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王松紧锁眉头。
无论刘放投奔曹操还是刘备,凭借“历郡纲纪,举孝廉”的履历,单靠政绩就能升迁。若再加上“劝降”的功劳,坐上州郡长官之位亦非难事。
可王松不同,不论投曹操还是投刘备都不可能再居高位:位不过封侯,车不过一乘,骑不过一匹,从不过数人。
到时莫说为所欲为,连言行都难以自主!
哪怕是鲜于银,今后都有可能位在王松之上!
昔日的文武属官变成上官,王松的脸又往哪儿搁?
良久沉默后,王松开出条件:“我愿投身委命于刘备,但要出守渔阳为都督!”
王松这话便有偷奸耍滑的味道了。
口头说要投效刘备,实则既要太守之位又要军权,分毫不肯付出,只图捞足好处。
更奸诈些想:王松或许只是口头应付刘备,好趁机拔营溜回渔阳老巢。这分明是把刘备当成了愚蠢的宋襄公。
刘放听懂了这弦外之音但不动声色,只道:“若要如此,需得一能言善辩之士,方可说服左将军。”
王松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此策既为刘从事所献,便劳烦你走一遭吧。”
望着刘放离去的背影,王松眉头拧得更紧,心中暗忖:刘放乃西乡侯刘容之后,世居涿郡方城。与刘备同为汉室宗亲,又是同郡乡党。此去见刘备,必不会与我同一条心,不可不防!
念及此,王松急对鲜于银道:“难楼、鲜于辅恐怕已遭刘备分兵击破。眼下阎柔自顾不暇,蹋顿又路远未至,刘放更欲讨好刘备……你我必须早作打算,以免落得寄人篱下,如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