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不过是一句呢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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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粱菽麦黍稷这些杂种哪个是先生
诗书易礼春秋许多经传何必问老子”这个对子同样来源于网络,据说来源于一个故事。大概就是说有一个秀才觉得自己的才学非常厉害所以写了前面的对字来嘲讽那些不识字的儿童,后来被别人对出来觉得非常羞愧的一个故事。
第10章 病重
床榻边有根红烛光影绰绰,屋内没有烧炭,月光倾泻落入大开的窗。
正中央,谢玄晖身披黑色大氅持剑而立,三千发丝如瀑,恰若鬼魅。
只听咣当一声,那长剑孤零零的就“躺”在了地上。
转身,身形利落,走动间,谢玄晖的一双玉足显现。
“殿下,地上凉!”
话落,谢玄晖已上了榻。
深叹了口气,捡起长剑放回剑鞘,关了大开的窗,又走到榻前,还要唠叨。
几声压抑的咳嗽,让萧望舒眉头紧锁止住了话头。
“殿下,怎病的这般重。”
又看向太子腰间,那里还好好系着他拿来的荷包,他半坐在榻边,伸手探向太子腰间,却被一把捉住手腕。
“做什么?”
像是下意识的反应,轻握一下,太子就放了手。
萧望舒没回答,用动作表明了自己的意思,他右手继续向里,左手支在榻边,解下了那枚放着夜来香的荷包。
后撤时不经意间抬头,却落入一双脉脉含情的眼眸。
该如何去形容呢?
那眼眸仿若千年不化,雪山之巅的积雪,仿若深不见底,神秘可怕的寒潭,仿若寂静无声,冷彻心扉的细雨,仿若熠熠生辉,璀璨夺目的满天繁星。
只一眼便惊心动魄,天塌地陷。
也是这时萧望舒才注意到,他几乎是把人半圈在怀中。
两人离得太近,安静的让人心慌。
时间如线骤然拉长,有什东西在呼吸间生根发芽。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避开视线,萧望舒从榻边起身。
“别……”
“不会,”
背对着太子,像是掩饰什么,
“殿下明知这对您身体不好。”
说完又转过身来,从怀里掏出个荷包,那外形尺寸,与先前那个所差无几。
“殿下带这个吧。”
递过荷包,刚要把另一个收起来,手就被抓住。
“这个我也要。”
荷包被抢走,萧望舒只笑道: “也好,省得那几位起疑心。”
屋内突然静了片刻。
看他一眼,谢玄晖语气平淡的说了句莫名的话。
“萧望舒,你真可恨。”
要是上辈子的萧望舒,一定不会明白谢玄晖这句话的意思。
而现在的萧望舒只是在装作不懂罢了。
“殿下,还是要顾着些自己的身子。可吃过药了,魏公公呢?还有这宫里的人……”
上前又给谢玄晖盖了盖毯子,他一连抛出几个问题。
这些问题没有得到答案,是因为小魏公公托着盘子走了进来。
“给我吧,怎么不见宫中其他伺候的?” 接过药碗,那褐色的药汤荡起涟漪,还冒着阵阵热气。
“回萧公子的话,殿下前些日子病重,太医查不出病因,说怕传染,殿下做主清了一批人出去。”
既怕传染又怎么会不叫侍卫严加看守,不过是托词,但既是殿下做主清人,那就是殿下有自己的主张。
边听小魏公公回话,边吹了吹热气,萧望舒又把勺子递到太子嘴边。
谢玄晖嘴都没张,他眉心微动,薄唇微起话里带了股冷意。
“吾可不是你妹妹。”
这话让萧望舒顿在原地,他张嘴下意识就要反驳,却突然想到什么,任由太子误会了下去。
手中的药碗被端走,太子一饮而下,却又猛咳几声,像是肺都要咳出来了。
顾不上想别的,轻拍太子背部,待太子渐渐止住咳意萧望舒才放下心来。
又取了去核的雕花蜜饯塞到太子手,见人乖乖吃下。
这才有时间继续问先前的事。
“内务府可派人来了?魏公公呢,殿下起居一向是他照顾的。”
见殿下没有开口的意思,小魏公公才回道:
“给了名单,干爹前个去领人了。”
“下去。”
口里还含着蜜饯,有些含糊不清。
小魏公公退的却快,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做什么赶他出去,殿下身边得有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