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连忙又喊道:快,给我抓住苏念,他疯了!
苏念此时已经跑到了大门口,身后距离越来越近的人群让他十分紧张,按错了两次才把门按开。
他连忙拉开门,往外冲去,但还没走几步,衣服就被人拽住了。
苏念下意识转过头,就见苏父正抓着他的衣领,几名腿脚快的佣人已经彻底拉开了门,想要将他挟制住。
这一瞬间,苏念脑海里控制不住地回想起在s大的经历,他咬了咬牙,回头用力锤击了下苏父的手臂,在苏父吃痛松开时,转过身就想跑。
但就这么一耽搁,佣人已经到了。
一名专门打理种花的花农从门口飞扑过去,一下子就钳制住苏念的手,用力地朝旁边一甩。
苏念被这力道一下子甩到了地上,肩膀被一旁的铁柱子狠狠一撞,剧烈地疼痛让苏念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不能被抓住!
他答应了s大的学长学姐,要去上s大跟他们继续做音乐搭子
答应了埃尔顿老师,等毕业后就要去他的乐团,当他的小提琴主手
他还没有找到饼干
苏念咬唇狠狠地踹了花农一脚,对后面扑上来的佣人发了狠地挣扎起来。
用抓,用踢,用挠看起来单薄的身子一时竟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两三个人都差点抓不住。
但他也没能挣扎太久,越来越多的人钳制住他,很快他就因为没了力气被他们按在地上。
你们,放开我有人按到了苏念受伤的那片肩膀,剧烈的痛疼感传来,让他忍不住痛呼了一声,冷汗瞬间就落了下来。
隐约间,苏念似乎听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顺着筋骨的相连,传到自己的耳膜中。
苏念的面前慢慢投下了一片阴影,但他被死死按住,连头都抬不起来,只能看到面前向他走过来的几双腿。
苏父的声音从上面冷冷地传来:苏念疯了,你们,先把他关进尽头的杂物间里去。
小心他的脸,不要擦破了。苏母的声音有点气喘,她又叫道:这个小贱人还挺有力气的,张姨,你去找根绳子过来,免得他又跑了。
苏念听到这里,从刚刚一直压抑下的不解与愤怒冲刷进他的脑中,他的声音因为刚刚的剧烈运动而显得有些嘶哑,质问道:爸,妈,你们把我从白家接回来,就是为了把我卖给玩死男人的变态吗?
苏父苏母的脸色一变,苏母冷哼一声,说道:果然是疯了,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陈姨,绳子拿到了没啊?!
夫人,来了来了。陈姨拿着一大捆又细又韧的尼龙绳扎带。
这种绳子捆在人身上时又紧又磨,不论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甚至很容易把手磨伤。
苏念知道,只要被捆住,他就完了,在佣人们抓他手的时候,疯狂挣扎,但不知道谁正好摁在了他受伤的肩膀处,将他的手用力的一掰
咔嗒骨头碎裂的声音更大了,苏念疼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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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苏念再醒来时,已经被扔在了一间狭小昏黄的房间了,他的面前就是一道锁死的铁门。
这间杂物间已经很久没人进来了,地上积满了厚厚的尘土,空气中都是浓浓的灰尘气味,让苏念忍不住咳嗽起来。
他的手跟脚被绑了好几根尼龙绳,苏念动了下身体,左肩处顿时传来剧烈的疼痛,疼得他冷汗直冒。
不过这一动,也让他感觉到了胸前硬硬的小桃木牌,紧绷地神经稍微松了松。
他还能比较冷静的分析,自己的左肩膀肯定在刚刚的逃跑中骨折了。
苏念咬了咬唇,抬起头观察距离自己最近的墙面,努力用被捆住地脚将自己蹬过去。
地面上厚厚地灰尘因为他的动作微微扬起,顺着苏念的呼吸钻进他的肺部,让他一直不适的咳嗽。
更多的灰尘全挂在了他的衣服,头发跟脸上,将白净的脸蛋蹭得灰扑扑的,头发也因为汗水,染成了一片灰白。
现在的他狼狈极了,简直像只在地上无力蠕动的小虫子。
等他到达那块小墙角时,浑身都被冷汗打湿了,原本灰扑扑的脸蛋也因为一颗颗冷汗的滑落,延伸出了斑驳的泪痕。
这段小小的距离就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他靠着墙大口的喘着气,飞旋地灰尘又激起了他的阵阵咳嗽。
他的手被反剪着捆缚在身后,没有办法用手拍开灰尘,这一咳,就很难再停下来,仿佛要把身体里的某些东西都咳出去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