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谢临道:“无事。我们初来乍到,对京城的规矩不甚了解,怕上当受骗,故而打听打听情况。”

学子恍然:“原来如此。那你们可小心些。京城有些人就爱欺负你们这些外乡佬,要真被骗了,你们都没处说理去。”

“多谢兄台提醒。”

“害。”学子摆摆手,还想再说些什么,两人却已与他拜别,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往来穿梭的行人中,再难寻踪迹。

温聿珣与谢临并肩走在街道上,温聿珣掸了掸衣袖,悠悠开口道:“这是今日的第三家书院了。连访三家,毫无头绪。谢大人有何想法?”

谢临不以为意:“侯爷急什么?前头便是第四家了。去看看再说。”

第四家书院藏在城西一条烟火稀疏的巷子里,院墙略显斑驳,门楣上的题字已有些掉漆褪色,只依稀可辨是书院的名字。

谢临推开略显陈旧的木门,便见墙角堆着几摞待劈的柴火,旁边还放着把豁了口的斧子。

不同于前几家装潢的得体,这家书院显然许久未经修缮。院内也显得冷冷清清,连炭火的气息都难以闻到。

刚走到门廊,迎面便走出一位身着粗布靛青长衫的书生。

书生见到二人愣了愣,上下打量了他们一把,而后皱眉道:“你们找谁?”

温聿珣注意到他不太友善的目光,先行走出一步,一副“哥俩好”姿态的架住书生的肩膀往里走:“找的就是兄台你。”

书生被迫裹挟着向前走,推也推不开温聿珣,瞬间慌了,崩溃道:“你……你们还要干嘛?!害了赵兄还不够!我们没有多的文章可以给你们了!”

谢临一听这话便眯了眯眼,快步上前紧随其后,手肘向下拱了拱温聿珣的腰,使眼色示意道:“先放开他。”

进了里屋,温聿珣便松开了钳制书生的手,帮他拍了拍被自己弄皱的衣衫:“冒犯了兄台。方才你说的文章一事,可否与我二人详细说说?”

书生踉跄两步,警惕道:“你们到底是谁?”他说着别开头,咬紧牙关道:“我……我不知道什么文章,二位请回吧。”

温聿珣闻言作势又要上前,却被谢临冷冷喝退:“温执昭。”

谢临伸手对书生作了个“请”的手势:“公子先坐。莫怕。我兄长也是被盗了文章的人,一时情难自抑有些激动,让您受惊了。”

书生闻言表情放松些许,却仍是半信半疑地盯着面前这位对“兄长”直呼其名的青年,道:“即便如此,我也不知道什么。在下一介布衣,恐帮不到二位,二位另寻他路吧。”

谢临与温聿珣对视一眼,半晌,谢临从衣袖里拿出一块银锭塞进书生掌心。

书生身体僵了一瞬,立马就要推拒,却听谢临道:“公子莫急。这是我二人方才情急之下对你出手的补偿,你且安心收着。”

“既然公子不愿开口,我们也不好多加逼迫。只可否请公子告知,方才你口中那位赵兄的下落。”

书生闻言一愣,反应过来后低下了头,默默捏紧了拳头,愤然道:“赵兄……赵兄被那群败类逼的上吊自缢了!”

“前些日子他还在说,待金榜题名时,定当首谏圣上减免苛杂。他父亲腿脚不好,家中全靠母亲一人操持,常年被沉重的赋税压的喘不过气来。知民生多艰。”

书生说着竟是要落出泪来,眼眶泛红,声音微哽。

谢临不动声色地递过一方手帕,温声道:“赵兄之事实在令人扼腕。只是……他既已决意赴死,难道此前不曾尝试过其他法子?”

谢临略作停顿,又似是随口问道:“比如,可曾寻过那位汪大人理论?”

“汪大人?”书生愕然,“哪位汪大人?”

谢临状似惊讶道:“赵兄不是被主考官汪大人索文后易名发表才决意了断的吗?”

书生脱口而出道:“谁同你说的?”说完他很快反应过来,看向谢温二人的表情都变了:“你兄长的文章,竟是被汪大人索去了?”

谢临低下头,一副被说中心事的模样。

书生一拍桌子,似是怒极:“岂有此理!”

他说着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说道:“事已至此,既然在座皆是同病相怜之人,我便也不瞒你们了。”

“我们的文章原是被夫子征去参赛的,说是京城举办了一场诗文集会,要各书院选送佳文。我等想着这是个扬名的机会……”他说着顿了顿,压低声音道:

“你们知道吧,上届探花谢绥晏便是在一场类似的集会中崭露头角的,当时那叫一个风光。他的诗文选录现在还被各家书院收藏着呢。”

温聿珣闻言下意识看向谢临,谢临本不觉得有什么,奈何温聿珣的目光存在感实在太强烈,逼的他不得不别开了眼。

温聿珣难得见他可以称得上是有些尴尬的模样,忍俊不禁,强压住嘴角笑意。', '。')

最新小说: 把高冷世子当树洞后 失序(父女) 学会爱了吗 我们,是否还有好时光 强娶谋士后将军跑路了 在恋综火葬前任后发现我是白月光 外来公子本地郎 懒蛋 衔珠 男主今天爱上师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