轻拨湖面,又似是在轻抚琴弦。
酥麻的触感最让人难受。男人喉结轻滚,月光洒进的微弱亮光中,崔宜萝看到他眼中漆黑得似透不进一丝亮光,压来沉沉的暴雨。
他腰腹之下早在她贴上来那一刻便苏醒,但他并没有像前几日那样推开她。
这似乎是一种默示。
崔宜萝面上笑意更浓,一只手带过他的大掌,力道不轻不重地让他按在自己的腰肢处,修长的手指扣着纤细的腰肢,长臂横过,一时倒像是他们亲密相拥,但除却上次尾声时,他将她按在怀中,用力得仿佛要按进骨血中,他们从未真正地相拥过。
男人呼吸声瞬间变得沉重急促。
他应当并不陌生于这块区域,他总是掐住用力地往自己身上按。
而只要再往上一些便能碰到一片柔软,但他总能精准把控不触到。他似乎羞于此处,无论是手还是唇都从未涉及,即便失控时留下红痕,也只留在锁骨之上。
崔宜萝呼吸起起伏伏,他的手掌僵得如块刚打出来的热铁般,握剑时灵巧有力的手指此刻僵硬地垂在腰上,似乎不知该碰,还是不该碰。
他总是在此时拘礼,真正放开时又是另一副样子,上回浴房的情形还在眼前。
也难怪他之后避了她那么久。
她更紧密地贴住他,婉柔的声音响在密闭的红帐中带着无穷无尽的暧昧,“夫君,好晚了。”
这似是一种催促。
她立刻清晰地感觉到江昀谨的掌心变得炽热。
崔宜萝极轻地笑了一声。下一瞬,她便感觉握着自己腰的手掌动了动,带着几分郑重,手指勾住了衣带,缓缓地往下拉。
衣带就要散开的瞬间,柔嫩的掌心猛地覆在了青筋凸起的大掌上。
男人手中的动作一顿。
“夫君,好晚了,今日不如先歇下吧。”崔宜萝语气似在撒娇,但在黑暗中仍隐约可见她笑意灵动,漂亮的眼中闪着难以掩盖的得意。
她又将方才的话重述了一遍,仿佛是江昀谨明知时辰已晚,却不管不顾。
锦帐中登时寂静,方才暧昧的交缠消散,就连男人沉重的呼吸声都凝滞下来。
几息后,江昀谨沉着气息,将方才只差一点便拉开的衣带稳当妥帖地系好,随后正过微侧向崔宜萝的身子,还往外挪了几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