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局势比之原小说,又会怎么样变动呢?
慕容昭还能成功称帝吗?她爹爹还会逃跑吗?
谢崚又想起了自己,她还有机会活下去吗?
原小说里,他爹在长安登基之时,正是最意气风发的时候,而谢崚,也是死在那个时候。
从所有的剧情来看,她的死不过是轻描淡写的一笔,象征着男女主所有羁绊彻底斩断,自此再无和解的可能。
“看完了?”苏蘅止将书挡在脸上,遮住阳光眯了一会,等他醒来时,看见谢崚正在一动不动发呆。
金色的眼眸迷蒙,睫羽微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崚总是时不时露出这个表情。
谢崚道:“我寻思着我娘他们也该吵完了,我得回去了,阿止哥哥,你帮我收拾一下。”
苏蘅止看着乱七八糟的书山,“……”
……
“慕容徽,你还真是有一位好父亲。”
殿内,谢鸢抓着慕容徽的手腕,将他抵到墙角,桃花眼眸上挑,威势逼人。
“刘传还没下葬呢,他就弄出这种动静,”谢鸢的笑容极冷,“‘燕主天下’,这个‘天下’指的是哪里?”
“塞北边疆?江北?或者说是江南江北十三州?”
“了不起呀了不起,慕容徽,你爹想要骑到朕的头上来了!”
慕容徽没有说话。
他的半张脸藏在斗篷的毛领中,苍白脆弱的皮肤贴着绒毛,高挺琼鼻下的唇几乎看不见,只露出狭长的眼眸,长眉入鬓,他的容貌浓丽,这种艳丽不是偏女相的柔艳,而是属于男子锋芒毕露的美。
谢鸢眼里的怒火似乎要滴出来,“说话,你哑巴了吗!”
慕容徽总算道:“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陛下何必在意?”
“慕容氏世世代代为汉臣,自臣侍与陛下结发,已有六载,若是陛下非要往那个方向想,臣侍也没有办法。”
听到这话,谢鸢怒火更甚。
慕容徽平静地看着她,好似看的只是一只抓狂的小猫。
看见慕容徽这个眼神,谢鸢的火气直接烧上来了。
他总是这个样子,涉及两族之事的时候,从来没句真心话。
谢鸢又是何尝不知道,“鱼肚羊腹”这种事都是慕容昭一手策划,慕容徽远在楚国,怎么可能参与其中?
慕容昭向来不喜欢他,所以他做出这些事情的时候,丝毫没有考虑过远在楚国的慕容徽,他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儿子是否会因为这件事而受到牵连,会受到怎么样的对待。
慕容徽被抛弃了。
可是哪怕他父亲做到这种地步,他却依然还是不为自己辩解。
面临谢鸢的逼问,也只是站在父亲的角度,为他父亲开脱。
他从始至终,都将鲜卑世子的身份摆在首位。
哪怕那边怎么对待他,他还是偏向于那边。
为了鲜卑,为了他那个厌恶他的父亲,他可以无条件牺牲自己,承受所有,包括谢鸢的怒火。
谢鸢忽然非常痛恨他,痛恨他不在乎他自己,痛恨他如此坦然地接受自己的迁怒,不为他自己鸣不平,痛恨他没有和她袒露肺腑,痛恨他识不清谁才是真正对他好的人……
谢鸢将他按在墙角。
说到底,慕容徽是个男子,即便他生病了,也不可能被一个女子随意摆弄。
他只是没有反抗。
谢鸢揪着慕容徽的衣领,盯着他的珠光流淌的眼眸,慕容徽如朱砂般赤红的薄唇微微抿着,等待着谢鸢的发泄。
她要对他动手吗?
慕容徽心想,或许这样也好。
只要发泄过了,她就不会再气了。
谢鸢伸手挑起他的下巴,下一刻,雪亮的锯齿落了下来,尖利的虎牙咬破他的唇,疼痛让慕容徽挣扎了一下。谢鸢身上的兰花香气扑面而来,席卷全身,挥之不去,洪水猛兽肆掠大地,他浑身都为之震颤。
谢鸢均匀的呼吸声宛如涓涓细流,她有节奏地、沿着他的伤口缓慢吮吸……慕容徽的眼眸震了,金色瞳珠光华绚烂。
这疯女人,居然在吃他的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长期保持一个姿势累了,谢鸢短暂抽身而出,薄唇氤氲血色,鬓角的发髻松松垮垮。
谢鸢舔干净嘴角的血迹,不知餍足地扯开他的胸口的系带。
碍事的斗篷。
慕容徽还在病中,按理说不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