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嘛,”谢崚脑子极速旋转,糊弄道,“这两次考试,他连续考了第一,这是……钦佩的眼神。他是我的同学,我怎么可能和他有过节呢,哈哈……”
谢灵则连续两次考试都得了第一名,孟君齐差点没哭死。谢崚试图用干笑蒙混过关。
慕容徽敲了敲她的脑袋,“胡说八道。”
她的表情出卖了她,看这样子,肯定是心里有鬼。
见谢崚不愿意说,他估摸着她应该是干了什么坏事,不敢告诉自己,于是没有再问下去。
谢崚见缝插针,又把话绕了回来,“那你要和娘亲吵到什么时候才愿意和好?”
距离他们从徐州回来,已经快接近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他们也就只见了这一次,好不容易的见面还被慕容徽这一句话给搅浑了。
“你们是夫妻,总不能像现在这样一直闹下去吧。”
她拉着慕容徽的袖子,撒娇道,“和好嘛和好嘛,你们不要吵了不要吵了!”
慕容徽哑了一下,谢崚立刻露出期待的眼神。
可是她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他的回答。
或许连慕容徽自己也不知道,这次冷战,还要僵持多久。
“爹爹累了。”
慕容徽揉了揉她的头,说道,“夜深了,阿崚回去休息吧。”
……
谢崚在慕容徽这里再次碰壁,将钟昀华逐出太学的喜悦全无。
失落地走出院子时,冷不丁撞上一个修长的身影。谢崚抬头,少年着一身黑衣,风度翩翩。
“阿絮?”谢崚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贺兰絮道:“今日刚到,殿下。”
院子里草木繁茂,虫鸣声此起彼伏。槐花盛开,浅白的花瓣落了满地,空气中浮动着浅淡的幽香。
谢崚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贺兰絮。
早在徐州的时候,慕容徽就派贺兰絮外出办事,直到今天才赶回宫中。
“这个是奴婢在北边带回来给殿下的,算是给殿下赔罪礼。”
贺兰絮弯下腰,将一个木匣子送到谢崚手中,诚挚地道:“奴婢一直还欠殿下一声道歉,之前一直没时间和殿下赔礼道歉。”
“上次的事,奴婢对不住殿下。”
谢崚打开木匣子,是一支漂亮的牡丹珠花,珠花用红宝石雕刻,放在月光下仔细观摩,宝石闪烁着漂亮的流光,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谢崚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她还能听见贺兰絮的道歉。
贺兰絮对不住她的,是他坑骗带谢崚出宫的事。
说到底,那是慕容徽和谢鸢的博弈,贺兰絮只是听命行事,谢崚并不怪他。
“没事,”谢崚走下台阶,“这件事我没放在心上。”
她晃了晃手中的珠花,微笑道:“不过,这个我就笑纳了。”
谢崚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平日衣裳饰品全都要镶上漂亮的珠宝,这支珠花正好长在她的爱好上。
谢崚往东边偏殿走去,却发现贺兰絮依然跟在自己身后,谢崚转过头,“你不去找爹爹吗?”
只见他站在原地:“奴婢听闻了陛下赐婚,总觉得,有些话需要和殿下说清楚。”
“殿下,你知道君后为何在你的婚事上不愿意让步吗?”
谢崚顺着问了下去,“为何?”
贺兰絮跟在她的身后,“君后的同母弟妹有三人,大公主、四公子和七公子,这个殿下应该是知道的。”
谢崚迟疑了一下,“我知道,姑姑、四叔和七叔,不过姑姑已经不在了。”
鲜卑大汗慕容昭妻妾成群,孩子不计其数。而慕容徽的母亲贺兰夫人所生的孩子一共也就只有四人,鲜卑的大公子、大公主、四公子和七公子,慕容徽为最长,其次便是大公主。
只不过大公主很多年前就去世了,现在慕容徽也就剩下两个弟弟了。
“那殿下知道,我们的大公主是怎么死的吗?”贺兰絮问道。
“因病…猝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