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大声喊,快撤!
老陈他们见事情发展不对,在我们的掩护下开始撤退。可走着走着他们就不动了,我正着急呢,问他们为啥不继续撤,结果就看到,我们上来的路,被一条漆黑的河横断了。我还以为我眼花了,这是雪山上,别说是河,就是水都没有一滴。
眼见身后的巴姆越来越近,眼前这条河我们又不能跳进去,进退两难。就在这时候,耗子从脖子上把他那个木牌拽了下来,说着我们听不懂的咒语,然后就看见巴姆逐渐后退了。
但更恐怖的事发生了,天空彻底变成了黑色,那种景象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就是我们的视野里,只能见到冲拉雪山,其余的东西全被黑色抹掉了。最为奇怪的是,这么黑的天按说应该需要手电筒照明,可整个雪山就像有光源一样,特别的亮。
接着我们面前的黑河里响起咕噜咕噜声,密密麻麻的跟蚯蚓似的虫子从里面爬出来。
耗子赶紧让我们后退。
接着就看到那些蚯蚓在我们面前一只只的覆盖,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肉球。
耗子撒腿就往山顶跑,对着我们喊,快跑!
我们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害怕,但老王见到这个肉球,还在那拍照。结果那个肉球爆炸,一下全喷在老王身上了。我就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虫子,一瞬间就把老王吃的一干二净,只剩下衣服。
见到这,我们也立刻往山顶跑去,但我们几个战士还好,平时训练体力够,老陈和老李体能根本跟不上,老李跑得慢了,也被那些虫子吃了。
第9章
等我们快差不多到山顶的时候,那群巴姆只是对着我们嘶吼,却没一个扑上来。然后我们就看见一个巴姆的后背开始撕裂,从里面钻出来个圆滚滚的东西,看着像人头,有五官。剩下的巴姆对着那个人头恐惧的吼叫,然后全都退走了。
老陈这个时候说,这是肉佛,这是肉佛。
耗子拿着机枪就开火了,那个肉佛倒是没有巴姆皮毛坚硬,子弹在它身上曝出道道血花,可它的愈合能力惊人,一眨眼的功夫就修复好了。它一蹦就蹦到耗子的头上,大肉球把耗子的头完全包裹。这时我们根本没有办法,结果耗子的尸体就僵硬的倒下去了。那个肉球又看向我们,这时战友们立刻往山下退。
山下的那群虫子见到我们身后的肉佛,也都退回黑河里。
我们再次面对前有狼后有虎的局面,这时小胡突然大吼一声,拿起手雷就冲向那个肉球。
我们都大喊不要。
可这都晚了,那个肉佛跳到小胡的头上,把他的头包住,消化掉了。
但它没想到的是小胡手上有手雷,巨大的爆炸把那肉佛炸的稀碎,血浆落了满地。结果那些血浆有意识的聚到一起,又变成了肉佛。
我们哪见过这种东西,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左右都是一个死,那就跟它拼了。后来我们都冲了上去,结果根本不是它的对手,全被它消化了。
后来我实在没办法,就抱着陈教授跳进了黑河里,结果那群河里的虫子都冲了上来。我本以为必死无疑了,谁知道我脖子上的护身符亮了起来,眼前的景象突然变了,我还在半山腰的基地上,手里正握着枪。老陈躺在我面前,已经昏迷不醒了。至于剩下的人,都死了。
后来我背着老陈下了冲拉雪山,回到萨迦寺。那萨迦寺的壁画上,我看到了我们遇见的巴姆,还有巴姆后背上爬出来的肉佛。
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幻觉,因为耗子他们的遗体在接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外伤。
经过那件事后,我在部队呆了两年,实在过不去心里的坎,就主动申请退伍了。”
听完张松讲的故事,我们沉默了一会。
“世界上真有这么奇怪的东西吗?”郑芸芸说。
“确实有,只是我们没遇到过。”毛建明回答道。
“松哥你不能是骗我们的吧!”张宇侥幸的问。
结果张松挽起袖子,一条细长的伤疤从他的肱二头肌一直到腕管上方,一看就是被野兽抓的。
“这就是当时我们在营地的时候被那巴姆抓的。”张松说。
看着他这伤口,我们都信了他的话。
“松哥,能不能给我看看你那个护身符。”郑芸芸说道。
这时,张松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从脖子上摘下那个小木牌。他小心翼翼的递给郑芸芸,结果郑芸芸拿到护身符看了一眼就惊叫起来:“建明不是也有一块跟这一样的吗?”
听到这话,我们纷纷好奇。
张宇和李彬轮流拿着那块护身符观察,说道:“确实,跟建明戴的一样。”
“快拿出来看看。”郑芸芸说道。
“不用看了,我和松哥的护身符是一样的。”毛建明说。
这时,那木牌轮到我手里。
一上手我就觉得在哪见过,木牌上的字我认得,上书“兵临斗者皆阵列在前”,字迹也非常熟悉,是张大师的手笔。而且我感觉这木牌上散发着一丝非常亲切的气息。
“我之前是不是见过这木牌?”我问张松。
张松说:“你应该没见过吧。”
我疑惑的又看了一会木牌,结果被张松夺过去,他说:“看两眼得了,这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接下来该谁讲了?”他说道。
“我讲一个吧。”李彬这时说。
“我们家是开小卖铺的,就是村里那种小商店。现在基本不靠卖东西赚钱,都是平时打打麻将,收点电费钱。我们村后边,有个瘸子,姓张,得有六七十了,是个光棍。平时就放点羊啥的,补贴家用。有一天晚上,我们家打着麻将呢,得有十一二点了,这张瘸子慌慌张张的推开我家商店门,坐在麻将机边上,恐惧的看着门外。
我就问他,叔你这是咋了。
他说外面有一群人要抓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