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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小草小杏也忙不迭的点头。
鱼波精没在意的笑拿起划排给几人分了，坐去船尾五人开始划船回家，天气本来就冷了，这会又在河面上更冷了，要不是划船能活动点热乎气，大概得冻死在河面上。
“三哥有官兵巡逻……”精细鬼担心的指着靠近的船说道。
“没事，”鱼波精不在意的继续划船。
等官兵的船靠近都不要呵斥的，鱼波精拿出一块牌子给官兵看，同时还给了他们一串钱。
官兵还回牌子目光和煦的走了。
小草小杏看的目瞪口呆，心里羡慕的话都说够了，小五的哥哥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三哥，要是咱们遇到水鬼了怎么办？”精细鬼眼睛转了转问。
“用老大给的牌子就行了，这牌子在乌溪河上是畅通无阻的，”鱼波精没有过多的解释。
……
天大亮刁钻精起来洗漱，屋里不见老三跟小六，以为他们去陈幺娘住的地方了，想起小五要回村，便跟泼皮怪吃完早饭去送送他们坐船。
“小五？小五？”刁钻精走进院子里喊。
“陈大爷，陈三爷让我告诉你一声，他天不亮就划船送小五姑娘他们回去了，”来了一个扫地的大爷交代话。
“怎么天不亮走了？”泼皮怪皱眉。
“陈二爷有所不知，陈三爷说白日走河面水鬼太多了，小五姑娘他们又是孩子危险，要走就得趁五更天河面有官兵巡逻走，”扫地老人给解释道。
刁钻精跟泼皮怪对看面色一怔，他们还真不知道这个规矩。
“既然走了咱们去看看水生管事的东西，麻烦老人家给带个路，”刁钻精礼貌的吩咐扫地老头。
老头也乐的带他们，最好给他分去服侍几个人，比天天扫不完的寨子强。
在老头的带领下来到水生管事家，刁钻精上前拍了拍门。
“水生管事，我是陈阿大，麻烦你开开门。”
回应刁钻精的是沉默，他又加大了力气敲会门，还是没人回答他。
“会不会水生管事去鱼房了？”泼皮怪开口。
“那我们去鱼房瞧瞧，”刁钻精放下手三人转身去了鱼房，鱼房空荡荡的清冷没人。
“鱼房也没人会不会进城里了？”泼皮怪耳语的问刁钻精。
刁钻精一时也拿不准，“老大今天不是到寨子吗？等他回来就知道了，我们回去吧！”
没找着人两人又原路的返回住处。
……
划离乌溪府这段河域，天色已经大亮了，就是天气有点不好，阴沉沉的飘着小细雨。
“我看到野牛桥了！五姐，三哥，你们看那个尽头是不是野牛桥？”
精细鬼划船划的精疲力尽，耷拉着眼皮看着烟雾缭绕的河面，叹气的朝远处看有个模糊的影子土丘，还有隐隐约约的房子。
“没错，是野牛桥！”陈幺娘也激动的笑起来。
小草小杏直接给羡慕放脸上，鱼波精看她们俩轻声道。
“昨晚开始，你们就不是百花寨的小丫头们了，大哥念你们照顾小五小六，随意的跟夫人夸了你们几句，百花夫人就把你们送给了小五。”
“以后你们住老四家，帮他家里续个活人气，也给小五做个伴的。”
去码头
船上四人愣愣的看着鱼波精，特别是小草小杏，木木的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鱼波精温声道，“以后小五要带你们去百花寨生活，你们就去，她要是不带你们去，你们就正儿八经在野牛村生活。”
“好！”小草反应过来喜极而泣的忙点头。
陈幺娘不解的看着鱼波精，鱼波精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几人开心完开始疯狂划船，一个时辰后靠岸了，鱼波精指挥四人把半船的东西搬下岸边送屋里去。
精细鬼因为到了自己家，心情别提多兴奋了，提着东西连滚带爬的先走，小草小杏欢笑着跟在后面。
鱼波精看人走远沉声道，“小五，昨晚那样的事不可再帮人了，还有……”
陈幺娘看鱼波精老沉的像个大人似的，心里思索着觉得他可能是好心好意。
“你若不想干娘出事，最好让干娘换个地方生活，换个我们谁都不知道的地方生活，老大他，他不仅是官家子弟，他还是宫里娘娘的亲弟弟，他现在带我们做的事，全都是砍头的事。”
“我……我有点怀疑老四的死，为什么他的死不早不晚的，我们跟飞鱼龙老大无冤无仇，怎么会突然抓他跟小六的？”
