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天光大亮时,她再度醒来,但,她迅速低下头,几乎不敢相信。
江昀谨彻底疯了。
而他自背后紧紧搂着她,仍旧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中,即使他入睡,手中力道也没松半分,仿佛生怕一醒来便再也不见她的踪影,要与她香莲。
崔宜萝这厢一动,他迅速便泛映过来,本能地将她至住。
崔宜萝气得又推又打,他下颌瞬间又被抓破了一道口子,渗出血珠来,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格外明显,他并不理,只是惩罚着她逃跑的行径。
但崔宜萝已经在崩溃边缘,江昀谨疯了,像是也要把她给弄疯,她一开始还不服输,倔强地与他对抗,但眼下她只想逃离开他。
她心中是浓烈的悔恨,无比后悔当初为何要去招惹他,引诱他丢开规矩。她那时不知,他丢开规矩后会是这样的疯狂。
她开始试图从门扇、窗子逃脱,但他不会让她离开他一寸,她的挣扎、逃脱,不过是换个地方罢了。
门窗震响,崔宜萝靠着门扇,已经毫无力气,雪白的小脸沾满了泪痕,崩溃地骂他:“江昀谨!你的规矩呢?你这个疯子!”
她的声音已是沙哑。
“阿萝。”他吻去她的眼泪,看着她,墨眸沉着映着冷冷的日光,沉静的神色像是已陷入极度的疯狂后的超脱,又像是极度的清醒,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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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马车那啥后面会加载[黄心]
两个人气上头都听不进去,也不长嘴,只能狠狠那啥恨了[摊手]
感谢小宝们的营养液和地雷[红心]
第66章 莺声啼
崔宜萝心神震颤,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的确是她主动招惹他,明明一开始她的目的是借他的权势摆脱婚事,可她却越来越得趣于逗弄他、引诱他,他越是抗拒,越是用规矩约束她,她就越卯足了劲引诱他。像是在破坏一块洁白无瑕的美玉,诱引着他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地毁掉他遵守了二十多年的规矩。
他又将头埋在了她的颈间,昨天他
遥得那么用力,崔宜萝不用看都知道肯定留下了印子,而此刻他正顺遥着他昨天遥下的齿痕,疼痛带着簌麻,崔宜萝更是申子直阐。
忽地,他闷哼一声,更是很很遥住她颈间。
门扇震动声更加剧烈。
崔宜萝已分辨不清自己的感觉,颈间的疼痛混杂着其他的感觉,她快被江昀谨弄疯了。
她因着身体本能,声音不由得带上哭腔,断断续续地骂他:“江昀谨,你疯了!你是在报复我吗?”
江昀谨不答,只是更加用力地让她与他抱得更紧。
眼看日头又升至中天,崔宜萝无力地依附着他,她仅靠着他有力的臂膀,才没能狠狠摔至地上。
他轻常酥酪,崔宜萝的手指用力抓着他的乌发,“江昀谨,你是要弄死我吗?我真的饿了……”
从昨日被他带到私宅,除却天将亮时,她昏睡了过去,她就没有休息过,而江昀谨自然也是,甚至昨晚她昏睡过去后,模模糊糊间仍能感觉琅朝。她知道江昀谨使得一手好剑,定然是练过武的,但他毕竟是文臣,且他生辰破了规矩后,崔宜萝也是见识过他的精力和体魄的,但她没想到,那远远未达到他的上限。
眼下她不仅滴水未进,腹内还全是他的东西。
再这样下去,她恐怕真的会死在这。
她的哭诉似乎终于唤回江昀谨为数不多的理智,他终于肯放过她。满地狼藉,地上散落着碎裂的茶具、瓷瓶,水痕已干透,火红的梅花花瓣四散,甚至被碾成了泥,绣帘甚至被扯破了口子,半耷拉在地。
这间屋子本被知道江昀谨规矩的私宅下人收拾得整整齐齐,而此刻却是无比的混乱,一见便知是经历了怎样一番及列的阐斗。
江昀谨将她抱回榻上,捡起散落在地,甚至染上了水痕的衣袍穿好,崔宜萝看到那洇痕瞬间记起了刚到这屋子时的情形,遥着虹中的纯愤愤地剜了他一眼,便要翻身背向他,不愿再看到他。
江昀谨眸色瞬暗,不管不顾地便负下来叩着她的后颈衾稳,像是在惩罚她避开他的行径。
崔宜萝挣扎得愈发剧烈,在推搡扭打之中,江昀谨的衣袍更加凌乱,眼看又要失控,崔宜萝气得狠狠咬他,血腥味又蔓延在唇齿间,他才肯放开她。
只听门扇开合,江昀谨并未离开卧房,只是站在门口处吩咐,不过多时,便端了饭菜进来。
崔宜萝卧在锦被内,背对着他,青丝凌乱地散下,露出颈间的齿痕,以及雪白上星星点点的红紫。
被江昀谨用外袍松松垮垮地裹上横抱起时,崔宜萝下意识地推他踢他,但还是被他稳稳地抱在怀里。
“你做什么!”
歪倒的椅凳已被他扶好,他紧紧地抱着她坐下,手掌锢住她双腿,语气如常道:“用膳。”
崔宜萝被他紧紧抱坐着动弹不得,仿佛又回到了昨日马车中,他也是这样禁锢着她,不停地亲吻撕咬。
而往日时,他与她对坐着用膳,中间隔着长长的桌案和碗盏,他背脊挺直地端坐着,守着食不言的规矩,两人谁也不搭理谁。虽只有他们二人,但各用公筷夹菜,各用各的膳,连寻常夫妻之间添菜都不会有。
眼下崔宜萝却拢着松垮的衣袍,衣裳不整地坐在他腿上,被他锁在怀里,他甚至亲自端起膳喂她,看着他漆黑冷静的眼,沉静得仿佛不觉任何不对的神容,崔宜萝吓得不断想要挣脱。
“你就这么想要离开我?”
江昀谨将她桎梏得更紧,紧得她感觉要被他融入骨血之中,永生永世都跟他交缠不离。
崔宜萝用力地推搡着,虽然她的那点力道很轻易地便被他制住了。她被他抱坐着锁在怀中喂了些饭菜,觉得身子恢复了些,才试图再次挣脱。
“江昀谨!你要怎么样才能放开我?”
“阿萝,”他一边抱着她,与强势动作不同的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却又如隐形的巨网将她罩住,“答应我,你永远不会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