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太后的目光,又回到了沈重身上。
“沈卿家,你方才说,锦衣卫有言冰芸与所有往来之人的记录?”
她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
“是,太后。”
沈重垂着眼,声音平静无波。
“那好,寿宴之后,将这份名录,给哀家呈上一份。”
太后的话,是命令,也是最后的通牒。
不过这个通牒不是给沈重的,而是给其他心里有鬼的北奇官员。
沈重却摇了摇头。
这个轻微的动作,让殿中无数人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太后,不必等寿宴之后。”
他抬起眼,直视凤座之上的那道身影。
“这份记录,臣,随身带着。”
话音未落,他竟真的从自己那身刚刚换上的崭新官袍怀中,掏出了一本厚厚的奏折。
北奇官员那边,瞬间一片死寂。
那些心里有鬼的北奇官员心里都是一个想法:
NM的,沈重,这种东西你居然随身带着,明明刚刚换官服的时候,你身上没有藏这种东西的地方!
那不是奏折。
那是悬在每个人头顶的铡刀。
无数道目光,惊恐、怨毒、绝望,死死钉在那本奏折上,仿佛要用视线将它烧成灰烬。
奏折很快被内侍接过,脚步轻盈却又沉重地呈上,最终交到了海棠垛垛手中。
海棠垛垛捧着奏折,缓步走向太后。
她的脚步声很轻,可在这落针可闻的大殿里,每一步都像是重锤,砸在那些北奇官员的心口上。
咚。