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平静得吓人,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湖。
“监察院的石碑……”
她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品味这几个字,又像是在咀嚼什么更深层的东西。
“朕倒是觉得,范卿家这番梦想,说得比唱得好听。”
小皇帝的身体微微后仰,靠在了宽大的椅背上。
整个人都融进了龙椅投下的阴影里,光线被隔绝在外,只有那双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宛若黑夜里捕食的孤狼。
范隐脸上的笑容没有变,只是眼底那份表演出来的轻浮,悄然敛去。
有意思。
这小皇帝,不是在配合他演戏。
她是在认真地,剖析他刚刚那番现编的演讲稿。
“你说,一个人的价值,不由出身姓氏决定,而由品格优劣评判。”
她的语气很平淡,没有质问,没有反诘,像是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冰冷事实。
“这个想法很好,很动人。”
“可范卿家想过没有,朕,为何能坐在这里?”
范隐的眼皮微微一跳。
来了。
不是从道德高地进行批判,而是直接从最根本的逻辑起点,一刀切下。
“朕的姓氏,朕的血脉,就是朕权力的根基。”
“这天下所有王公贵族,他们的荣耀与地位,也都来自于他们的姓氏与血脉。”
“你要打破它?”
小皇帝的声音里,终于透出了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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