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这次萧望舒是真的生气了!
将人小心的从马背上移下,便见殿下身后插着数枚箭矢,于是那份无处发泄的怒意便更甚,却只咬着牙关小心的不触碰殿下的伤口。
又对着迎过来的念月和他身后的初桃开口道:
“念月,援军已到战局已定,其余事由便交由你定夺,若有拿不定主意的再来寻我。”
而念月自然是极快的应了是,又极快的奔向了城楼初。
“暗!”
下一秒,暗便出现在他眼前。
“去请军医来!”
瞬间,暗的身影便消失。
“公……公子!幼时我曾学过医术,或许我能帮您。”
咬了下嘴唇,初桃对着半抱着谢玄晖正打算寻处干净地方的萧望舒怯怯道。
而萧望舒看向突然出声初桃,没有说话,只是他的眼神写满了不信任与审视。
似乎是被目光伤到,初桃的眼眶更红了,声音也带了哽咽。
“公子我只是想帮您!您是个好官!况……况且!这位公子再不止血怕是有性命之危。 ”
指着谢玄晖背后还在冒血的伤口,初桃眼神真诚,语气焦急。
望向殿下愈加苍白的脸色,和还在流血的伤口,军医还未道,沉默蔓延片刻,萧望舒终是开口道:
“好。”
只是他的目光始终紧盯着初桃的动作。
有人抬来了一个简易的担架,将殿下俯身放入,初桃紧随其后。
“还望公子帮忙。”
或许是他的态度让初桃不悦,初桃语气生硬道。
没多犹豫萧望舒将殿下身上的衣服用匕首划了一道口子小心的绕开了那三道剑矢所在的位置,待他处理完毕初桃才上前,边开口道:
“算他走运,这箭矢并不是南蜀特制的新制,若是新制这箭矢拔出还要带出血肉,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话音未落,她麻利地将箭矢猛地拔出,又迅捷的处理好另外两只。
这时暗也赶了回来,他身侧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那老头儿紧抱着药箱感受着风一般的速度,停下来时腿还抖个不停。
就这么数秒间,萧望舒回头便看到初桃手中拿了一个小瓶,正往太子殿下的背上撒着某种白色粉末,顿时警铃大作,他一把抓住初桃的手,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而白玉瓶也咣当一声掉到地上,就听萧望舒狠声质问道:
“这是什么?!”
“嘶!”
疼得吸了口气,初桃没好气道:
“还能是什么,金疮药! ”
手上的力道微松,但萧望舒仍旧没有放开对方,他只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只对着赶来的军医道。
“劳烦军医查查那药!”
扯了下嘴角,初桃的目光现在称得上是讽刺了,但她向后退了一步默认了萧望舒的行为。
见人配合萧望舒松开了钳制对方的手,并致歉道:
“抱歉,殿下身份尊贵,一时多有得罪,还望初桃姑娘海涵。”
军医这时已经从地上捡起那药瓶,碾了碾药粉放于鼻初闻了闻,又尝了下才道:
“回大人,此物确为上好的金创药无疑,还另外加了灵芝粉,有补气固原之效,确为上好止血药剂。”
问言萧望舒心下稍松,心中怀疑却未消散,无他先前他从城楼跌下,身后只有这位初桃姑娘,只是他并无证据,说到底也是猜测。
于是他拱手对着初桃再次致歉,而初桃只是揉着微红的手腕,垂下眼帘,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嘴上却带着委屈道:
“无妨,大人也是关心则乱。既然军医已到,奴婢便不添乱了。”说罢便退至一旁。
然而,无人注意到,在她刚才拔箭、与萧望舒争执的混乱间隙,她那沾了些许“金疮药”粉的指甲,不小心划过了萧望舒因为扶抱太子而裸露在外的手腕,而萧望舒只觉得有一丝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麻痒感转瞬即逝,很快被眼前的混乱和对太子伤势的担忧所掩盖。
而初桃站在阴影里,看着萧望舒焦急的侧脸,又看了看太子苍白的容颜,嘴角勾起一抹诡异而妖娆的弧度。
“大人!您没事吧!”
恰巧城楼上此时传来了陶美秀的声音,这次他的身后跟的是手拿浮尘,一副室外高人模样的赤华先生。
不多时,两人便已到近前,萧望舒刚想回自己没事,突然涌返上来的疼痛感让他都倒吸了口凉气,下一秒手腕被钳住,是赤华先生给他把起了脉,这倒让萧望舒惊奇不已,没想到赤华先生似乎还会医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