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一把折扇,不羁的草书下是青绿连绵的山水图画,明明是深秋这人却一本正经的对着自己扇风,发丝飞扬,睫毛弯而长,嘴角有浅浅的梨涡,正是一个俊俏风流的少年郎。

“六殿下,何出此言?”

少年郎对面端坐着身着靛青色衣衫的青年,仍旧保持着一贯的温柔语调。

“一石二鸟,你又如何不懂吾的意思,只是可怜太子和四哥,被你耍的团团转。”

合上折扇,敲敲桌子,那少年嘴角勾起,话锋却突然一转,身体微微前倾,

“只是,吾很好奇,你为何找到皇叔身上?”

“六殿下不知?梁王在柳州对鄙人多加照顾,此份恩情自然无以为报。”

谈话间,萧望舒拢袖轻提银壶,将热水倒入面前茶盘中心摆放的紫砂小壶内,冲泡先前拨入的茶叶。

盖盖静置片刻,将茶汤倒入青色金边汝瓷的主人杯中。

茶汤色清而透,为上品。

随意将折扇扔到茶桌旁,六皇子单手持起汝瓷茶杯,

放于鼻下轻闻,随后入口。

清爽非常。

放下茶杯,六皇子重新拿起折扇,起身,整理衣衫,随后开扇,走前留下一句:

“既如此,那愿君早日高中。”

大笑去了。

“谢六殿下吉言。”

语气诚恳,萧望舒却自顾整理着茶具,连抬头都未曾。

忽一阵冷风袭来,厢外的六殿下,瑟缩片刻,总算肯收起折扇,嘀咕一句“好冷”,走远了。

日头渐强,从国子监拜别几位恩师归来的萧望舒刚回府,就被下人请到了萧父书房外。

路上,下人行事麻利小心,院子里常见躲懒唠嗑的婆子都没见一个。

看来,萧府有贵客。

“父亲。”

对着背对房门的萧父,萧望舒出声行礼。

“阿舒,回来了啊,来。”

向他招手的萧父,脸上带着他不曾见过几次的笑,下人没再跟反而行礼退出了小院,和其他下人在院外守着。

他上前,萧父的话才说完,他也越过萧父,见到屋内的“贵客”。

“见过四殿下,”

忙要行礼,一半时就被拦下。

“不必,州政大人一连来了三封信向吾举荐你,吾原本想着,你曾是那人的伴读,定然不肯的,也是他眼瞎,平白埋没了你。”

少年一脸倨傲,下巴微扬,身上穿着唯有皇室才可穿戴的明黄色衣袍,其他饰品也一应俱全,不同于楼家少爷的“奢靡”,而更显一种特有的贵气。

“殿下与州政的礼遇之恩无以为报,望舒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神情动容,像是面前的四殿下,真是救他与水火之间的恩人。

又抿了下嘴唇,故作为难的看了萧父一眼,四殿下瞧见自然会错意,就像是救美人的英雄,大义凛然的开口:

“尚书大人,原本这是家事,吾不该插手,只是望舒吾甚喜之,他仍是萧家人,萧氏荣光不会少却半分。

何况你劳务繁多家事上难免疏漏,此后望舒独住也能少些事端,安心读书,争取早日高中,为吾等大事更添一份助力。”

“殿下所言甚是,”

从怀中掏出早就备好的过继文书,萧父看上去没有半分不满,

“一应事宜早已准备妥当,至于仪式一切从简,阿舒在此按个手印便好。”

说完便将文书递给萧望舒,在四殿下的示意下萧望舒才接过文书,一目三行见没什么错处,这才按了手印。

“阿舒倒不必急着搬出去,便是三房子嗣也是亲戚。”

这样说,分明是早就不把他当一家人看了。

“谢大伯体恤。”

这话可扎心,萧望舒没看萧父的脸色,反而转向没来得及收回笑容的四殿下。

“殿下鄙人有要事禀告,还请挥退左右。且此事事关重大,越少人知情越好 。”

若只有前半句,四殿下自觉周围皆为自己人,没什么听不得的。

但加上后半句,他略作思考,便做了个手势,只听嗖嗖两声,有两位黑衣人从房梁上一跃而下,不消片刻便没了踪迹。

生了一肚子气的萧父,正打算给萧望舒下马威。

可见四皇子这架势,不敢公然唱反调,灰溜溜地退出去了,还贴心地关上了门,那叫一个憋屈。

再说屋内两位,萧望舒忽摆出愧疚神色:

“殿下,望舒向您告罪。”

整理衣袍作势就要跪下,四殿下自持礼贤下士又怎么会让他跪,又是一番拉扯,到底没真跪下。

“你且说就是,吾知望舒为人,定有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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