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秒后赤华轻叹一声道:“虽受了内伤,但未伤及根本养养便好。原本我今日卜卦说是大凶之兆,如今看来倒也不算凶。”赤华先生这个时候还有闲情自我调侃。
而萧望舒此时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殿下身上,那医师此时也诊好了脉。
“医师,殿下情况如何?”
那医生摸了摸胡须,忽然叹了口气 ,这便让萧望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整个人便透出一股子焦躁来。
“医师,你有话不妨直说。”
“按理来说血已经止住,接下来只要不发热将养将养便好,可这位公子脉相实在奇怪,流了如此多的血可脉相却极好,脉相好可又晕在这里。实在奇怪 !”
这医师说的话云里雾里,成功把陶美秀给说晕了,她撇了撇嘴道:
“你这医师,嘀嘀咕咕的在说些什么?”
“无妨,许是老朽错了。”
那陶美秀似乎还想与医师攀扯两句 ,他身旁的赤华先生却突然吸了吸鼻子。
“不对!”
他忽然道,吓了众人一跳,这味道不对!
“先生?”
这次开口询问的是萧望舒,先前医师所言便叫他十分在意,如今赤华先生一番话更叫他奇怪。
“能否让我看下这位公子的伤口?”
径直走向谢玄晖的方向,赤华先生对着萧望舒开口,而萧望舒则立刻初桃之前站立的地方。
此时,那里早已没了初桃的身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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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修,从新理了下初桃下毒的过程。比心
第36章 初吻
屋内灯光昏暗,窗外隐隐绰绰传来数道交谈声,听得不大真切。
后背传来的尖锐疼痛感让谢玄晖猛地清醒过来。
意识回笼,他想到这次来诸县是瞒着皇帝老儿的——任由皇帝老儿如何猜忌,也绝不会想到镇守边关的老将军已暗中投入他的麾下,只是没料到他会受会这么重的伤,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了京。
他忽然想到昨日阿舒坠楼又被绑走一事,心中骤然一紧!
立刻挣扎起身,却突然发现不远处的榻上有道身影静静地坐着,于是他心里咯噔一声,着实吓了一跳,可在定睛一看,不正是他心心念念的阿舒吗。
此时那道身影已发现他的动作,走了过来。
“阿舒。”
声调因为重伤和初醒,带着暗哑和几分软糯的撒娇意味。他还记得昨日晕过去前,阿舒真的生气了。
“嗯。”
原本准备好会被冷脸以对,又或者骂上几句的谢玄晖,被这声嗯冲击的一时呆愣在原地,几乎以为是他失血过多产生的幻觉。
不等他多想,萧望舒已到了近前,借着昏暗的烛火他的贪婪的描摹着萧望舒的眉眼,仿佛要把这段分别的时间补回来。
若是往日阿舒大概回避开视线,又或者转移他的注意力。
可这次萧望舒坐到了他身侧,任由他打量,眉宇间尽是温和。如此好脾气的模样,上一次见……似乎是上辈子十六岁生辰那日。
贪念如星火燎原,要做到什么程度会被阻止呢,他得寸进尺的想,下秒,他抬起手揪住萧望舒袖口的衣角。
这次萧望舒动了,似乎是要避开他,他忍不住失落,却又觉得理所应当。直到一双微凉的手覆了上来,十指紧扣。
“轰——!”
像是有朵巨大的烟花在脑内炸开,他望着那双交叠的双手,大脑一片空白,所有思绪感官都被那紧密相贴的触感占据。随即,是排山倒海般的狂喜!
他猛地抬头望向萧望舒的眼睛,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却又在下一秒理智回归,狂喜如潮水般退去,只剩下小心翼翼的忐忑与不确定感。
“两年之期,不作数了吗?”
萧望舒只是坐在他身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有些复杂,谢玄晖没有懂。
“嗯。”
只是一个简单的音节,听不出任何情绪。
令人绝望的窒息感将他淹没,从内心升腾而起的暴虐几乎要破笼而出!
他要把他锁起来,藏起来,让他再也无法离开半步,让他永远只属于他!
但他死死忍住了,只是握着那只手的力量失控地加重,指节泛白。
“殿下真傻。”
这是在说昨天的殿下,也是在说上辈子的殿下,更是在说现在的殿下。
只是在某一刻,萧望舒突然想明白了,爱吗,或许没有那么深刻,只是,被这样纯粹而热烈的爱着的他,或许早就已经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