陈幺娘探究的看着鱼波精，心里一直把他跟伶俐鬼定位在莽上面，从没把心细如发往他们身上扯，难道他在船上发现什么了吗？
“二哥没告诉过你吗？”陈幺娘问。
“什么？”鱼波精不解。
“四哥差不多是我们三个害死的，”陈幺娘微微抬头淋着小雨丝。
“我们
', ' ')('三个曾经捡过三包盐，藏在断头湾的岸边石头洞里，怕你们知道说漏嘴了，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
“但是不知为何还是被人知道了，他们为了要盐，派飞鱼龙老大抓了四哥和小六，打他们逼问盐的下落。”
“小四他们逃出来后想送信，被人追的遇到了巡逻的官兵，当场给扎进了水里，小六拖着病身子夜里送信回来，我没敢马上过去找人，等了五六日，水鬼下水那日去河里没找着四哥，最后还是咱们一起去才找着的他，四哥是因为盐没的。”
“大哥心里一直很自责，他怪自己应该早点答应凤池，如果早点把盐给百花寨了，四哥就不会死了，他答应凤池叫陈大，我猜他应该害怕用老名字顺口了，会引起丢盐人的注意。”
鱼波精没情绪的看陈幺娘，“发生这么多事为何没听你们说过？”
陈幺娘呼了一口白气，“这种事我们恨不得烂在心里没发生过，还怎么敢提？大哥他们第一次弄回来的十几袋粮食，那就是四哥用命换回来的粮食，盐最终还是给了百花寨！”
鱼波精握紧的拳头松开，有些茫然的伸手接小雨丝。
“如果你们冒死弄盐算害死了老四，那我们不知情的人开心吃粮食，就是递刀的人了。”
“我把她们安排出来给你，你熬鱼也需要人，以后她们就是这里的一份子了，熬鱼的事除了这里，大哥二哥凤池老大不会知道丁点消息。”
陈幺娘惊讶的望鱼波精，“三哥……”
“我说了，跟着老大做的都是砍头的事，我偷听到船上管事喝醉了指着我，说我们活不到长大。”
“就是长大了也是个死，我们走私一船盐，就够凌迟千刀万剐一百遍，我们两三个月足足走私了九船盐，你说一旦被人抓住了，得死多少次才能死掉？”鱼波精嘴角蔓延了苦笑。
“别去百花寨里住了小五，离开那里过个安生日子，我不知道大哥二哥什么意思，但是我对你们的意思，就是希望你们别去百花寨了。”
陈幺娘余光见跑来的精细鬼呢喃了一句。
“迟了三哥。”
鱼波精不明白的看着陈幺娘，不等他再问话精细鬼跑跟前来。
“小六你带小草姐妹去老四家里了吗？”鱼波精笑问。
精细鬼抿了一下嘴巴，“真的要她们去住？”
“让她们去住吧！不住房子慢慢的就破了，到时候我们更找不到老四的痕迹了，”鱼波精感伤的说完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
“听三哥的意思吧小六，”陈幺娘点头表示赞同。
“那行，我马上带小草姐她们去四哥家，”精细鬼提了两个包袱朝回跑。
陈幺娘站在河堤上看着东西，心里思索着鱼波精说的话。
她现在要么跟她母亲断了关系，要么就像老三说的，找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让她阿娘住过去藏着。
可是搬走需要钱置办房子吃喝，她没有钱谈何搬走？还不知道葛大贵待她阿娘好不好，要不她选择冒险去码头做事？
这样小草小杏加上陈锄头两口子，四人熬鱼胶不费事，她在码头定期照应着，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帮忙偷着卖钱，生活日常的花费就不成问题了。
陈幺娘心里拿定了主意，便没了旁的心思作想，她等鱼波精再次过来说道。
“三哥，年外三月份我想跟你去船上做事。”
“胡闹，你知不知道船上每天都死……死人？我在船上也不并能放开手脚，”鱼波精惊呵一声迅速小下去。
“你怎么突然要去船上做事？”
“我担心你们，大哥太讲义气了，二哥虽然很聪明可他得帮着大哥，你又在船上忙着学东西，小六太小性格温性，只有我去当哑巴，才可以帮你们偷偷的看着一切……”
“不行，船上有个无名管事……”鱼波精想也不想的拒绝了陈幺娘的话。
“三哥，我就是你们日后的一条路，你心里须要谨记一件事，不是只有凤池老大才有盐田的消息，我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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